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骨莲疫畏热忌寒,有一种草药叫回响,有驱寒之效,晒干之后?磨成粉齑混水服下,只要不?接触感染人群,方能起到预防的作用。”太医道。
“传令下去?,大量购买一种名为回响的草药,按照太医的法子磨成齑粉,撒在各地井水中。”萧折渊吩咐道。
“是。”尘钦道了一声。
回到桓阳宫,进?门?前宫人给?萧折渊撒上药汁驱邪,他沐了浴换上一身衣裳才去?找锦聿。
“往后?除了孤,不?准任何人踏入寝殿,每日的膳食由陈宝送到门?口。”萧折渊走到门?口时叮嘱尘钦。
尘钦得令后?下去?。
萧折渊还?惦记着宫里的温泉,等人睡醒了之后?就?拉着锦聿去?泡温泉了。
清澈纯净的温热泉水漫过胸膛,雾气朦胧宛如人间仙境一般,锦聿一动不?动地靠着石壁坐着,见萧折渊只穿着亵裤走过来,他抬眸看着他。
萧折渊坐在他的身边,将人搂在怀里,感受到掌心下的柔韧细腻,他不?免心猿意马,垂眸看着怀里的人,锦聿右脸的疤痕时常被他忽略,就?像那天那低贱的男子见着了他半张脸就?痴迷了一般。
如果没?有这个?疤痕,锦聿应该长得极美,萧折渊想?着,看着锦聿淡然的脸色,他突生一股戏谑之意,勾唇一笑,手不?由地往下,“聿儿想?不?想?试一试在这池子里与孤来一场巫山云雨………”
锦聿冷漠地抬眸,当萧折渊低下头来时,他还?未躲开就?被萧折渊掐住脸颊吻住,他也并未挣扎,如同?一块硬邦邦的木头,却被萧折渊密密麻麻的吻和抚.摸逐渐软化。
萧折渊为怀里的人疯魔,啄吻他温凉的唇,感受他的柔软,但没?有真的来一场巫山云雨,只是抱着人亲了个?够,因为他看着怀里的人趴在他的胸口喘息,只觉得这人身子骨太差了,接个?吻就?气喘吁吁的。
“聿儿知晓骨莲疫么?”萧折渊亲吻他的嘴唇同?他闲聊,谁知锦聿忽然眼神清明,抬眸看他,他讶然道:“你知道这个?瘟疫?”
锦聿迟钝了片刻,他想?退开,萧折渊却搂着他不?放,他只好道:‘南陵传染的是骨莲疫?’
萧折渊颔首,“听太医说骨莲疫的毒气会使经脉瘀血堵塞,从而形成纹路导致蔓延,人也跟着发黑,至今没?有解药可医治。”
锦聿沉默着,片刻后?他看着萧折渊,‘谢承云擅长制毒,或许他可以医治。’
从怀里人的嘴巴里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萧折渊心中极其不?爽,他抬起锦聿的脸,“聿儿很想?见他?”
‘…………’锦聿漠视着他,若不?是瘟疫害人不?浅,他真的多余跟这人搭话。
“他擅长制毒,为何不?可以解你的透骨寒?”萧折渊又问他。
锦聿转身就?想?离开,萧折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石壁上,一只手垫在他的后?背,他厉声命令道:“不?准想?他,不?准念着他。”
说着,吻就?落下来,锦聿愤怒不?已,猛地一把推开他,反手扇了他一巴掌,他没?觉得这人是吃味了,反而是寻个?理由戏弄他。
萧折渊眼神冷冽,他抓住锦聿的肩膀,不?顾人的意愿强行吻上去?,来了一场真的巫山云雨。
锦聿细长苍白?的手攀上石壁,想?爬上去?逃离,却被一只大手覆上来十指相扣,缠.绵.悱.恻中,温泉随之波动.荡.漾………
事后?,萧折渊抱着被折腾得不?轻的人回到寝殿,虽然最后?那人恼怒地朝他摔碗扔枕头,但他依旧不?悔。
第34章 伺候 “孤的手语学得八九不离十。”……
朝廷派下来的御医连续诊治了几?天?也依旧不见起?效, 但好在传染速度抑制下来,之?前天?高皇帝远,林大人自己当起?了土皇帝, 虽不至于腐败到贪污腐化的程度, 但一人高枕无忧, 对于百姓的死活敷衍了事, 若不是太子殿下的到来,恐怕这益州早晚沦陷。
萧折渊等了几?天?也不见御医的结果, 苍生巷的老百姓生不如死,夜夜痛哼, 勉强压制的药物一口?一口?灌下去也不见好到哪里?去, 无奈之?下,他只好吩咐尘冥去把谢承云抓来。
而此时此刻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谢承云正悠哉在酒楼里?大吃大喝,忽然?看到如同鬼魅一般的羽麟卫,吓得饭也不吃酒也不喝了, 拔腿就?跑。
他心中怒骂,萧折渊这个死人!真他娘的小气!他要?是活着!绝对不会让他如意!!!
桓阳宫的寝殿比不上东宫大,但同样的华丽奢侈, 沉香木大床铺了几?层褥子, 柔软暖和, 罩着飘渺薄绡若隐若现能看见床上的人, 殿中放置了火红的碳火, 温暖得让人忍不住畅快酣睡,又有云顶檀木做梁,轱辘钱样式的窗棂,尽显尊贵奢华。
锦聿悠悠醒转,目光被床头晃动的东西吸引, 他定睛一看,那里?挂着一个铃铛。
锦聿一愣,过后他爬起?身,盯着铃铛发呆,片刻后他忽然?伸手拨了一下,清脆的一声铃响,屏风外传来脚步声,锦聿以为是陈宝,结果一看。
萧折渊从屏风外绕进来,他见锦聿撑着一只手起?身,一只手正在拨动铃铛,身上的被子滑落,和人一样白润的里?衣敞开了一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萧折渊心情舒畅无比,他勾唇一笑,“没有想到进来的是孤吧?”
锦聿靠坐在床头无言。
萧折渊端进来膳食和汤药,喂他吃下。
“南陵不比长安,这里?瘟疫肆虐,又湿冷,你若是嫌无聊,可以在宫里?转转,但不能去人多的地方。”萧折渊叮嘱他。
锦聿摇头。
好声好气说话时,锦聿也能好好回答他,但通常两?个人不太对付,萧折渊的性子蛮横,我行我素惯了,见不得锦聿忤逆他,更见不得他如此低声下气讨好一个人,锦聿却还弃之?如敝履,他执拗地用错了方法,直到再次寻回这人时才醒悟过来。
而锦聿前十?二年为玄鹰阁卖命,性子冷漠毫无温情可言,更谈不上欢喜这件事,尤其是萧折渊这般强制性地禁锢他,他心中只会厌恶,在他看来,不过是从替玄鹰阁卖命后,又为了自己做了一场交易。
晌午,萧折渊去书房议事,锦聿闲来无事便在想陆小酒现在在干嘛,也不知道是在东宫还是去了将军府,应该不会,小酒虽然?贪玩,但是有分寸,断然?不会贸然?去人家家里?。
可是那人是司徒悠,小酒似乎对他有情谊,三番五次念着他的好,只是锦聿不知道小酒的情谊是喜欢还是只是朋友。
胡思乱想中,锦聿靠在窗边的榻上睡过去,等再次清醒过来时是在床上。
未央宫
柳君彦被册封后,他的兄长柳钧明也因?镇国公?府反叛一事平乱有功,被封为镇西将军,手握西南骑兵兵符,西南一带任他调遣,他被柳君彦召回宫里?,进到未央宫就?看到柳君彦迎上来。
果然?富贵养人啊,从前风尘气息的小倌到如今珠光宝气的君后。
“与兄长多日未见,兄长怎同我生疏了?”柳君彦笑不达意,眼底的阴霾藏不住。
“君后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同我来这出兄弟情深。”柳钧明直言道。
柳君彦脸色一变,也不同他虚与委蛇了,他冷笑一声,“兄长忘性可真大,端上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兄长一点也不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