“任幻羽,你在哪……在哪……哪……”
总算在声音中听出了这刺耳的嗓音属于谁,任幻羽好悬气歪了嘴。
追上了陵迁又怎么样,解释清楚了又如何,再被这个家伙这么叫下去,她这个族长的名头还要不要了,威严还有没有了?
“小王八羔子,谁教你这么喊的!”她一跺脚,身形朝着山谷外飞驰而去,“今天老娘不搞定你,我就不叫任幻羽!”
联手算计
女子斜依在溪边的大石上,阳光打在她的身上,银丝长裙仿佛闪烁着光芒,与这溪水一同泛着淋漓之色,一双玉足没在水下三寸,任缓缓的溪水涤荡着她的足,双目微微阖,脸上是数不尽的惬意和舒坦,手指间勾着一壶酒,慢摇轻晃。另一手臂撑在脸颊边,身后枕着修长的大腿,艳红的衣衫被她压着,飘摇着明媚风流。两人的衣衫交缠,在风中轻拍。
“想喝酒吗?”她懒懒地抬起手腕,酒壶在空中晃了晃,掌中微一用力,酒线如练,从壶口中激射而出,落入她微启的红唇中,唇色潋滟,明丽殷红。
“每次你都问我喝不喝,每次都抢着倒进自己嘴巴里。”回应的声音慵懒魅惑,手指轻抚过她的唇瓣,摩挲在她弧度完美的脸颊畔,“没见过比你更无赖的人了。”
那美的令天地失色的容颜渐渐俯下,声音飘过她的耳边,“看来我要喝酒,只能有一个办法了。”
声音的余韵,消失在她的唇畔,将那抹勾起的弧度含进自己的唇中,舌尖勾开她的唇瓣,缓缓送入。
轻柔的吻,吮着她的唇,一点点啜着,酒液顺着她的唇边流下,湿濡了两人的下颌,他舔着,将所有的甜美尽昔纳入自己的唇中。她探出舌,两人亲密地缠绵中,清晰的亲吻↓,声融在风中,溪水中。
“妖精。”她破碎的咕哝声里,却是爱极的不释,深入更多,索取更多,在彼此温热的空间里探索,占有。
这容颜,这身体,这吻,无论多少次,都能轻易勾起她心底爱欲的火苗,恨不能将他吞进腹中。
他的眼神,魅惑中跳跃着坏,明亮中透着几分迷离,“日,你说这风景好不好?”
“好。”她的手指摸索上他腰间的丝带,慢慢抽开那漂亮的系结,“就是太美,太安静,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神族的风景,美的可以让人心灵沉静,一草一木都能使人奇异的安定,草木的翠绿,花瓣的飞扬,旋转在清溪流水旁,如画如仙境。
“少了点火焰的激情之美,是不是?”他的笑声,轻柔如丝,点燃着她的欲望,在她轻抚中,细细地喘息。
她的手摩挲着他腰身的弧度,感受着他体温的暖意和肌肤的细腻,望着上方绝世的容颜,仿佛感受到了他心跳的速率,坏坏地咬了下他的唇瓣,“知我者不止你一人,但敢陪着我疯狂的,唯夜矣。”
光天化日之下,能大胆地勾起她的欲望,眼中冒着跃跃欲试光芒的,除了这个胆大妄为的男人,还真没人敢做的如此坦然。
不仅坦然,还理所当然。
她就喜欢他这老子天下第一,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姿态,而且还勾搭她一起干坏事的小算计心眼。
无拘无束,我行我素,都曾经是他们吸引彼此的理由,而眼前这男子,将这八个字,彻底融入到了两人的情爱欢好中。
管它是山巅,还是溪水,只要他觉得合适,便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欲交缠,阳光下,将彼此的每一寸看的更清晰,将他们的爱恋,给老天见证。
“亏你是饱读诗书的人,知道这叫什么吗?”衣带被她扯开,红袍散处,如玉的身躯被阳光照射着,光芒半透,如水晶般。
一声媚笑,他咬上她的耳垂,“野合呗。”
她就爱看他这种表情,听到这样的声音,感受他光天化日之下无畏无惧的挑逗,那是一种夜色中体味不到的风情。
她大胆,他比她更大胆;她无畏,他比她更无畏;她张扬,他比她更张扬。当两个这样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注定是臭味相投。
他的齿,咬着她嫩嫩的耳垂,热热的气息吹入她的耳中,“那你说,合不合?”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男人,我怕什么?”她眼底闪起挑战和征服的光芒,“就是不知道你这细细的腰身,行不行?”
“嗯?”他的眼中划过危险的光芒,声音也变的低沉沙哑,“你说我不行?”
男人,无论是潇洒的、雍容的、清高的、冷傲的种种,都不可能允许别人发出这样的质疑。
她的腿抬起,足尖带起一波溪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衣上,印下一个个圆点。裙下雪白的大腿勾上他的腰,“这水清冽,这石也平整,一旁的青草也柔嫩,三处地方都让人喜欢,你说择哪出好呢?”
“三处。”这就是他傲气中的回答,“若不陪着你疯够,岂不是被你嘲笑我不行?”
她媚眼如丝,坏坏地咬上他的胸前,“要不要我找柳呆子给你配副药?”
这是挑衅,缺德而混蛋的挑衅。
他的唇角渐渐拉开,笑容刹那犹如阳光入水晶,折射出千万道七彩光芒,迷幻了她的视线。
她的手一点一点撩开红色的衣衫,看丝薄从他肩头滑下,堆积在腰间和石上。
她最爱亲手剥离的感觉,就像包装完美的礼物,在惊喜和期待中一点点化为惊艳,不同的是,礼物拆开了惊喜也就达到了顶点,而眼前人,每一次都能带给她不同的美,不同的喜悦。
树梢间的花瓣飘飘坠下,落在她的鬓边,眉间。
他的唇,柔柔贴上她的发,游过她的眉宇,在那抹柳叶朱砂记上印下一吻,柔嫩的唇噙着那抹粉嫩的花瓣,舌尖一转,含上。
挑逗的眼神睨着她,舌尖吮着花瓣,从唇上慢慢划过,只看着她,就这么坏坏地看着。
这就是他,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勾引的她情难自禁,偏生人家故意拿翘,憋的她难受。
双手一推,红衣扬起曼妙的弧度飞过她的视线,人影发出假假的呼声,歪倒在石上,“人家身子弱,经不起摧残,还是不要了。”
她翻身覆上他的胸口,手指在交叠的身子下探索着最隐秘的部位,哼着,“不要?夜,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你先找姓柳的拿副药来。”他渐重的呼吸里,仍然是高高的姿态,“省得有人说我满足不了她。”
她失笑,想也不想地吻上他,舌尖过处,绕上那花瓣,花香充斥着两人的唇齿间。
“你是故意的吧?”她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他的唇,手指绕上他胸口间的一点殷红,骚弄着。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彼此身体的敏感早已经是了若指掌,这次,是夜的弱点。不管怎么嘴硬,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果然,耳边的喘息声愈发浓烈,她的唇贴了上去,吮吸声啧啧,白玉的肌肤上顿时出现偌大的吻印。
腰身的肌肤在她手中忽紧,这是他在极度压抑着自己,那双眸光里充满了水色温柔,却忽然滚向一旁,一只手拢上衣衫,一只手勾上她的下巴,“日,你还欠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