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1)

她循着那硬挺的阳物,粉红湿软蹭过鼓胀的顶端,艰难地将他一寸一寸吞下去。

吞到最深,李慕仪已香汗淋漓。李绍将她吻得更狠,手环住那柳条似的腰肢,教训一样往深了送,力道又重又急。

娇媚的呻吟声冲开咬紧的贝齿,从嫣红的唇中漫出来,全然麻到李绍的心头。

李慕仪轻摆着腰迎合,玉白肌肤很快摧上汹涌红潮。李绍欲火如焚,心腔里直跳,李慕仪的吟叫浪潮时时冲击着他,头昏脑胀,如痴如狂,他一咬牙,翻身将李慕仪按下,扯下那覆着眼睛的腰带,转而绑在李慕仪的手腕上,一并系在床头。

李慕仪恼他的蛮横和霸道,脚抵着他的肩,“解开。”

“偏不。”

他声音轻快,似个逗雀儿的人,玩性大,一手捉住她的脚踝,吻了踝骨一下。这绝非雁南王能做出的事,可他做得如此简单。

那条纤细雪白的腿搭上劲悍的肩头,薄凉的唇吮咬着腿侧柔软的粉肉,又托住她的臀,挺着身坚定又缓慢地送进去,一下一下接连顶送。

在朦胧的光色中,她似银丝团成的美人儿,每一寸肌肤都细致滑腻。李绍握住她的白乳,在掌中揉捻,一边深深浅浅地抽送,一边低低唤道:“薛雉……你可有小字?”

李慕仪扭着腰挣动,那物抵蹭着敏感那处,又是进又是出,越挣受得越多。李慕仪眼里起泪,怕也是不愿再忍,委屈万分地哭了几嗓子,“我不记得……”

李绍本就守着精关,教她绞着媚肉吞吐了这几下,险些泄了身,便俯身轻抚她额上的,一边胡乱吻着一边含混地说:“不问也罢,让本王疼疼你,以后、以后都这样疼你……”

两三句话,李慕仪就乖顺下来。

李绍抱着李慕仪纠缠,一时掐着腰?H弄,一时又使得她跪起后入,?H得李慕仪白赤膝盖上泛起大片的红,嚷嚷着喊疼,他才软了心又颠倒过来抚摸着她的膝盖,将阳物往最深处送,连番数回,好像怎样摆弄她都不尽兴。

这一场情事酣畅淋漓,李慕仪不知被他丢了几回,眼里不断淌泪,嗓子抽抽噎噎,不知哑了几调。

李绍箍住她的腰,在她肩上又啃又咬,血气全冲到腹下,往她身体里释放,渐渐出野兽一般的粗重呼吸。

他手臂越拢越紧,身下越撞越急,李慕仪哭叫着,两团雪乳在空中荡个不停,很快就落在李绍的掌中大力揉弄,乳尖在他指尖滚弄,上下都是个舒爽。

很快,那昂挺的阳物在穴中射出精液,凉与热交织一处,激得李慕仪痉挛不已。她浑身汗湿,周身虚脱地伏在床上,任由李绍握捏着白臀,往里头再送了几回,待那物吐净了,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抱着李慕仪一同躺下。

李绍抚着她的背脊,亲吻她睫上的泪,“哭什么?”

欲潮冲荡着她的思绪,漆黑的眼里空无一物,失了神一样。她挪了挪身子,伏在李绍的身上,两人的腿交缠在一起,缠得腻人。

李慕仪喘息了好久,呼吸才算缓了下来,她的眼睛漫无目的地在房中乱荡,目光最终聚集在案上的药碗。

李绍瞧她看得出神,转了转头顺着视线去看,一时又想起她似乎还在吃药,“来时听说你有恙……”他又蹭了蹭李慕仪的腿,仔细瞧着她满是红潮的脸,谑道:“没看出来。”

李慕仪手指还在摸着他肩上的疤,喃喃地说:“都凉了。”

“逃药可不成。教奴才们再煎一碗来。”

李慕仪道:“不如王爷去吩咐罢。”

李绍挑眉,威胁似的地捏住李慕仪的臀,“你是在命令本王?”

“一些事,让王爷做,难道不好?”李慕仪淡声道。

李绍笑了一声,也顺着她,“好啊。”

第36章 意迟迟(四)

李绍唤了人来。婢女自不敢近眼,只跪在屏风外行礼,李绍吩咐再煎一碗药来,那婢女浑身一抖,连呼吸都乱了拍子。

她伏在地上,嘴哆嗦着想要求情,可她不敢,她必须记着自己是雁南王府的人,纵然受了殿下诸多照拂,可她不敢忤逆自己真正的主子。

千难万难到最后就化成了一句低低的声音,“是。”

李慕仪窝在李绍的怀里,耳侧是窗外淙淙雨声,玉碎环鸣,两人肌肤相亲,交颈而眠。

李慕仪脚趾轻轻勾着他的腿,贴着暖如春阳的李绍,说:“她们总会更听王爷的命令……”

李绍笑,“以后你也是他们的主子。”

“难道他们没同王爷讲,长公主府现在的处境?”

朝中反对变法者不必费尽心思去指摘法条有何不妥,只需将矛头对准李慕仪身份成疑一事,先坏了她,继而就能坏了整桩变法。

当年对付薛容就是用得如此招数,对付李慕仪也是如此。长公主府已是朝不保夕,难逃祸焉。

李绍抚摸着她光滑的背,侧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永嘉,科举革新之事并非难成,而是不成。兵法有言,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

李慕仪问:“先生不如同永嘉讲讲,这天地人,缺了哪一个?”

李绍执着她的手,放在心口,缓着声解释道:“当年本王领十三登上大统,诸多宗室老臣大不反对,都愿意拥他为帝,为什么?因他年幼,不通国政。而现在他长大了,那些个老臣素日积威过盛,满朝裙带,互相勾连,十三需要有人打破成局。此为天时。”

“你父为天纵大儒,开变法先河,启论七十二策,取君意,得民心,即便最后功亏一篑,可已然奠定大梁变法之根基,可为覆车之戒。此为地利。”

李慕仪问:“占尽天时地利,也不能么?”

李绍答:“坏就坏在人有三不和。举满朝文士,行变法之计,声威浩大不假,可他们背后唯一的仰仗就是十三弟。古来是君臣相知才可成大业,然而十三他……”他轻讥一声,“当年高后被废,高家没落,群狼环伺,无人可信,他即便坐上皇位,也无一日安枕。他不信六哥,甚至也不信你这个皇姊……赵行谦那些人,他又能信几分?用人犹疑,疑人犹用……”

李绍故意顿了一顿,朗笑两声,翻身将李慕仪压住,手拢着她的下颌,咬了几口她的唇,“他是自作聪明,成事不足。你又何必跟他?以后……就跟着本王好不好?”

李慕仪没说话。

李绍起身,张开手示意,李慕仪便卷了暗纹白袍来服侍他穿上。自己又套了件珊瑚小衫,李绍便转过身来给她系上衣带。

雁南王尚未服侍过人,手法不熟练,一次不好,便又扯了开来。李慕仪见此要自己系,李绍夺了她的手,不许她碰,低头认真再系了一遍,才算有模有样。

李慕仪说:“文官,君主,两不和。还有一最不和,在我。有人传宗室元老密议,要治我死罪。”

李绍抬头,将她翻内的领子整了整,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垂,“有本王在,他们不敢拿你如何。”

李慕仪不轻不淡地笑,看他,“王爷手里有什么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