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握住她的细腰,轻哑着声回答:“如此就好。”
她抚上李绍的肩,帮他褪下白袍,动作相及,两人难免贴近。李慕仪靠近他耳侧时,看到后颈处细密的汗珠,甚至沾湿了。
她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地问:“热不热?”
“热。”他黑沉沉的眼眸里似都烧起了火。
李慕仪身上却是凉丝丝的,李绍将她紧紧抱入滚烫的怀中,闭着眼舔舐她的耳廓。离得近了,李慕仪才闻到他气息里若有若无的酒气,她用手抵着李绍的胸膛,欲分开些来质问他:“王爷喝酒了?”
“今日逢兴,就喝了几杯。”李绍将她的手捉住,按到腰上的伤口,那里脱痂后露出一小块淡粉色新肉。“看,已全好了……”他咬了一口李慕仪的下巴,似怨似喜,“夫人管得这么严。”
“又是什么事,教王爷这么高兴?”她问。
李慕仪指尖在那处轻划着,新肉本就格外敏感,李绍一时痒得钻心,拔了李慕仪头上拢的簪,青丝如瀑,泻了满背,他手指伸入间,扣住她的头急切地吻上去。
他含住香软的唇,逐着丁香小舌吮弄不断,李慕仪眼色昏昏,沉浸在这一记密不透息的长吻,脸色绯红,连着耳根和后颈处都是红霞片片。
他停下放李慕仪喘气,一浅一重地吻着她,“今日跟萧原议定了,永嘉长公主和亲。”
李慕仪一愣,显然突遭的变故令她有些措手不及,身体本能地往后蜷缩。
李绍揽紧她的腰,侧轻咬住她颈间的肉,狠狠吮了片刻。李慕仪疼得皱了皱眉,未再挣扎,仰起头任他所为,闭眼轻答:“好。”
“不问?”
“王爷给我找了个好归宿。”
李绍似笑非笑,道:“狠得你,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他萧原算什么好归宿?”李绍捏住那团腻软臀肉,盯紧她的眼睛,“本王是给大梁长公主找了个好归宿。萧原需要永嘉,为他铺就成王之路……至于你,你是谁?”
李慕仪眼底腾升的阴霾顷刻间扫了一干二净,可李绍如此戏耍,让她恼得很,搂着他的肩背一顿乱捶。
挨她的打,李绍反而开怀大笑,握住她的膝盖促着她下来,放倒在榻上,曲起她灵长的腿欺压上去,再问她:“你是谁?”
李慕仪玉臂横在眼睛上,不肯回答。李绍拿开她的手,才瞧见她湿漉漉的眼,简直委屈得不像话。
他摩挲着她的泪眼,“哭什么?傻姑娘……”
可不等他说完,李慕仪转头就咬在他的手上,是狠了命地咬。李绍忍着不言,望进那湿黑的眼眸中,任由她的性子去咬。
李慕仪咬出齿间漫出血腥气,才松了口,低声控诉道:“你作弄我。”
李绍也不顾那排血牙印,声音沉静,再问道:“我要你讲出来,告诉我,你是谁?”
她乌黑的眸子里漾着细碎的金光,回答道:“……薛雉,薛雁书。”
第65章 鹊桥仙(二)
不是李慕仪,不是永嘉,不是长公主殿下,而是薛雉。从今往后,仿佛只要李绍在,她不必再装作高高在上,不必再怕跌回教坊司那等深渊里,再难堪残忍的过去,她也将有勇气面对。
李绍笑了,奖赏似的在她唇上吻了一记。薛雉扶住他的腰,眼眸有娇有媚,似是委屈似是勾引。
李绍低下头故意用下巴蹭过她的鼻尖,道:“还是吾妻。”
他吮吻过她的眉角、脸颊,到耳侧,暧昧缱绻,声似潺潺:“吾妻雁书……”
薛雉挺了挺腰上前攀住李绍的肩,闭着眼睛回应他的吻。她有些歇斯底里,仿佛那冥冥中最后一道枷锁也由李绍解了开来,她可以不顾一切地去拥抱他,肆无忌惮地亲吻他,不怕自己受伤,也不怕他受伤。
长吻着,搅缠着,吮过他的唇,又轻含住他的舌尖,灵媚得要命,勾得李绍丢了三魂七魄,呼吸渐而喘急,贴身的里衣也让薛雉褪了去。
那劲瘦的背肌上蒙着层细密的汗,薛雉双手胡乱抚上去,掌中一片濡湿。她撤了撤,湿润的乌眸望着李绍,小声再问:“还热么?”
明知故问。李绍眼色红,一下将她拦腰抱起,往玉池中走去。
薛雉两只脚凌在空中,轻微挣扎,“王爷。”
话音刚落,两人一同浸在兰汤芳水当中。薛雉浸过水的肌肤滑白,如一块刚刚打磨出的美玉,李绍甫一放手,她就逃了开来,下巴尖儿还沾着水,如似香兰泣露。
李绍捉着她的手,按在凉的水石壁上,将她下巴上的水珠舔去,又埋进她颈间亲吻。手指顺着小腹往下,探至秘处,方才那一番撩拨,那玉户已满是黏腻的蜜液。李绍低头含入嫣红乳珠,舌尖舔弄,酥酥麻麻的痒意勾牵着她深处的欲望,因总不得尽兴,难受得厉害。
因着李绍伤势,两人已有多日不行房事,当他带有薄茧的手指探入时,薛雉有些紧致的涩痛,浅喘中夹杂着低低呜咽声,“别,嗯……啊……”
她咬住了唇,脸颊红热,因乌半湿,更显情欲放浪之态。李绍轻而易举地寻到最敏感处,轻勾搅弄,时轻时重。薛雉教他紧紧抵着,背后退无可退,只能仰着颈子兀自喘息,耳侧听着水面下淫靡声响,双股渐渐打颤起来。
她怕站不住,紧紧扶上李绍强劲的手臂。李绍欣赏着她轻红的脸色,待她双目迷离,咬着唇儿不住娇吟时,又从容地收回了手。他满手淫液,指端晶莹清透,满是恶意地往她下巴上抹了几下,戏谑道:“就这么喜欢教我欺负?”
薛雉渐渐攀上顶端时,又教他一下抛回原地,此番听他调笑,多少恨他轻薄戏耍。她不甘心全凭了李绍掌控,一下搂住他的颈子,借着水力用腿缠上李绍。李绍诧异,忙托住她的臀。
两人一时贴得极近,雪白酥胸露出,挂满了水珠儿,愈显饱满圆润。她亲了亲李绍的额头,“也要看哥哥欺负得的是什么人。”
好极,这一下,李绍那点儿自诩从容的忍耐力顷刻间全面瓦解。他胯下的阳物已胀到极致,又硬又热,抵在她的大腿根,温软的水都不足以冲泄去欲火,已不是薛雉欢不欢喜的事,是他骨子里的热血在咆哮,促着他想要更多,更多……
饱胀顶端故意往花蒂上研磨,细密明锐的快感从薛雉背脊往上蔓延,连丝里都充斥着欢愉。她喘得厉害,李绍也忍得眼睛红,又不肯轻易认输,貌似掌控局面地问道:“乖,告诉我,你想要谁……”
“要你,我要你……”薛雉抬腰,紧紧缠着李绍的腰将那性器一寸一寸往里吞,李绍终是忍无可忍,按紧臀肉狠狠猛地贯穿到底。薛雉经不住如此猛烈的刺激,一下吟叫出声,那里满满的都是李绍,带着些迫人的窒息,令她喉咙紧,险些喘不上气。
满池春水挡着秘不可见的云雨事,看不见时,其他的感官也在尽数放大。在几下重又急的抽插中,薛雉呻吟调子里都有了些哭腔,她想让李绍放她缓一缓,又怕真离了李绍,便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央道:“承策,求你了,轻些――唔,好难受……”
李绍果真不再动,紧紧抱着她,侧衔住她间的耳垂儿,低声哄道:“好,我轻一些。”
李绍将薛雉捧成宝贝,温柔地进进出出,叮咚清脆的水响,细浪漾起波纹。薛雉胸脯上已分不清是汗还是水,肌肤盈光,眼波横秀,里头淌着动人情色,恰似江南一痕春光碧水笼着他。
李绍想,或许这才足以称得上是“江南好”。
研磨抵送间,很快,她穴内湿腻得一塌糊涂,快感细密缠人,在脉络里来来回回鼓动、冲撞。李绍诱道:“今日去四方馆,出了一身的臭汗,也帮我擦擦。”
薛雉寻来布巾,浸湿后软柔地擦在他的额上,下头尚且紧紧含着李绍,唇间不住地喘气,连手也有些颤。李绍顺势挨在她的手上,想起来负伤时的每个日夜,她都是这样照顾他,这次也好,罗淳风那次也好,教他领会到,这世间能比他手中长枪还要锋锐的,是她这把温柔刀。
情热烧起心肺,李绍喉头干,咬住薛雉的唇汲取着甘醴,身下猛挺,一下顶到深处。薛雉嘴巴教他吻入口中,尖声呻吟压成哭声呜咽,她紧紧攀附住李绍,莹白透粉的脚趾都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