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保证俩人都不死，那是最好的。
果然，上任酆都大帝说得对，灵泽是温柔的。从他诞生起这就是他性情的底色。
但温柔归温柔，这事容不得有差错！
因为情况比以前那些还要复杂。
我组织了下语言，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万一没有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后果是什么？”
冬白先回答了：“后果就是灵泽死翘翘了。”
“其实这都不是最糟的结果。”
“啊？这都不算，那啥算啊？”冬白被我说懵了。
我分析道：“单单只说这事本身，办法没找到，然后灵泽顺应命运。这时候冬白你可以继续宅在冥河之内，大不了以后不掺和酆都的事。
我也可以到时候卸任，小七那时候肯定也不在酆都待了。就算我们不走，新王也不会再重用我们。
虽然酆都大帝没有背后势力，但谁没有个用得惯的班底？相信灵泽你当初接任之后也没有再使用上任的班底工作吧？”
灵泽听到我问，点了下头：“确实没有，沿用上一代很容易造成遗老们尾大不掉的现象。所以都会重选一批。”
“OK，这时候我们不被重用，又因为失去灵泽你感到伤心难过，于是我们一个个远离，算是避开了。但有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避不开的。”
小七忍不住好奇：“谁呀？”
我看了眼灵泽，他的神色表示他已经意识到了。但我还是直接挑明：“厉，他避无可避，而且以他的脾气，也绝对不会避让的。”
“啊！对呀！他是老大的一魂一魄！”
小七是聪慧的，到这时候也是一点就透。
厉在我们当中最特殊，他曾是灵泽的一魂一魄，到如今也不可能再融合。尤其征服大荒原，等到彻底册封之后，他就拥有跟灵泽差不多的地位。
这等到新王上任，他会容忍厉吗？连旧臣都不能留，又怎么会跟拥有旧王魂魄的家伙当同事共处？
即便我们保证厉已经是独立自主的存在，关键是可信吗？
换我的话，与其费尽心思验证厉到底有没有问题，不如直接除掉他。
而厉的脾气，到时候不管是以何种理由，他都不会低调柔顺，甚至可能会非常愤怒地要掀翻新王的统治。
但事情到此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643章 都是我的错
灵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眸光沉郁凝重，显然这问题他之前没有想到，或者压根不想往这方面深思。
冬白跟小七也齐齐变了神色。
虽然我不想再往后说，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不说透了反而有害。
“事情不只是厉跟新王之间的争端，冬白，我问你，如果厉站出来说不满新王，认定他害死灵泽，现在要造反，你站在哪边？”
冬白回答得理所当然：“站厉这边，虽然跟厉算不上什么至交，不过他造反的理由我支持。在我心里，新王就是害死我好友的家伙，我不可能帮凶手。”
“好，那事情就明朗了，冬白你跟厉一条线，那就是冥河跟大荒原联手选择对抗酆都，到时候整个幽冥世界又要大乱。”
我说完叹口气，这才是最糟糕的结果。
一旦开战，很多人都难以置身事外，就算想远离也会不断被卷入其中。而酆都连乱了，不仅严重影响到三界六道。
一直视酆都是眼中刺的天帝简直是坐收渔翁之利，大半夜都能笑醒，绝对赢麻了。
小七连连点头：“是这么回事，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她说完猛地转头直盯灵泽：“老大，你看看你，造孽啊！”
“我之前也没想这么多……”灵泽撇开目光，轻轻咳嗽一声：“木樨说得有道理，是我欠考虑了。”
“光这么一句就完了？”小七不依不饶：“要不是寒酥想到了，提出来，万一老大你到时候真的那啥，我们这一大摊子怎么办？都得卷入麻烦。”
小七神色异常严肃：“麻烦我是不怕的，之前赵罗天他们搞事就没怕过。但寒酥所说，是有可能避免的，只要老大你一直屹立不倒。”
她停顿了下，又说道：“而且老大你要是出事，寒酥一定会非常痛苦难过的，你忍心吗？”
灵泽已经被我们围在当中，现在垂头乖得很，轻声诚恳地道歉：“都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但确实也有过要顺应命运的想法。”
“那你现在要怎么做啊？”我故意板着脸问。
“解决命运的果实。”灵泽快速回答，稍微停顿了下又补充：“不过眼下要先将黑月除掉。预兆的事还有时间，况且如何解决还需好好研究。”
这我赞同，现在就在罗西泊当中，这同样是棘手问题。而命运的果实普通方法肯定破坏不了，确实要研究行之有效的法子。
灵泽像是想起什么，忽然开口：“我忘了说，当初通天建木一分为二，成为两株小树苗。当中一个落在酆都，成为通天凤树。另外一个则升到天庭。”
我惊讶：“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那这升上天的又有何用？啊，不会是……”
灵泽赞许地点点头：“没错，天帝也是由树诞生，天上的那棵叫做通地凰树。延续方式与酆都大帝是一样的。”
小七拍手笑起来：“活该！叫他们向至高无上的万物法则祈祷什么约束，好了吧，这真是一视同仁！”
我一想到天帝也不是终身制，搞不好当得正过瘾时也得面对果实诞生问题，我就不信天帝都这么大义凛然，毫不畏惧的。
灵泽似乎猜到我想什么，微微一笑：“那棵通地凰树还有个特点，因为天帝的特殊性，只要感受到他思想偏差，三尸毒滋生，立即就会开花结果。”
“啧，现在天上那老东西还挺能撑的啊，到现在还健在，真不知道那树到底灵不灵。”我一撇嘴吐槽。
冬白跟小七也一通讨论，如果天帝有感应，现在应该喷嚏打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