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当时的场景再复述了一遍:“……就是多丢了块便宜的表,我也不常用,没什么的。读初中的时候,我爸妈管纪律,经常抓他们违纪。他们在学校过得不舒坦,记恨上老师的孩子,也很正常……”

沈如裘颔首,却不像是要偃旗息鼓的意思:“寻衅滋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噢……”宋绒点头,又有点忧心忡忡的,想说的话堵在喉咙口,不出所料地被沈如裘叫了,“想说什么就说。”

他这才扭捏地说:“他们……真的没怎么碰我,我回家也很认真地洗手了。所以……”

他竭力想要含蓄地澄清自己的“清白”,沈如裘却总能从他半遮半掩的语气中听出他的心思,直接问他:“你以为,他们碰过你之后,我会嫌弃你?”

宋绒被戳中心事,不敢说话。

沈如裘被他这幅默认的模样气笑了:“那我真要罚你了。宋绒,你这种随意揣测我还憋着不说的习惯,是不是得我把你摁在床上肏到哭着求饶才能改正过来?头伸过来。”

宋绒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惩罚,却被沈如裘唬住,生怕自己胡思乱想又被他看穿,索性就逼着自己放空大脑。

“低下来,靠近点。”

宋绒赶紧照做,忐忑地等着,结果被沈如裘曲指弹了下额头。沈如裘弹得不留情面,把宋绒弄得脑子嗡嗡的,本能地捂着脑袋缩回去,心中却泛起一丝甜蜜的感觉来。

“疼?疼就长点记性。以后再对我产生疑惑时,你需要做的是直接来问我,而不是擅自替我的大脑做判断。”沈如裘说完,又道,“所以,宋绒,你愿意和我住在一起吗?”

他话题切换得太快,宋绒有点措手不及,但潜意识里还是迅速地作出回应。

……当然愿意!

就算住进来之后只能睡沙发、打地铺,甚至窝在墙角里,宋绒都不会觉得有任何问题。只要沈如裘愿意,宋绒就一点怨言也不会有,让他为沈如裘做什么都可以。

光是幻想睁眼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沈如裘,就已经让宋绒感觉很美好了……

可是,怎么能这样呢?

宋绒捏着筷子的手攥紧了,心里纠结得很。他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这样,很麻烦你。而且,我应该,已经习惯这些事情了……”

被冷落、被欺辱,本来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沈如裘反问他:“真的习惯了吗?”

“……”

但遭受得多,不代表宋绒就被洗脑了。他知道这是错的,幻想过这一切能够被改变,父母总能放下成见,欣然接纳他。唉……

宋绒憋了两秒,还是没能撒谎,“不习惯的。可是,我住进来,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而且,你也要高考……”

沈如裘弯唇:“我已经被A大保送了,高考分数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保送的消息虽然是公开的,但宋绒远离尖子生行列太久了,消息闭塞,也没听说过。他有点惊讶,怯怯地问:“那、那你之后,还要在这里上课吗?”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会正常上课,高考也会参加。”

“可是,既然不要求参加的话,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明明,他已经可以离开学校,去接触更广阔的世界。

沈如裘面上露出兴味的笑意:“你说呢?”

宋绒苦思冥想,想破头了都想不通:“我、我不知道……”

“那就先别想,我之后会告诉你。”沈如裘说着,忽然将放得稍凉一点的紫菜汤端到他跟前,“宋绒,喝汤。菜都快凉了。”

汤汁被薄薄的紫菜勾出鲜味,肉质嫩滑的虾团漂浮在汤面上,被宋绒拿起勺子一同舀起来送到嘴里。鲜美温热的汤汁入喉,将宋绒躁动不安的心抚平了一点。

“而且,我并不觉得你是麻烦。让你搬到公寓里和我住,并非是缘于同情,与你的家庭环境也没有多大关系,只是因为我愿意。既然我是愿意的,那你就不需要再考虑我的任何感受,只需要考虑你自己。”

“所以,我只想知道你的意愿。”沈如裘的声音足以蛊惑人心,“宋绒,你愿意和我同居吗?”

窗外在下雨,雷声霹雳,白天宛若黑夜。

但被暖橘色灯光笼罩着的餐桌四周,却明亮而温暖。饭桌上摆满热腾腾的菜,碗筷都动了,桌前的两个人挨得很近,发出再微小的声音都能被对方听到。

是很亲密、很温馨的氛围,也是宋绒所愿望的。

他的心脏喧嚣起来,激动的情绪蔓延至全身,而后,缓慢而坚定地点了头。

但无论如何,作业都还是要做的。

饭后,宋绒想积极地帮助沈如裘做家务,却被对方告知公寓里有洗碗机与扫地机。但宋绒在骤然接收到这样的“幸运事件”后,还有些飘飘忽忽的,总感觉不太真实,非要做点什么实在的才行。

沈如裘无奈,只好让他擦了桌子,再把人带回书房,用一句话把宋绒砸晕:“昨天上午的数学课,讲了哪三道例题?”

宋绒大脑宕机,半点数学课的痕迹都捉不住了。开玩笑,昨天的数学课,是高潮后的的第二节,宋绒满脑子黄色废料,哪能听进一个字。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二十分,距离一点半的午睡时间还有七十分钟。”沈如裘望了表,“也就是说,在七十分鐘之內,我会将昨天整理的数学试卷分析中的重点抽出来和你讲清楚,再解决昨天三道例题。”

宋绒澎湃的思潮,在两只眼睛都望到练习册里密密麻麻的数学符号时,刷的一下就退下来了。

第26章 26深夜欲求不满拿攻袖管磨批被撞破 深喉射精 逼问性瘾【上】

?明月高悬。

宋绒坐在书房长书桌靠右一侧,整理今天的课堂笔记。指针接近十点半,沈如裘从他身边起身,来到窗边拉了窗帘,露出落地窗外那颗如同月饼一样黄澄澄的月。

沈如裘回过头,叫宋绒:“宋绒,过来一下。”

似乎是怕使宋绒受惊,沈如裘并不是骤然发出声音,而是特意先在这端弄出细微的摩擦声,先是不紧不慢地将整片窗帘卷拢成一段,再捏上金属扣,等到他瞥到宋绒已经在偷偷地往自己这边瞄了,才轻声开了口。

可即便这样,宋绒还是被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