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的心脏杂乱无章地跳动,沈如裘盯着自己刚满十八岁的伴侣的的湿穴,险些控制不住理智,要地把宋绒压在这面墙上肏透了。
粗粝的舌裹缠上那颗令人垂涎欲滴的骚豆子,舌尖将从薄包皮里凸出来的蒂尖往里抵,整颗阴蒂都被灵巧的舌舔动揉弄。
外面宋旬粗鲁直白的辱骂,不过是宋绒性欲的催化剂。宋绒的掌心虚虚搭在沈如裘头顶,听着门外丁铃咣啷的响声,竟由衷地感到一丝甜蜜。
上一次呆在这间狭小简陋的卧室里时,宋绒即便已然不再对他原来的家庭抱有期望,但也仍然满心惶恐。接收到最敬最爱的家人的冷落嘲讽的感觉,就像将他丢弃到黑漆漆的大雪夜里,远处的一切都朦胧不清,好像快要被掩入厚重的雪堆里。
而这次,宋绒窝在雪夜中温馨舒适的小木屋里,不论门外的雪再怎样晃动,他也仍然能够安稳地闭上眼睛,享受肌肤相贴的亲密无间。
沈如裘已经将宋绒这口肉逼吃透了,光是将舌尖碾着洞口周围一圈嫩肉细细碾磨,就已经能让宋绒被舔得浑身哆嗦:“唔……舔、舔里面……唔嗯……”
舔得飘飘忽忽的时候,宋绒腰软了,脑子也乱了,恍惚道:“会不会……会不会耽误时间……还没收拾东西,你家里人,会等很久……”
沈如裘又大力嗦了一下这颗肉蒂,将宋绒弄得站都站不稳,全靠面前的人用手托着才没脚滑摔下去。
“他们不介意。”他道,“还有,是我们的家里人。”
宋绒在这几个月里的脸皮还算有一点进步,最起码高潮时不小心让淫水喷到沈如裘脸上时,他不会羞涩到连眼睛都睁不开。
暂时解决了性瘾问题后,宋绒被沈如裘搂在怀里,乖乖地用掌心帮他撸射出来,精液全溅到手心里。
宋绒还没说话,刚隐蔽地咽了咽口水,沈如裘就干脆利索地将他的手拉到水龙头底下,顺着水流冲掉了:“还没洗澡,不干净,晚上再给你吃。”
“噢……”
洗完澡后,宋绒在衣柜里翻出沈如裘当初借给他穿的校服裤,又给自己找了一套,最后拿沈如裘随时放在书包里的备用内衣裤换上,简单收拾了能够带走的东西后,才满身水汽地开了门。
宋萧瘫在沙发上打游戏,而在门外骂得精疲力尽的宋旬一见到他就开始破口大骂:“白眼狼,搞坏你弟弟的玩具,一回来就要冲凉,水电费怎么交啊?……”
将正经教师的假象留在门外,将粗鄙烂俗的真相锁进家里,真体面。
宋绒压根不想用正眼瞧他:“小姨留给我的相册呢?”
“鬼知啊,早扔进垃圾桶啦!”宋旬用浑浊的眼神瞥他,“谁在乎那几张破纸?死衰仔,还带男人回家里乱搞……”
拎着行李箱的沈如裘同样跨出门,但却没有将注意力往宋旬身上分去一分一毫,而是揽过宋绒的肩膀:“还有什么东西没拿?”
“一本相册……”宋绒比划着,“是小姨留给我的,有我的小时候。”
“在他们房间里吗?”沈如裘旁若无人,“我去找找。”
宋旬被他们这幅擅闯主卧的模样惹怒了,连忙起身挡住他们:“你谁啊你?敢管我们家……我们家的事……”
即便再将头发染黑烫直,宋旬肥胖的肚子、佝偻的背脊、拧成一团的五官、嘴角皱巴巴的细纹,以及身上浓重的烟草酒水味,仍旧将他中年男人的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沈如裘与他站在一起,不遮不掩地俯视他,眼神很淡,嗓音低沉:“宋老师,宋绒的相册放在哪里?”
宋旬气势上被狠狠压过一头,气焰立即弱了,但有些错愕地瞪了眼宋绒,像是不太相信他竟然能找到这样的男人。
谁能想到,宋绒这种呆板懦弱的双性人,真的会找到腕表和鞋子都是高奢牌子的富家子弟?
他对沈如裘瞧垃圾一般的视线瞥得憋闷得很,但又不敢招惹这种有钱人,只能默默憋在心里。
而且,看这人对宋绒无微不至的样子,大概宋绒在他那卖得很顺利,名牌衣服都给哄出好几套了吧……
想到学校里的糟心事,宋旬心生一计,面上变脸似的换出一副谄媚的表情,满嘴粗话都消失了:
“……原来您就是宋绒的贵人啊,请问怎么称呼?哎呀,我这不是担心孩子,以为孩子到外面鬼混了嘛,你别放在心上……”
见沈如裘默然,他有点心急,又赶紧压下来,再接再厉道:“我儿子他哪都好,就是花钱大手大脚,没麻烦你吧?还有,您和我儿子是同学吧,学习这么好,不知道有没有认识些人……”
“宋老师。”沈如裘打断他,“相册在哪?”
“哎,哎,我去拿,不麻烦您。”
见宋旬当真殷勤地往主卧里走了,宋绒拉他坐到沙发上,有点疑惑:“他什么意思?……他要是求你,你可千万别答应。”
“放心。”沈如裘捏捏他的手指,“我不是笨蛋,你才是。”
宋旬在主卧里翻箱倒柜,像是被闷在里面出不来了。宋绒气恼地揍他,被后者反握住手扣到身后的时候,视线一瞟,撞到眼睛冒火簇的宋萧身上。
宋萧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原本哭天抢地地要报复宋绒,结果沈如裘一走出来,他人就畏畏缩缩地缩到沙发角落里去了。
但他习惯了欺压宋绒,因此一直在尝试用眼神杀死后者,但并没有成功。
宋绒盯了他两秒,心平气和地开口:“你的玩具全是我砸的,砸得可开心了。我还把你的水晶宝宝都倒进玩具堆里了,挺漂亮的,你见过没?”
“我……我!”宋萧立即被点爆了,坐在地上蹬腿,恶言相撞,“你真去卖了啊?!他给你多少钱?!”
“你真没爸妈了啊。”沈如裘注视着他,和缓地说,“你爸妈都不要你了,他们表面上很在乎你,实际上早就找好你的后爸后妈了。你爸爸昨天刚给你后弟买了玩具,你妈妈和你后爸出去吃饭……他们不会瞒着你吧?真可怜,小孤儿,你的朋友都会笑你的吧?要不要我们帮你瞒着?”
宋萧恐惧地哭红了眼睛,从沙发边上滚下去,怀疑人生到说不出话了。
小孤儿……被人笑……爸爸妈妈都在骗他……
那边的宋旬终于从一堆破烂里钻出来了。他将那本落满尘土的相簿双手递递给沈如裘,又连忙坐下来,搓着手道:“这不是,学校里出了点事,有学生给我乱泼脏水,学校还说要把我辞退了,唉,我自己一把老骨头倒没什么影响,关键是,宋绒还是我儿子,大家这么传谣,对宋绒在学校里的名声也影响不太好……”
“谁是你儿子?”宋绒忍不住道,“你惹祸了,关我什么事?”
“你、你这孩子……”
“嗯?”沈如裘掐了把宋绒的腰,“东西都拿齐了吗?我们准备走了。”
又对宋旬露出抱歉的表情,语气诚恳:“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回家,可能不能听你说太多废话。请问宋老师,你能用最简洁的话语告诉我,学生都说你什么了吗?”
“我……”宋旬支支吾吾,“说我和我前妻当初是走后门进来教书的,我前妻指不定是,但我,唉,我虽然学历不够,但不也面试了吗……
“还、还有,他们说我侮辱学生,对同性恋不友善,唉,他们两个男的搂搂抱抱,总归是不对的,我也就教育两句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