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名秋这天还真就在杨芸家。
下午的时候他跟大队会计一起,在帮队员们称粮,弄到很晚,因为最后一家称的是杨芸家,所以杨芸煮了晚饭,留他和大队会计,还有几个队员吃晚饭。杨芸煮了饭,炒了青菜还炒了肉,菜挺丰盛的,还开了酒。
忙了一天,都累的很,大家都整了酒喝。李名秋不肯喝,杨芸非常热情的给他倒酒,大声劝着,李名秋红着脸笑道:“你们喝吧,我真不喝,我一喝就醉,呆会还要回家呢,没法走路。”
杨芸笑道:“看你那样,大不了喝醉了就在这里睡嘛,又不是没床。”
其他社员也劝:“没事没事,喝一点,呆会走不动给你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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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名秋还是坚持道:“别了别了,我真不喝,这么热的天,喝了酒难受。”
张芸笑的眉飞色舞,手在他脑袋上拍,说:“没出息的,你媳妇又不在家,没人管你,怕什么。”又拉拉扯扯的劝,弄的李名秋很不自在,当着一众人,很是尴尬,然而又不好意思说什么。他没喝酒,吃了饭,有点内急,便跟杨芸打招呼,借她家的茅房解个手。
杨芸说:“你要上茅房啊?我带你去吧。”李名秋哪敢让她带,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杨芸就给他指了位置,道:“就在猪圈里,你自己去吧。”
杨芸给他找了个手电,结果那手电光弱的可怜,打开一会就没了电。路上黑灯瞎火的,李名秋第一次在杨芸家上茅厕,又不熟,摸了半天没找到灯,手电筒光又不亮,在臭哄哄的猪圈里摸来摸去,摸了老久,叽的一下,踩到了一堆软绵绵的东西里去。
他踩了一脚的猪粪,恶心坏了,连忙摸出来,在院子边上的桃树上折了根树枝,脱了鞋刮鞋底的粪便。
鞋子上弄的全是粪,裤子上也粘了很多,清理了半天清理不干净。他十分难受,杨芸过来了,看见他,老远叫道:“李名秋,你掉粪坑啦?”
李名秋皱眉回道:“踩到猪粪了。”
杨芸过来一看,笑个不停:“你夜盲症啊,连猪粪都看不到。”
李名秋也没法辩解,只得由她笑。杨芸笑了一下,进屋拿了把刷子来,递给他,又拉着他袖子引他到水管处:“你在这用水刷吧,干擦怎么擦的净。”【】网盘百度云搜索资源,搜小说,搜电影就是好用。
李名秋道:“多谢。”
杨芸笑道:“谢什么呀。”在旁边看了他一会,才转身又回了屋。
李名秋清理了鞋上的粪便,回到屋里去,却发现桌子上一个人都没了,只剩下一堆没收拾的碗筷。
李名秋道:“老刘他们几个呢?”
杨芸在慢慢捡碗,道:“这都几点了,都走了啊,还跟你打招呼了呢。”
李名秋没想人都走了,只得道:“哦。”又说:“麻烦你了弄这么多菜,这么晚了,我也回家去了。”
杨芸笑道:“你等一会,我捡了碗,你帮我写几个信吧,快的很。”
村里很多人不识字,李名秋是为数不多几个读过书的,队员们经常会让他帮忙写个对联,写个书信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都是熟人,自然要帮忙。时间这么晚,李名秋心里是真有点想回家了,可是又找不到理由拒绝。
他只得道:“好吧。”
杨芸一边收碗,一边笑嘻嘻的和李名秋说话:“听说你老丈人病了啊?”
李名秋道:“嗯。”
杨芸道:“那你媳妇一个人在那边照顾啊?你干嘛不让你老丈人给你在县城里找个工作,那边多方便啊。”
工作这种事,哪是说能找就找的到的,都是要服从组织安排调配。杨芸的意思,大概以为张佩林在县里很有关系,可以给他调动,然而实际上张佩林哪有那能力,更别说现在人走茶凉,自从退休以后,县上学校领导干部各换了一批人,张佩林已经没有丝毫的力量了,前不久张玲还因为张佩林医药费报销的事跟单位吵了一架。
这种事情,李名秋是无从对外人道的,也没什么可说。因此杨芸的问话让他感觉很不自在,因为他和对方的关系并没有到可以聊这种事的程度,所以他除了回答嗯啊也找不到答复。
他的语气已经透着明显的敷衍了,然而杨芸一点也感觉不到似的,还偏要追根究底,笑嘻嘻的问这问那。她语调总带着一股挑逗的味道,话题也总是往暧昧的靠,各种问李名秋的私事。李名秋同她说了一会,坐的度日如年,突然感觉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他站起身来,道:“要不我明天有空再来帮你写吧,今天先回去了。”【】盘58百度云搜索资源,搜小说,搜电影就是好用。
他动身去拿放在椅子上的账本,挎包,杨芸笑嘻嘻的冲过去,抢先拿到他的账本和包。李名秋意外之下,连忙伸手去夺,杨芸一闪身把本和包牢牢捂在胸口,躲开他的手,笑道:“你在这呆一会怎么了呀,怕我吃了你啊。”
李名秋有些尴尬了,勉强却只能给她陪笑:“你快还给我吧,我真要走。”
杨芸道:“不许走,你着什么急啊,呆会给你煮个蛋花汤喝了再走。”
李名秋笑道:“快别了,我真要回去了,水元在家,八成等我呢。”
杨芸道:“不急,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己煮饭自己吃呗,你急什么。”
李名秋道:“我真有急事。”
杨芸把那包抱的紧紧的,就是不给,李名秋着急狠了,硬着头皮从她怀里多,然而这女人也不知怎么的力气大的跟牛似的,两胳膊一搂怀,捂的紧紧的,李名秋一用力,她像是得了快活似的左躲右闪,哈哈大笑,弄的李名秋十分尴尬,只得松了手。
杨芸把他的包往立柜里一扔,小锁锁上,李名秋瞬间脸都黑了。
杨芸还不察觉,或者是很高兴看到他这表情。她按了李名秋在凳子上坐下,道:“让你别着急,我又没说不让你回,你老急什么呀?怕我咬你啊。”
说完跑厨房去煮蛋花汤了。
李名秋坐在凳子上,心头火有点上。好不容易等到杨芸回来,端了一小碗蛋花汤逼他喝,李名秋不喝,跟她要包。杨芸打他脑袋:“让你别急你还急,你喝了这个,我这就给你拿。”
李名秋脸黑的已经相当之难看了,接过蛋花汤。杨芸看他听话了,这才笑嘻嘻的去开柜子给他拿包。李名秋一看她把包拿了出来,连忙放下碗就去夺,杨芸却又跟他开起了玩笑。
李名秋求不管用,再一次伸手到她怀里强夺。杨芸家凳子不够,先前吃饭的时候把桌子挪到床边,让他们坐床,因此床就在饭桌边,杨芸一躲就让到了床上。李名秋是不相信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被一个女人要挟到,被她耍弄了一晚上,实在也来了气,一定要夺回来。他一时没注意许多,大步跨过去从她怀里硬抢,于是就成了个杨芸躺在床上,他跪在面前的姿势。杨芸突然一把抱住了他肩膀,一通乱亲,手在下边往他胯下抓了一把,一把抓住了他的棍子。
她低笑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呀?”
李名秋被蛇咬了似的,后退了几步,猛一下跳下床,他脸涨的通红,带了怒意瞪着杨芸。瞪了两眼,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在这里白耗了,转身就出门去。
杨芸下了床追他,笑叫道:“哎,别走啊,你不要你的本子和包啦。”
李名秋没理她,杨芸笑道:“那我明天给你送你家里去啊!”
李名秋一声不吭的出门走了。
杨芸倚在门边笑的不行,看他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