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道歉?”武青瑁似是听了个大笑话,冷笑一声,正想开口,已听到李明夙微怒的声音对他道:“表哥,是你理亏于人,你就少说两句吧。”要不是有青璃和九更制住这疯人和他的疯马,青玦今天只怕不会只受这一点点擦伤,天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他吓得心跳都差点停止了,想也没想就飞扑过去,将那孩子护于身下,直到这会儿才觉出后背已冒出一身冷汗。

武青瑁对比自己大了整整三岁的长兄不客气,对李明夙这个表弟却还肯给点面子,见他不高兴,也知道自己理亏,但也拉不下脸来认错,哼了一声别过脸。武青珞见李明夙帮着武青玦说话,心里不高兴了,撇了撇嘴道:“明夙哥哥干什么这么凶,她自己不也说没事了嘛……”

“要不是及时……”李明夙的俊脸沉下去,武青玦赶紧打断他的话,息事宁人地对他微笑道,“好了别说了,咱们别挡着大门,好多人在看呢。”随即转头吩咐:“九更,松手,别拽着瑁哥哥的鞭子。”

这惊险的一幕早就被许多远远围观的学生看在眼里,只是认出闯祸的和遭受无妄之灾的都是皇室贵胄,哪边都惹不起,更不敢过来触武青瑁这个小霸王的霉头。九更听了武青玦的吩咐,冷冷地瞪了武青瑁一眼,扬手就将鞭梢向武青瑁丢过头,鞭子很软,但九更的手劲儿却不轻,若不是武青瑁躲得快,一定会被他在身上烙个印。武青瑁见九更不过是一个车夫,竟敢对他这样不客气,心中顿时大怒,但眼下他已经输了势,再与之纠缠恐怕也难在众人面前讨得了好去。暗恨之下翻身上马,瞪着九更道:“狗奴才,你给本公子记着!”

说完,他一夹马肚,那黄棕马便冲进校门了。“哥……”武青珞见二哥气急而去,老好人大哥和明夙表哥的眼睛只落在武青玦身上,看也不看她,这平时被人捧在掌心里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这份冷遇,心中顿时委屈无比,狠狠地剜了武青玦一眼,转身上车,也跟着她那霸王哥哥的蹄印去了。

2008、3、20、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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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 下一页『 提示:本系统支持键盘左右方向键[←][→]翻页 』第16章 末流之器(上)

手上的伤并不严重,不过因为受伤的人身份不同,所以校医也格外慎重,除了给武青玦包扎了伤口,还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确认无恙才完事。武青璃和李明夙一直守在校医院没走,等武青玦做完检查出来,两人迎上前去,武青璃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怀,歉意地道:“青玦,你要不要回府休息?我代你向太傅请假。”

李明夙却没有说话,清澄的眼睛毫不掩饰地流露着关切,定定地看着武青玦微微一怔的脸。武青玦着实有些讶然,虽然武青璃和李明夙平日不似其他人一样排斥她,但跟她也并不熟稔,一则是因为自己的性格孤僻使然;二则对围绕在她身上的流言,就算两人不会被其他人的看法和做法同化,也不代表他们能漠视整个大环境,不顾忌一下身边那些人的想法;三则男女有别,他俩的年纪又都比她大上许多,武青璃再过两年就满十八岁了,已是风华正茂的翩翩佳公子,李明夙也比她大了整整五岁,接触少、交流少,年龄和思想有差距,和她这个年幼女童的关系疏远是很正常的,便是武青璃为人一向温良敦厚,李明夙最近也似乎对她表现出一丝兴趣,她仍对两人此刻的关切感到有些意外。

却也只是微诧,武青玦极快地回神,谦和地笑道:“谢谢璃哥哥的好意,这点小伤,实在勿需劳师动众,青玦还没那么娇弱。”

武青璃眼中带上一丝嘉许之色,含笑道:“青玦小小年纪,这般宏量,殊为难得。今日之事,我代二弟向你道歉,下学之后,当随你回府向玥姨和姨父赔礼。”

面对这般彬彬有礼、尔雅谦逊的美男子的软语温言,武青玦就算是窝了一肚子火也发不出来了,何况她行事一向低调,不愿招惹是非,否则也不会宁愿被人看低,仍对霸王瑁和刁蛮珞处处忍让。

“璃哥哥不必如此,这等小事谈什么赔礼,哪里有小孩子家的事闹到大人那里去的道理。”武青玦谦婉地浅笑道,“何况青玦早就决定在期末考前这段时间住在学院,以静心复习功课,等考完试回去,这点儿小伤早就好了,家人既然不知道,又何必说出来让他们担心。”

武青璃没想到她言辞如此伶俐,又心思细腻、条理分明,这番话竟说得让人无从反驳,又见她小小年纪,却是善解人意、气度博容,隐见大家风范,心下颇为讶奇,对这个一向不甚亲近的小堂妹不由有些另眼相看,哂笑道:“倒是我想得不周,让青玦见笑了。”

“青玦惭愧。”武青玦不欲与他们多作纠缠,微微欠身,礼数周到地道,“耽误两位兄长上课时间,心中万分过意不去,青玦还要上课,先行告辞,两位兄长请自便。”

“你不是没选授琴课么?”一直没出声的李明夙突然道,“今日是柳先生测考琴艺,你何需去?”

“呃?”武青玦又是一怔,一时无语。她本是急于求去的托辞,没想到那日随口与他聊了两句,竟被他拿来拆破她此刻的敷衍,一时微窘,暗道这小子平时不是挺圆润通达的么?怎么这会儿居然拆起她的台来了?

“你既不愿回府,我送你回宿舍休息。”李明夙似是不知道她的尴尬,自作主张地对武青璃道,“大表哥,明夙今晨无课,我送青玦回去。”

“不用了……”武青玦正想拒绝,武青璃却点头道:“也好。青玦,我还有课,就不送你了。明夙,你代我好好照顾她。”

看来还真不好坚持了,再推辞未免不近人情。武青玦心中虽然不乐意,也只好轻声道谢:“谢谢师兄。”

私心里,武青玦并不愿意与李明夙有过多的接触,他与二皇女一家的关系太亲近,武青珞从小又特别黏他着紧他,若让那刁蛮女知道了,肯定又会把她当成抢自己玩具的讨厌鬼,故意找她的茬。

这一路便沉默着,李明夙走在她的身侧,也没有说话。有他跟着,初雪只得落后几步跟在后面,自然也是无话好说,连心里想问主子刚刚说要留在学院里考完试才回府的事儿也只得压在肚子里,等回了武青玦的独院宿舍,见李明夙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犹豫半晌,终是迟疑地道:“小姐……”

武青玦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心中既有决定,自是想好说辞,泰然道:“初雪,你回府跟母亲说我想在学院里住到考完试再回去,受伤的事,你莫要多嘴,还有九更叔那里,要特别叮嘱他不要跟老爷说。”

九更不是一般人,他虽是皇女府的下人,却只认一个主子,就是纪询,便是武明玥也指挥不动他。他是纪询的贴身护卫,从小陪纪询一起长大,读书、习武,做什么都随侍于侧,又跟着他“嫁”入皇女府,可算是纪询最信任的心腹。武青玦五岁入学,纪询便派了他每日接送其上下学,逢出门也是让他驾车,就有让他这副好身手保护她的原因在里面,不用像别的宗室子弟一出门就带着一帮子人招摇,记得当初听到纪询的决定,她曾经为此窃喜良久,纪询肯让九更跟着她,待她其实不能说是轻忽的。

初雪见主子已作了决定,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的了,叹道:“小姐既然早作了决定,怎么不早让奴婢打点一下换洗衣物呢?”

初雪这话里明里是嗔怪武青玦,暗地里却有向李明夙撒气的味道。在她看来,小姐根本就没想要留在学院里住宿的,要不是因为手上受了伤,怕家里知道了担心,还要维护两家的和气和面子,才不用帮着二皇女家的小霸王开脱掩饰。这样想着,看着李明夙这个二皇女的外侄,语气里就带上了怪味。显然李明夙也是这样认为,眼中含着歉意,一言不发地任初雪撒气。

“是我不好,忘了告诉你。”武青玦觉得让李明夙来背黑锅有些过意不去,赶紧圆场道,“你回府回话的时候,顺便帮我收拾来就行了,好了莫要耽搁了,快去吧。”

“是。”初雪临走仍有些忿忿,对着李明夙翻了一个含着怨气的白眼,才转身出去。武青玦在厅中的罗汉床上坐下来,抬眼见李明夙站着不动,不动声色地作出抱歉的样子道:“不好意思,师兄,我手伤了,不能给你倒茶。”

“我不渴。”李明夙像是没听出武青玦的逐客之意,反而行过去,坐到罗汉床的另一侧,“你不用这样客气。”

“唔……”武青玦见他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好再赤裸裸地逐客,一时无话。倒是李明夙见她有些不自在,试着打破僵硬的气氛:“青玦是否觉得无聊?要不我图书馆帮你借几本书?”

“呃?”武青玦下意识地拒绝,为了避免留下借书登记记录,她一向不把图书馆的书借回来看的,“不用了,我要看书的话,会去图书馆看的,谢谢师兄。”

“哦……”李明夙觉得有些气闷,在这个小女孩刻意拉开的不远不近的距离面前,他常常觉得无力为继,用在别人身上玲珑手段就是施展不开。无语之下,不自在地打量起自己首次进入的这个房间,房内的家俱器物皆是学院统一置办的,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自己搬了很多物品陈设进来,一眼看去简洁得甚至有些空荡,唯有屋侧的琴案上,搁着一把梅花落琴,算是武青玦的私人物品。李明夙怔了一下,疑讶地道:“青玦不是没上授琴课么?怎么屋里还摆了琴?”

“是母亲以前上学时用过的琴。”武青玦淡淡地道,“我入学时,母亲赠我的,便带来学院了。”

“原来是明玥师姐当年之物。”李明夙闻言,起身行到琴案前,盘膝而坐。他与武明玥皆师从程太傅,虽然年纪辈份相差甚远,这声“师姐”却是叫得。李明夙拨了拨琴弦,听到琴弦发出的声音有些变调,轻声道:“青玦一直没用过吧?”

“青玦不争气,没有母亲的灵慧,习不来这些风雅之物。”武青玦语气有些轻嘲,“倒是委屈了这琴。”

“既然不喜,何不收藏于匣,偏要将它闲置染尘?”李明夙听出她语气中的嘲意,不知如何应答,只下意识地拨弄着琴弦,调试走调的琴音。武青玦看着他的举动,也未出言阻止,李明夙是与武明玥、纪询等人同类的俊才,对琴筝等雅乐自幼必习,想必亦将它们看得神圣至极,难怪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两分埋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