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一会吧,再?过?半小时,如果看不到的话,我们就回去睡觉。”
“嗯。”
一开始虞初灼还饶有兴致地望着天空,细数天上挂着的繁星,但?没过?多久她的眼皮开始耷拉,困意上头,脖颈开始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最后倒在了江乘的肩上。
江乘感受到重量,低头观察她的睡颜。
“姐姐?”
他轻唤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江乘指尖轻触虞初灼的唇角,与白日里?她不小心吻上的那个位置一模一样,他呼吸轻得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身体的幅度一直有意控制,半分没有打扰肩头熟睡的美人。
江乘眼底肆意地露出心满意足的笑?,若是虞初灼此时醒来,大概会让他措手不及。只是她没有,不论江乘如何做都没有半点反应。
半个小时匆匆而?逝,最后江乘也没有把她叫醒,而?是直接抱回了床垫上,虞初灼伴随着呼吸间残留的木质清香一觉睡到了天明。
清早,平日里?都是孟欣粘在虞初灼,今日倒是掉了个个,不管是洗漱还是吃早饭,虞初灼都拉着孟欣一起,两个女孩子友情发展得如此迅速是齐浩翔没想到的。
按照孟欣的解释便是:“都这是我每天熊抱初灼姐一晚上的成果!”
今天,他们需要?赶往下一个地址,途中两个男孩子轮流开车,女孩子坐在后座聊天时不时发出笑?声,没过?一会,他们就到了漂流地点。
漂流两个人一个皮艇,他们正好四?个。
齐浩翔自然地以?为?还是跟一开始那样的分组,谁知虞初灼却说:“齐哥,不如我跟孟欣一块吧。”
“我觉得还是跟之前一样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齐浩翔面露难色,还在争取。
孟欣在车上和虞初灼聊得很开心,这会也是帮着她说话:“这有啥,我还怕你太重给我压翻了呢,我们女孩子也不必你们男孩子差,能照顾自己的。”
“齐哥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欣欣。”
在收到虞初灼别样的眼神后,齐浩翔更是有苦难言,他祈求江乘能帮忙说两句,谁知这个人只是看着他努力,一句话也没有。”
最后只能败下阵。
“行吧。”
分配完成,虞初灼和孟欣率先出发,随着湍急的河流而?下,几个窄道之后,他们来到了一片平坦的小溪,这里?需要?依靠船桨划过?去。
孟欣边努力边问?:“初灼姐,你跟江乘吵架了?”
“没有啊。”
虞初灼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别看孟欣平常大大咧咧的,其实心思很是敏感,她蹙紧眉头,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之前你们好像关系挺好的,做什么事情都在一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距离就没有那么近了。”
虞初灼诧异:“不会啊,我对小乘一直都是那样,我觉得是没什么区别,之前是因为?看出来了你和……”
“所以?才给你们制造独处机会的。”
从齐浩翔出现在综艺的那一刻,孟欣也没期待这段关系能藏多久,“其实说来我们吵架也是因为?我的第六感,之前他对我很照顾的,后来我慢慢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所以?我经常控制不住在小事上挑刺,这才想着来综艺散散心的,但?是看他现在对我百般宠溺,我都觉得是不是我多心了。”
说着,孟欣开始烦躁:“哎呀,我都快烦死了,初灼姐,你说我是不是太作了一点?”
虞初灼安慰:“没有啊,怎么会作呢,其实我觉得谈恋爱就是要?试探对方的最低处,如果这点都容忍不了,你难道还指望在婚后产生矛盾时他会是先低头的那个吗?”
第 28 章
“可?是, 初灼姐,我好喜欢好喜欢他,”孟欣说, “我和浩翔从小就是邻居, 当时我们?的学校是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一起的, 那时候他特别喜欢打篮球,身边有一大群的朋友,而我却总是最不起眼的那个,所以?每一次我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关注他,就连父母临时出差,托付邻居帮忙照顾, 我也从?不敢在他面前抬头, 他也从?来只拿我当成邻家妹妹看待。”
虞初灼恍然:“原来,是你?一直暗恋他。”
孟欣点头:“暗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跟他距离那么近,甚至在晚上写作?业时, 一抬头正对着的就是他的房间, 就这?么一墙之?隔的距离,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喜欢他了有多久,不管是过去, 现在, 还是未来。”
“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他后来喜欢上你了?”
内心的秘密被挖出来谈是一件很揪心的事, 但藏在心里又能好到哪去,她想找人倾诉, 眼前的知心大姐姐显然是最好的对象。
孟欣如倒豆子般一吐为快:“后来他高三交了女朋友, 我不想看着他们?恩爱地同进同出,就刻意不去打听?他的消息, 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大学毕业......”
“欣欣!”
齐浩翔从?如湖泊的入口处进入,遥遥地喊来。
孟欣身躯一震,划桨的小手加快,并丢下最后一句:“啊!丢死人了,这?里这?么多人喊我的名字,真是个直男。”
见不远处的两个人并没理他,反而越来越远,齐浩翔急了:“小乘,她们?为什么不理我啊?”
江乘:“......”
虞初灼和孟欣合力进入了下一个陡坡,经过刺激的滑坡后,他们?来到了一个浅水区,前方还有人走在河滩上打水仗。
看着那一道道滋水的弧度,还有人直接拿盆泼,想都不用想,现在过去绝对会?遭殃。
身上湿了不要紧,虞初灼不想让头发湿了。
之?前的路程她们?有先见之?明,出发前买了塑料雨衣,外?加头盔保护,一路上溅起的水花并没有打湿头发,但是打水仗就不定了,论谁正?面灌水进来,头发都得湿。
“糟糕了,不如我们?在这?等一会?吧。”
孟欣同样担忧自己的头发。
身后的入口又下来几?条皮艇,好在虞初灼已?经下船把皮艇拖到了人少的岸边,才勉强不被飙高的水花溅到。
“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