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股东们没有动作,顾昱珩将视线瞥向站在一旁的秘书方知毅身上。

方知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立马领会到顾昱珩的眼神用意,走上前两步:“不好意思,各位董事,今天的股东会议延期,到时候我在一一通知你们,抱歉,抱歉。”

股东们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命各自的秘书将桌上的文件简单的收拾了下纷纷离开了会议室。

待股东们离开后,会议室里只留下温舒南和秘书方知毅后,顾昱珩才转身向前走了几步,薄唇里发出质问的冷冽声音:“为什么没打电话给我?”

温舒南闻声,抬眸睨着他,自嘲的冷笑一声:“打电话给你?呵,顾昱珩,你觉得我会给一个亲手把我送进监狱的男人打电话告诉他今天出狱吗?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说着,温舒南缓缓站起身,对于眼前这双深谙的眸子,她已经在这五年的梦中见过很多回了。

“那你来公司的目的是什么?”顾昱珩听了温舒南的话,只是冷冷的移开视线,无动于衷的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淡漠的问。

温舒南的眸子轻轻敛着,嘴角微微一漾:“顾总难道忘了您六年前亲手送我进监狱时,同时吞并了我们温氏集团吗?而我手里可持有温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所以,顾温氏的股东会议,我当然有权出席。”

顾昱珩拧眉,抬眸凝着温舒南,薄唇轻启:“你觉得你配当顾温氏的股东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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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离婚和孩子的抚养权

“你觉得你配当顾温氏的股东吗?”

嘲讽的音质感一点点侵蚀着温舒南的心房,那淡漠疏离的墨色瞳孔对于她来说早已熟悉,她的身子却还是忍不住轻颤着。

“我不配?顾昱珩,配这个字你没有资格说,因为真正不配的是你。”温舒南冷笑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卧在秀眉下的双眸渐渐失了色彩,微高的声线中夹杂着一丝颤抖。

带有颤抖的音线拨开空气传入男人的耳畔边,帅气的轮廓上却没有一点情绪起伏,只是抬眼慵懒的望着怒不可抑的温舒南,嘴角突然扬起一抹清冽的冷笑。

“六年前那起惊动整个亓州市的珠宝金属严重超标且带有一定辐射案可出自你温舒南之手,你觉得顾温氏的其他股东们会同意吗?”轻蔑的语气给人带来一种深深的不快感。

顾昱珩的话里明显带着刺,那根刺狠狠的扎入温舒南的心里,白皙的手不断紧握,修剪整齐的指甲陷入手心内,最后还是没有抑制住心中的怒火:“这一切都是谁害的?顾昱珩,你别再装了,如果不是你,我会坐六年冤狱吗?如果不是你,我和我的孩子会分开吗?”

见温舒南情绪失控,顾昱珩嘴角的笑意更是明显了,从椅子上起身,双手下意识的插入裤袋之中,幽深的眸子斜睨着她:“你这是在跟我发火在怪我吗?”

轻浮的语气让温舒南浑身一震,她以为他今天看到她时,脸上至少会有一些歉意,可那些淡漠嘲讽清冽深深扎入她的心底时,她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是她奢望了。

那最后一丝期待也在一点点消失殆尽,视线渐渐变得有些模糊,顾昱珩嘴角的那抹冷笑在温舒南眼里显得尤为的刺眼。

“啪。”

短促而响亮的声音震动了会议室里的每一颗尘埃,就连一直低着头的于方知毅也闻声抬头看着这一幕,捎上脸颊的表情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

顾昱珩的头微偏着,瞳孔也不由的睁大,原本阴沉着的俊容显得更加岑冷。

那只因为打了顾昱珩一巴掌的手剧烈颤抖着,温舒南动了动红唇:“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顾昱珩,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离婚还有把孩子的抚养权给我。”

顾昱珩扭头,深谙的眸子里如同黑色漩涡一般,一点点逼近温舒南,薄凉的唇瓣轻轻掀动:“离婚?很简单,净身出户,带着你的有效证件明早民政局见。”低沉的嗓音稍稍停顿了会,一抹犀利的芒直射她那白皙的俏容:“想要孩子的抚养权?除非我死。”

每字每句铿锵有力,却也在狠狠的击打着温舒南的心,眼眶里的晶莹最终还是狼狈的从脸颊两旁滑落,如此舒适宜人的会议室里让温舒南顿时觉得无比干燥。

“顾昱珩,你不觉得你过分吗?”温舒南失去了她最后一丝保留下来的骄傲,她处心积虑夯筑的堡垒也被顾昱珩的无情与冷漠给瓦解,最后崩塌至碎片。

那撕心般的怒吼充斥着顾昱珩的耳膜,面上的表情却依旧波澜不惊,嘲讽意味的笑意再次攀沿开来:“过分?温舒南,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觉得你现在有和我争论的资本吗?”

一句绝情的反问,彻底将温舒南打入万年冰窖之中,她的心如同死灰一般。

☆、【003】他如同一个危险的炸弹

夜色迷人,银白色的月亮点缀在星海茫茫之中,显得皎洁温柔,徐风轻轻佛过波纹细碎的湖面上,水光潋滟,像是铺上了一层波光粼粼的碎银。

树枝随着夏风轻轻摇曳着,发出婆娑的悦耳声音。

那历历在目的场景像是刚刚发生的一般,咄咄逼人的语气,岑冷的眼神,嘲讽轻蔑的神态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心中的苦涩正一点点蔓延开来,抬眼望着姣好的月色,那冰冷的泪水还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

“在想什么呢?”

暗红色的液体映入她那双朦胧的眸子里,清丽的音线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扭头看向一旁的好友,嘴角微微一扬,接过好友递过来的酒杯,另一只手轻轻抚过眼角的泪水。

“没什么,谢谢。”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液体,放入唇边小抿了一口。

叶苡诺落座在温舒南一旁的白椅上,轻柔的问:“还在想那天的事?”

温舒南敛着她那双平静如水的清眸,嘴角扬起一抹苍凉的笑:“那天的事就像是梦魇一般,这段时间常常伴随着我进入梦乡,苡诺,我该怎么办?”

叶苡诺望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温舒南,放下手中的酒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小南,你现在一定要振作,不能就这样输给了顾昱珩,而且,邢律师不是说过吗,他一定会尽力帮你打赢这场官司吗?”

看到好友给自己加油打起,温舒南笑了笑,:“谢谢你,苡诺,这段时间谢谢你。”

“跟我还需要客气吗?今晚的夜色挺不错的,小南,我们碰一杯怎么样?”叶苡诺怪嗔的斜睨着温舒南,举起桌面上的酒杯碰向温舒南手中的杯子。

“叮。”

悦耳的声音划破迷人的夜色,让这个夜晚变得更加朦胧与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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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珩,你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讲话啦!”穿着蚕丝睡衣的柯绫攀附在男人的肩上,嘤然娇啭的音色拨动着心弦,一双勾人的妩媚眸子时不时向男人传递着暧昧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