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过白母的腿,就冲向姜袅袅。

冲到面前,被一只手拦住。

她低头一看,那横在她腹前的手赫然是老姜满心欢喜的得意门生。

再一看。闺女肚子圆滚滚的,她郁闷的戳了戳问道

“闺女啊,你肚子里塞得什么棉花”

姜袅袅哑然失笑:“塞了个娃”

哦了一声,白茉莉回头关门,一气呵成,地上的白母看到姜袅袅,回来撇着眉头嫌恶道:“这么大人没有礼貌,见到姥姥不知道叫早就说让你妈丢了你,你妈非养着,还当眼珠子一样疼着你,现在倒好,想想两年肚里多了个野孩子,早知道就让你妈掐死你,米奇咯,还用得着你在这丢人现眼”

指地上的老太婆可真没有礼貌,白鹤都听不下去了,开口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在这里大呼小叫,丢人现眼的,不应该是你吗?在别人家门口丢人现眼“”

把母一听此话,哭着喊道:“造孽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在自己闺女家,却被人说三道四啊,养了个小白眼狼,没心没肺,弟弟出了事都不管,老头,你走的太早啦,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人管我呀”

说到动情处,鼻涕眼泪一起涌出,白母用手一抓,摸到裤腿,然后就开始哭,可这人已经在这哭了半个钟头了,居然还这么有力气?

一旁看热闹的几个大婶儿,纷纷说道:“袅袅你快回家吧,这个无赖就让他在这儿哭好了”

“是啊,袅袅,你爸要知道你回来可高兴了”

姜袅袅从善如流的应答几句:“张婶儿说的是,我小月姐回来了吗,我一会儿找她玩儿”

张婶儿捂着嘴笑:“回来了回来了,正在家呢,一会儿就让她过来找你”

“那我先进门了”

一片和谐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不合时宜又突如其来的声音:“袅袅回来了呀,地上坐的是你的姥姥吧怎么也不打开门?让老人家进去坐坐呀?这地上多凉呀”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袅袅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是啊,这地上多凉啊,姥姥你快去她家坐着,她家的炕炕可热了”

陶艺一愣,微笑着回道:“袅袅你怕不是说错了,这是你的姥姥该去你家坐着才是”

“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姥姥,那你多什么屁话,你要是看不惯就把人请到你家呗!”

陶艺脸色微变,心中大惊,姜袅袅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以前她可从来不敢这么明怼回来。

可这街临四坊都看着,若是她说了不做,怕是遭人口舌。

一旁跟在她身后鹅黄色明媚,女子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这陶艺好像没脑子也不知道爸爸是何意,为什么突然让她去她家做客?

自己实在不喜,陶艺这说话,古里古怪的语调。

不过那位红衣服的女子说起话来倒是颇得她的喜爱,她要是有这么胆大就好了。

陶艺扭着腰蹲在地上,亲切的问道:“老人家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啊?在地上多凉啊,没有人心疼你,你可要自己心疼自己呀!”

白母鄙夷的看着面前穿着小洋群,露着肩膀的女人开口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衣服穿的还不如不穿,干脆光着走到大街上好了”

陶艺让她这话说的一愣,脸红心跳,这可是她最好的裙子了,就为了在谭明明面前拿下好感,怎么让这个女人说的如此不堪?

谭明明不会也这么想吧?谭明明不会也这么想吧!她微抬头紧张忐忑的看着谭明明所幸谭明明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于此,她才算放下了心,死老婆子,给脸不要脸。

纵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她也知道,不能在街坊四邻面前丢了面子,更不能在姜袅袅面前丢了面子,更不能在谭明明面前丢了面子。

深吸一口气,装作和蔼的模样:“老人家地上凉,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白母撇了撇嘴,那抹了鼻涕,眼泪的时候就往她身上摸,一只手拉着她胳膊:“姑娘唉,我命苦啊,我家出了事儿啊,我闺女和飞黄腾达不管我啊,就连他亲的弟弟也不管呀”

姜袅袅抱着双臂,就等着看好戏,陶艺这个爱面子的女人,绝对会把白母劝起。

反正不管是把人劝走也好,还是劝去她家也罢,都跟她没有关系,只要把人劝走就少了,两个烦心的蚊子。

一举两得。

这种语调在后世好像被称为什么绿茶还是圣母??她不确定了。

霹雳无敌圣女绿茶婊.陶艺!

在心里默默的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小娘娘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和蔼。

传说中的霹雳无敌剩女绿茶婊,可算让她见到了。

那可真是要命啊!

想一想,每天都跟这样的人在一块多少有些窒息,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子收了她。

预备倒霉蛋子.谭嘉兴。

“你先放开我我”

陶艺都要哭了,她觉得她快伪装不下去了,那滑溜溜的不知道是什么液体,摸在她的胳膊上,她整个人都要起皮鸡皮疙瘩了,这个老太婆太听不懂人话了,她后悔了。

白母还在那儿大放阙词,一把鼻涕一把泪,仔细一瞧,陶艺的小脸儿都要皱成猕猴桃了。

“你先放开我,你先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哦吼,姜袅袅意外发现,陶艺的嗓音怎么超正常了许多?

她从记忆里就记得陶艺说话一直是那种柔柔弱弱很天真的感觉,现在怎么突然正常了许多?难道说以前都是装的吗?

现在是被白母搞得有点崩溃了,然后有点暴露了自己原生的嗓音吗?

一个少年横冲直撞,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穿着一件纯白色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