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ka是最後一个到达的。

他新剪了头发,铲青的侧面相当帅气,只是好像瘦了不少,脸上原本的棱角更加明显。

徐哲邑一看到Ruka就心律不整、口乾舌燥、呼吸困难,但还是力持平静的朝他举了一下右手,微笑道:「嗨。」

Ruka隔着墨镜看了他几秒之後,淡淡回了一声「嗯」。

尽管两个人接下来一句话也没说的沉默着,却谁也没有先移开放在对方身上的视线,彷佛全世界在那一刹那急速缩小,只剩下眼前这个人的存在似的。

那种令旁人光是看着就想手脚蜷曲的肉麻氛围让翔愤恨的嗤了一声,身兼领队加翻译加临时摄影师的执行制作紧接着就大声的拍了拍手,催促大家快点入关过安检。

而接下来一直到上飞机的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徐哲邑的错觉,他总觉得每次当他回头想找Ruka说话,执行制作就会十分刚好的卡在他们两人中间,像是过安检的时候、等待登机的时候,甚至连上厕所的时候,执行制作都会恰巧的占据了他们之间的那个厕所隔间。

这样的情形在他们在飞机上就座之後才终於停止。

徐哲邑和Ruka按照剧本,专业的在执行制作那台小DV镜头前演出兴奋的情侣出游模样,然後在执行制作满意的转身去拍翔和阿立之後,徐哲邑马上低声向Ruka八卦起来。

「你会觉得他一直在监视我们吗?」

「可能怕我们忽然搞起来吧。」Ruka没什麽的说着。

徐哲邑却大为震惊:「搞、搞起来?」

「嗯,我一看到你就硬了。」

这次徐哲邑吃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态度再自然不过的Ruka,对方却误以为他不相信。

「要我证明吗?」Ruka淡问。

……这是要证明什麽啊?徐哲邑简直脸部充血到想仰天长啸了。

看着对方红到像是快要滴出血来的耳根,Ruka总算扬起嘴角,勾起这两个礼拜来的第一个微笑。

「家里那只呢?」他转了个话题。

这个问题完全在徐哲邑的安全范围之内,他松了一口气,回答:「放在宠物店了,我还买了几包零食,叮咛店员按时喂它。」

「它又要胖了。」

「胖也没关系,反正冬天好抱啊……」

在这样唠唠叨叨的家常话里,飞机平稳起飞。

没过多久徐哲邑就觉得眼皮沉重,好像一闭眼就要马上睡死过去。Ruka注意到他的情况,立刻慷慨贡献肩膀。

「你可以躺在我身上。」

徐哲邑一边心想着谁要那麽娘,一边却下意识的瞄了Ruka的肩膀一眼,觉得看起来的确有点好躺,接着就不争气的靠了上去。

Ruka的肩膀很厚实,鼻尖还隐隐闻到他衣服上的熊宝贝香味,不知道为什麽就让徐哲邑觉得安心。他闭着眼睛,一下子就觉得意识蒙胧。

在这样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额头被轻碰了下,他想着那是什麽,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大概是Ruka的嘴唇。

徐哲邑瞬间清醒过来,身体反射性的肌肉僵硬。

他想着Ruka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向他证明那个什麽吧?然而等了又等,却始终等不到Ruka的下一步。

他偷眼看了看Ruka,对方一动也不动,好像睡着了。

他又重新靠回Ruka的肩头上,只是心却痒痒的,想要伸手去抓却又没有办法。他努力试着再次入眠,可是这次却困难得多。

他的鼻端充斥着的,全是Ruka的味道,甚至连对方衣服下的肌肉体温,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想着Ruka刚才的那一句话。

他说,我一看到你就硬了。

那大概是徐哲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麽像色情狂,不过只是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下半身就已经硬得发痛。

早知道就不穿牛仔裤了。他後悔的这样想着。

和他拥有相同想法的,还有他身边装睡的那一个人。

Ruka在墨镜下皱着眉毛,感觉精神十足的自家小兄弟被硬实的牛仔布料弄得十分生疼。

早知道刚才就不要管那个执行,直接在厕所把人办了。他懊恼的心想。

而飞机就在两人难言的纠结之中,安稳的抵达了东京。

萤幕拍档30

几乎是他们五个人一踏入入境机场大厅的瞬间,就被等待已久的工作人员们旋风似的包夹着上了厢型车,接着就一路开往台场。

「这是绑架吗?」捧着工作人员塞来的便当晚餐,徐哲邑简直目瞪口呆。

「我还宁愿这是绑架。」拥有拍摄前忧郁症的阿立又开始心情低落,然後就被徐哲邑安慰的拍了拍肩膀。

直到现在徐哲邑都还不能确定小季给他的那几颗药丸到底是不是B群,也或许他心里早就发觉那些药并无功效,只是死不承认而已。

男人的生殖器似乎总比大脑还要诚实一些。

他控制不住的看了身边的Ruka一眼,然後转回头,过了几秒,又忍不住再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样,他只是忽然很想看一看他。

徐哲邑不得不承认在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Ruka之後,他体内的雄性和雌性贺尔蒙就一起爆炸性的疯狂成长,搞得他又娘又色情,连自己都要不认识自己了。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早,他们到达台场才刚好快要七点,天色已经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