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峰乐意将盘子端给他,看他举着勺子小口小口吃东西。咽了咽口水,看他沾着奶油的嘴角,说:“我也想吃。”

夏银河看他一眼,盛了一块沾着奶油的芒果递到他嘴边,尉迟峰甜蜜地含下去,奶油在口腔融化,全身都觉得甜。忍不住吻他,舔他泛着果汁的嘴角,吸他的口水。夏银河难受地推他,说:“你压到我了。”

不舍地将人放开,帮他端着盘子,亮晶晶看他,说:“吃,再多吃点。”

一份精致的芒果蛋糕很快被两人分食干净,剩下的都是一些牛排和海鲜,烤蔬菜和意面。夏银河没有胃口,尉迟峰又打电话叫了几份蛋糕,一大份冰激凌。

甜蜜的夜晚,尉迟峰蹲在他的面前,一直向他索要蛋糕,索要奶酪,大狗一样仰着头,去舔他湿漉漉勺子。

夏银河蜷腿坐在椅子上,吃一口,就要喂地上的青年一口,一起分享甜美蛋糕。

甜美的奶油在口腔融化,冰激凌的冰凉也无法冷却炙热的胸口,尉迟峰抱着他,扶着他的脑袋和他接吻。

吮吸他的唾液,吮吸他的甜味,房间静谧安详,只听得到暧昧的口舌交缠声。

夏银河还是没什么情绪,但乐于接受这份温柔,心中是一片冰凉的荒原,曾经被人恶意摧毁过,如今只剩下荒芜废墟。

此时此刻,废墟中飘来一阵温柔春风,下起绵绵细雨,干涸的裂口被润湿,不再硬生生地疼,他眷念这份温柔。

尉迟峰满心激动欢喜,以为他再次接受自己爱意,抱着他,舔他,吻他,倾诉情话。

诉说对他的思念,诉说对他的难忘,诉说对他的意难平。夏银河不是不感动,难过地抱着他,伏在他肩上,小声道歉:“对不起。”

眼泪滚了出来,浸湿他的肩膀,沉默地闭上眼,心口一阵酸涩的疼。对不起,让你如此难过。

对不起,让你如此伤心。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爱过你。对不起,我还是那么配不上你。

尉迟峰心口酸胀难言,又是酥麻的甜,又是刺痛的疼,恨他,怨他,爱他,放不下他,执着于他,依然渴望他。

渴望他的爱,渴望他的怜惜,渴望他的回眸。他是自己的初恋,是自己的青春,是他人生唯一的爱情,是他的求而不得,恋恋不舍,他依然渴望继续这份感情,害怕得到他拒绝的回答,害怕他不仅人有所属,心也有所属,只能小心翼翼抱着他,亲吻他。

至少,他现在还没有拒绝自己,他依然充满希望。

爱情让人卑微,在夏银河面前,尉迟峰永远卑微,卑微地爱一个人,渴望得到他全部的回馈。

时光荏苒,在爱人面前,他依旧是那个青涩的少年,手段拙劣,满心赤诚。

不要再分手,好吗?

他最终没有说出口。

晚上尉迟峰搂着人想做爱,夏银河兴致缺缺,尉迟峰舔他耳朵,沙哑恳求:“就做一次。”

将人带到洗手间,对着镜子,脱下他内裤。身上依然穿着自己橙色T恤,撩开T恤后摆,露出丰满白臀。

扶着阴茎,对着腿心花穴,小心插了进去。身体被顶得轻轻前倾,脚尖踮起,双手撑在洗手台边,偏着头,难耐地轻哼。

尉迟峰轻舔他耳朵,小声喘息:“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就是这么做的。”

他当然记得。

尉迟峰吻他脖子,继续说:“我把你带到我家,带到我的房间,我们做了一晚。”

记忆隔着时间的长河回渡过来,他记得那个晚上,很痛,很羞耻,他的男朋友满脑子色情想法,明明和他一样是第一次,却熟练得像个老手。

为了和他做爱,为了和他拥有愉快的夜晚,独自看了不少黄片,他又羞又气,他怎么可以去看别人的裸体。他闭着眼,轻轻哀泣,他觉得难过。

尉迟峰舔他眼泪,问:“宝贝,怎么了,为什么难过?”

他突然觉得难过得不能自已。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要经历那些毕生都无法走出的阴影。

为什么不能拥有单纯的回忆,为什么要一次次被伤害。为什么留给他的,是残缺不堪的灵魂和肉体,他好像也没有办法再去爱一个人,心脏荒芜,刺骨地疼,灵魂被撕裂一道伤口,再也无法愈合,他不过假装平静,用麻木和遗忘来逃避过去。

尉迟峰也开始难过,抱着他,动作也停了下来,哭着说:“不要难过好不好,我爱你,我还那么爱你,你也爱我好吗,我们依然和以前一样。”

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

紧紧抱着他,痛,恨,怨,怒,爱,五味陈杂,深吸一口气,平缓自己情绪,继续动作起来,说:“我总会让你再爱我。”

不再纠结于过去,只管沉溺于肉欲,干他,肏他,今天有很多时间,他们依然可以做一晚。

将他的双腿抱在洗手台上,抱着他的后背,让他全身只有自己一个着力点,只能依赖自己,对着镜子肏他小穴,色情低语:“宝贝你看,我们在做爱。”

“宝贝的小逼还是那么紧,夹着我的不放,我要用力才捅得开。”

“宝贝也要给我生孩子,生好多好多个。”

“啊…啊…”

夏银河难受摆头,身体紧绷,弓一样张开,淫红的嫩穴中一根粗红阴茎进进出出,深重开凿,他们在做爱,他们在一起。

在高潮中疲软颤抖,滑坐在地上,身体痉挛,穴口喷精,酥麻麻地痒,尉迟峰抱着他,狂热地舔他。

狗一样舔他的脖子胸口,捞起他的手臂,舔他白嫩臂肉。他疲惫酥麻,推他毛茸茸脑袋,轻声说:“抱我去床上。”

地上太凉了,坐着不舒服。

尉迟峰将人横抱起来,带他去床上。他疲惫侧躺,累得只想睡觉,尉迟峰不依不饶,抬起他一条腿,从侧后方插了进来,继续干他,他现在精神很好,可以干他一晚上。

漫长的性事是种折磨,身体潮红软烂,轻轻一碰就忍不住呻吟颤抖,被干熟,被干软,被搂坐在男人腿上,强迫接受他令人窒息的吻,灵魂和肉体分解,肉体沉溺,灵魂依然没有触动,甚至觉得疲倦。

尉迟峰压着他做到深夜,直到他昏迷睡去,才心软地放过他。洗了个澡,去了他房间,拿到那个妒忌了好几天的音盒,恨得只想当场将它砸烂。

手指拨弄,了解它的构造,打开一个开关,轻柔的女声传来:“宝宝,妈妈爱你。”

愣愣不可置信,又按了一下,依旧是温柔的女声,慈母低吟:“宝宝,妈妈爱你。”

他觉得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他为什么会成为模特,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