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浔不确定地说:“你……认识我吗?”

“当然,你是钟越的妻子。”

“你认识阿越?”初浔站了起来,他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婚礼上也没有见到过,不太敢确定对方的身份。

男生说:“认识啊,还很熟呢。”

初浔听闻他和钟越相熟,想来是好朋友了,他温柔笑道:“这样啊,婚礼上没有见过你呢。”

男生低声道:“他可不敢请我去你们的婚礼。”

初浔没太听明白,眼前的人就对他一笑:“开玩笑的,我听说过你,不愧是顶级Omega,真是漂亮,只不过……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啊。”

初浔双手收紧,他一紧张局促就喜欢抱手臂,初浔不自然地说:“我没有信息素……”

男生的手背轻抵双唇,歉意道:“不好意思。”

“没关系。”这又不是能守得住的秘密,初浔并不介意别人知晓,只是自己觉得有些难堪罢了。

男生的目光顺着他的手臂看下去,最后视线落在初浔手机上的吊坠,靠近过来,说道:“兔子啊,我也喜欢兔子呢。”

初浔抬起手,轻轻揉住兔子的耳朵,“这个吗?这是阿越送给我的。”

“他对你真好,”男生忽然请求道:“我能看看吗?”

初浔将手机递给了他,男生满眼欣赏,摸了摸兔子吊坠,很可爱,被其他男人拎在手里会显得幼稚,但是配面前的人正好,仿佛他拿着什么都不过分,男生抬头说:“我以前也有一个,不过是白色的,也是我男朋友送的,但是我不小心弄丢了。”

“兔子吗?”初浔追问,他的共情能力总是很强,以至于他很容易跟眼前人同频。

男生僵硬地笑着:“我也希望弄丢的是兔子。”他把手机还给了初浔。

初浔接过来,看到男生眼里伤感的情绪,听到他说:“他已经结婚了。”

到这里,初浔才知道,他弄丢的是人,初浔将兔子护在怀里,动容地看向他。

“他妻子很漂亮,是顶级Omega,我比不上。”男生看着初浔,目光灼热,有悲有伤,藏着说不完的过往。

初浔抱着手机说:“真心爱一个人,不应该用等级来衡量他。”

“好听话罢了,”男生转过头,“哪个alpha不想娶顶级Omega呢?又有哪个Omega,不想嫁给顶级alpha呢?总是有人得意,有人失意,说不在意,又能否真的不在意?”

初浔是理想主义,希望这个世界没有等级制,可他活在现实里,苦苦坚守的理想也被现实打败,他想起了自己,钟家选择他的原因,以及钟老对他不满意的原因,都是因为等级。

“对了,”男生忽然提意道:“你想闻闻我的信息素吗?”

初浔无措道:“……啊?”

男生拽下衣领:“我男朋友说我的信息素好闻,我总觉得他是在哄我开心,你要诚实一点哦。”

不知道话题为什么无端跳到了这里,也没容初浔是否愿意,男生已经低下头,将腺体暴露,释放了他的信息素,院子里花体本身淡淡的清香全被压制了下去,顶上来的是浓郁的信息素味道。

初浔还在想他是否太热情,敢把腺体暴露给一个陌生人时,对方已经用行动打断了他的思路,初浔决定好好配合他,可是当信息素味道蔓延的时候,初浔的手指一紧。

这个味道……

这是……

他并不能确定,却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初浔五指一紧:“这是……”

“抱歉,我快要到发情期了,信息素比较浓郁,不过也好,你可以闻得更准确一些,铃兰花,闻过吗?”

原来这就是铃兰花的味道,钟越喜欢的味道,可是这个味道,怎么和他曾在钟越衣服上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么巧……

“好闻吗?”男生满脸天真地问。

初浔捏紧了兔子,哑声道:“……好闻。”

周烈和几个人去打牌了。

洗手间里,钟越刚刚丢掉一个烟头。

正要出去,转角之处,迎面碰见了一个人,钟越眉头一紧,快步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你在这里做什么?”钟越声音森寒,在这里看到这个人,他的魂都要吓没了。

男生仰着头,面上无辜:“来找你。”

简直他妈的废话,钟越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被他的莫名其妙和不懂事搞得头大,语气也变得格外凶悍:“你疯了?!”

男生的手伸向后脖子,摸着凸起的腺体,委屈又柔弱地说:“我的发情期快来了。”

钟越皱着眉头,这才松开了男生的手,左顾右盼,确定没有别人,钟越把他拽到了一扇门后,关上了房门,黑漆漆的指示牌灯光只能看到二人的身影。

“我会安排。”钟越丢下一句话,来参加生日宴的轻松感顿时全无,在看到这个人之后,钟越惆怅道:“一周够吗?”

男生冷哼一声,不由得轻笑:“什么啊,想搞大我的肚子,又这么急匆匆的,真没情趣。”

钟越目光严肃:“沈忆,我没空跟你开玩笑。”

严肃到喊他的名字了,看来不能跟他扯皮了,沈忆摆摆手,作罢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一周时间肯定够了,不过这一周,你怎么跟你老婆交代啊。”

发情期的Omega需要和自己的alpha进行深度结合,一次发情期3~7天,这些天里,身体的交缠才是Omega唯一的良药,只不过这样频繁的交缠,双方都会染上对方的信息素,别人一闻就知道你在易感期,或者你的另一半在发情期,你们做了什么好事。

发情期和易感期一样,是要避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