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托儿所里认识的朋友,也是当时和他关系最好、想找他抱枕摸.摸看的特皮一男生,陈修。

林与鹤朝他挥挥手:“你干嘛去了?”

“这不是被安排出去跑腿嘛。”陈修晃了晃手里的提袋,“刚准备回去。”

“我正好要去你们那边,”林与鹤说,“刘星他们呢,回来了没?我给你们带了糕点。”

“回来了,走走走,咱们正好一块。”陈修走近了,招呼人要走,这时才发现林与鹤身边这人是一起的。

他看了一眼陆难,愣了愣,随即惊喜道:“哎,这不是那个……鸟大哥!”

林与鹤:“……”

他本来以为大鸟哥哥已经是极限了,但是鸟大哥这个词也根本好不到哪去。

相比之下刚才长辈们一口一个“幺儿他哥”都显得没那么羞耻了,林与鹤看着热情地和陆难打着招呼的陈修,听着他的“好久不见啊鸟大哥!”,一瞬间真的很想把手里提的牛奶塞进陈修嘴里。

“什么鸟大哥……是陆英隼!”林与鹤气得直上头,“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陈修嘿嘿一笑:“这不是过去太久了嘛,我就记得你小时候一直叫人鸟哥哥啥的……”

他从善如流,立即改了口:“隼哥!”

陆难倒没表现出什么介意的样子,只淡淡点了点头:“你好。”

陈修好奇:“隼哥怎么来了?”

“和我回来过年。”林与鹤顿了顿,还是道,“我之前不是和你发过消息吗?我结婚了。”

林与鹤结婚时邀请的大多是高中和大学的同学,幼时的朋友也邀请了几个,但因为时间没能错开,就没有过去。

“哦哦,就我补.考那时候是吧。”陈修想了起来,又觉得不对,“那次不是说和一个叫路……路易的人吗?”

“……”

林与鹤:“陆难。”

“对对,抱歉,是陆难。”陈修挠头。

林与鹤:“就是他,只不过后来改了名字。”

陈修倒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三人一起走到了陈修家小区,正好在小区空地上遇见了打球的几个朋友,都是当时托儿所的同班同学。

白溪镇就这点好,地方小,大家住得近,找人时也方便。

林与鹤就直接把燕城带回来的糕点和朋友们分了一下。

几个人也都和陆难打过了招呼,在林与鹤的介绍下,他们好歹没有再叫出那个让林与鹤不好意思听的“大鸟哥”的称呼。

但他们得知两人结婚后的反应,却有些出乎林与鹤的意料。

和陈修一样,几乎所有人都没有表现出意外。还有人直接道:“我就说嘛,那时候鹤鹤就特喜欢缠着陆哥,陆哥也是,就许鹤鹤一人跟着。”

几人七嘴八舌地点头说是,过去那么久,大家都还没记得陆难,足以看得出对当时记忆的深刻。

陈修也道:“那时候隼哥可冷淡了,和现在不一样,我记得当时刘星还因为被隼哥看了一眼给吓哭过。”

刘星没好气地锤他:“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被吓得从墙头掉下来的是谁啊?!”

林与鹤:“……”

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张,但仔细思考一下,把人吓跑这事其实很有可能是真的。

林与鹤也反应了过来。和哥哥相处太久,他只记得对方现在的温柔,却忽略了男人骨子里的严肃冷漠。以陆难的性格,当初若不是自己死活要黏着,对方也不可能会让自己靠近。

……这么一想,他就更心虚了。

原来最开始就是他主动招惹的。

几人聊了一会儿,约好下次聚的时间,就先散开了,毕竟陈修手里还提着东西。林与鹤还要去拜访陈修的父母,就跟他一起回了家。

到了家,陈修还在帮林与鹤回忆。

他比林与鹤大一岁,记得也清楚。

“我记得隼哥刚来咱们这儿的时候受了伤,你帮林阿公给他送药。阿公熬的药都特别苦,你每次还拿着糖去给隼哥,结果隼哥不吃,把糖还给你就走了,你追不上就哭,哭完了跑来找我借糖,拿着两块糖再给隼哥送去……”

陈修叹气:“唉,我那时候的糖可没少被你借走啊。”

林与鹤:“……”

没等林与鹤开口,陈修的妈妈就端着果盘走过来,闻言道:“我也记得鹤鹤送糖这事,那时候还是因为表现得好,老师奖励的糖呢。”

她正好是林与鹤小学一年级的老师,还不留情面地拆穿了陈修。

“你哪有糖可以借给鹤鹤,你那时候不倒赔给老师糖都是好事了。”

陈修咂嘴:“我那不就是赔完老师以后剩下的糖嘛。”

林与鹤双手接过陈修妈妈递来的橘子:“谢谢阿姨。”

陈修妈妈看见他就忍不住感叹:“鹤鹤就是懂事。”

陆难也接过了递给他的那个:“谢谢。”

陈修妈妈看着他们,笑着说:“我们那时候还逗鹤鹤呢,说你这么黏着哥哥,一直要和哥哥在一起,长大后娶了老婆可怎么办。”

林与鹤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