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1)

在怀疑到du品之前,易鹤野就已经拜托安全科对任国齐的尸体进行了重点检查。

裴向锦烦躁得要死,听他声音这么轻松,就更不爽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在求人办事的时候,学会说‘请’字,要知道这件事情,根本轮不到我们安全科管。”

易鹤野:“尸检报告给我请出来了吗?”

电话那头的裴向锦深吸一口气,忍了半天才没发火。

过了一会儿,接着就听到俞一礼接了电话:“您好,易先生。”

易鹤野还没回答,就听裴向锦数落道:“别跟他丫这么客气,妈的。不知感恩的狗东西!”

俞一礼:“裴队,骂人会烂牙的。”

接着易鹤野就听那边一声哀嚎,俞一礼便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短暂的插曲之后,俞一礼还是快速恢复到了工作状态。

易鹤野开门见山:“我现在只想知道,这家伙现在在不在嗑药。”

俞一礼翻了翻手里的报告,总结道:“关于任国齐的尸检结果,血液中检测出了极其微量的药物残留,可以推断出,死者大约在两年前有过较长时间的吸du史,但是最近一年并没有服用违禁药品的痕迹。”。

最近一年没有服用du品的结果,确实让易鹤野有些意外一年时间,差不多就是这家伙把Tony带回家的时间。

难道Tony是个什么三观极正的男小三,和他厮混在一起的日子里,任国齐甚至戒掉了毒瘾?

俞一礼:“任国齐曾经最经常吸食的du品类型是海luo因,已经进展到了静脉注射的程度,这种情况下一年之内没有复吸,其实是非常罕见且异常的。”

静脉注射,又叫开天窗。很多吸du者不满足于鼻吸的方法,而是选择直接用针筒将药物注射到静脉中,从而达到更强烈的快感。

这种注射方法效果极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可以让吸食者产生爆发式的欣快感,但同时对身体的损害极大、成瘾性也极强。

走到“开天窗”这一步的吸du者,基本上不会再有戒毒的可能,并且也已经离死亡不远了。

因此,任国齐在一年之内再没有碰过du品,确实是一件极其不正常的情况。

“本来应该检查一下死者脑部情况的,但是在这次事件中,死者的头部遭遇了重创,现场已经完全提取不到有效的样本了。”俞一礼说,“不过如果易先生单纯需要知道有关死者吸du史的情况,血检结果已经足够了。”

俞一礼是安全科的首席法医,他得出的结果说一,整个法医界怕不是都没有人敢说二。

所以,他说没吸,那么这家伙就一定没有吸。

易鹤野道:“好……”

话还没说完,就听裴向锦骂骂咧咧道:“你看这家伙,连谢谢都不会说!!”

本来打算说谢谢的易鹤野,叛逆地把那句道谢咽了下去,大爷一般把干私活的报酬打给法医先生之后,对俞一礼说:

“有空关心一下你们队长的心理健康,他哪天要是被自己气死了,你还得加班给他剖了。”

在一顿极致辱骂来临之前,易鹤野“啪”地挂掉了电话。

不是因为吸du?易鹤野又翻了翻那边发来的尸检报告,皱起了眉。

难道这回自己的直觉出错了?易鹤野不太相信,但是黑纸白字的结果显示,事实就是如此。

那么唯一的思路就这么断了。

易鹤野思索了一下,颇有些不爽起来。

没有思路的时候,易鹤野就喜欢骑着车在D区的大街小巷四处乱逛,他在风中呼啦啦溜达了几圈,最终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相关联,这个案子一定、一定跟毒品有关系。

他决定再从一切开始的地方着手调查,他需要再去一趟凤凰巷。

就在他往那条路的方向刚刚拐了一个弯,就看见一堆簇拥着的人群,中间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怒骂。

易鹤野一向不爱凑这种热闹,正当他目不转睛要把车开走时,就看见人群中出现了一抹亮眼的粉发是琴姐。

易鹤野皱着眉,把车停下,直到凑过去,才看见人群中央其实是两名女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坐在地上、被揪着领子的姑娘,就是昨天在粉爱嗑药嗑大了的罗茜。

易鹤野不太好意思那么八卦,只能竖着耳朵听出来个所以然来

原来哭嚎着的女人,是昨天那个男人的妻子,昨天晚上,男人彻夜未归,女人出门找才发现,自家丈夫已经全身**着死在了凤凰巷。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才发现,自家丈夫有一个死不正经的姘头,男人死前的那一天,还在跟这臭biao子厮混。

此时,易鹤野盯着地上坐着的罗茜,她此时更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机器,表情木然目光涣散,对于女人的怒骂和殴打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看她的眼神易鹤野就能判断出来,这家伙估计早上又磕了,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你这个贱人!就是你害死我老公!!”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嚎着,看起来像是要把罗茜瘦弱的身子一掰两段。

此时,琴姐冷着脸上来拦了一手:“我们家姑娘只是个辛苦出来找生活的,为难她之前先考虑下,是不是你家丈夫管不住他那根烂黄瓜。”

女人一听,整个情绪崩溃,扑过去就要去打琴姐:“出来卖的都不要臭脸了!!”

一边人连忙一拥而上去拉架,易鹤野怕极了这种场面,已经打算随时跑路了。

结果,就在临走之前,他又听到一句:“医生那边结果出来了吗?你丈夫到底怎么死的?”

另外有人插话:“嗑药嗑死的吧,你看这biao子,妈的……”

结果女人说:“失血过多死的,抽血化验了,没嗑。”

没嗑?易鹤野皱起眉,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你们不要乱讲,我们家姑娘体检报告也做了。”琴姐闻言,用手表投影出一张报告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