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地坐在床上,咬着嘴唇哭,费宪霖还是不理他。门突然被打开,外面的灯光泄进来,长长的一条,照亮他可怜的身影。

小脸湿淋淋,眼眶红肿,头发乱糟糟,宽大的睡衣耷拉在身上,看起来像条脏兮兮的小狗。逆光让他看不清费宪霖表情,小声哀求他:“哥哥…”

眼泪吧嗒吧嗒,珍珠般滚下,费宪霖看了他一会儿,再次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

黑暗让所有情绪爆发,长久的冷落让他无法忍受,他冲了出去,拉开费宪霖的门,哭喊:“你到底什么意思?!”

费宪霖背着身体解领带,很沉默。

他情绪失控,走过去推他,哭吼:“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啊!!”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很暗。费宪霖刘海散落,遮住眼睑,让冷白的脸看起来充满野性的桀骜,男人咬着牙,瞪视他,克制自己的愤怒,说:“出去。”

夏银河不可置信,颤抖着问他:“费宪霖,你到底爱不爱我?”

费宪霖闭眼吸气,声音越发冷硬:“出去!”

他尖叫:“你根本不爱我,你就是个自私又变态的人渣!!”

男人豹子一样冲过来,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摁到床上,怒吼:“婊子!!是谁背着我偷情,和其他男人上床!”

他恐惧发问:“你想起来了?”

费宪霖冷笑:“承认了?”

扯他衣服,扯他内裤,压在他身上,手指捅进他逼,粗暴地搅,眼神疯狂,咬牙切齿,问:“干了几次?肏了几次?!”

下体撕裂般钝痛,心如刀绞,偏头悲哀地哭。

费宪霖掐他脖子,怒吼:“我问你话!!到底搞了几次?!”

夏银河转过头,正视他,悲哀恳求:“哥哥,都过去了,我们忘记好不好?”

费宪霖直起身,坐到另一边喘气,沉默半天,去窗台边抽烟。

夏银河走过去抱住他,眼泪浸湿他后背衬衫,哭得发抖:“我…我真的好爱哥哥,原谅我好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欺骗哥哥,我道歉…”

费宪霖转过身,将他抱起来,他激烈回应男人,热烈爱吻,献上自己身体,主动在他胯下扭动呻吟。

费宪霖在他身上耸动,他抱着男人头,呻吟浪叫:“喜欢哥哥,喜欢哥哥…”

费宪霖重重挺胯,掐着他腰,在他耳旁冷语:“你是不是也在床上说喜欢他?”

夏银河咬着唇,绝望闭眼。

费宪霖不依不饶,将人抱在身上,坐起来,按着他后颈发问:“想不想他?”

夏银河捂住他耳朵,吻他唇,眼泪浸湿下巴,说:“不想。”

男人冷笑:“真不想?”

“不想。”

接下来是沉默的身体交缠。面对面拥抱,面对面高潮,汗水让身体胶着黏腻,让呼吸炙热滚烫,心脏却如同结了冰,他头一次在高潮时清醒,清醒地注视自己潮喷,扭动,呻吟。阴道是一个容器,盛满欲望的容器。

费宪霖做了一次就没兴趣,也不赶他,也不理他,背对他躺在床上,沉默。

被子下隔着一条楚河汉界,两个人都在这场胶着到疯狂的关系中疲倦。

夏银河觉得悲哀,觉得累。他渴望简单的爱情,温柔的垂怜。他不知道后面的疯子在想什么,也许疯子也会冷静,也会疲倦。

第二天费宪霖去上班,沉默地收拾,依然不说话。他静静望着男人背影,焦躁得想发狂。肚子里如同揣了一盆火,想爆发。

他觉得身体都在发抖,火快蹿上胸口,蹿上脑浆,整个人都处在爆发边缘。他去淋冷水,让自己冷静,他不能发疯。

他收拾好身体,把自己打扮得体面,准备出门。别墅是座坟墓,费宪霖想把他锁在里面,笼中雀一样关着他,他觉得压抑,再困在里面要发疯, 【网址:??????.????????.??????】他不想做个清醒的疯子。

保姆再次拦住他。冷白着脸,脸上皱纹层层叠叠,眼神昏暗冰冷,像个吃人的僵尸。

他崩溃,尖叫,疯了一样去推打,被铁钳一样的大手狠狠抓住,扔进房间,门被反锁。

在屋子里发了狂,费宪霖电话打不通,狂怒地砸掉电话,摔东西,摔所有东西。

屋子被破坏,被砸光,把二人合照摔成碎渣,恶狠狠地觉得痛快。房间传出巨大的响动,他提着椅子,恶狠狠地砸,狂怒地砸,砸烂所有东西,弹起的碎片溅落脸上身上,划伤皮肤也无所谓。

满手是血,状态疯魔,费宪霖已经要将他逼疯。坐在废墟中沉重地喘气,身体是暴躁后的疲软,肌肉控制不住痉挛。

费宪霖赶了回来,开门看他疯狂的模样,惊怒地瞪着他。

他仰起头,明媚地笑,无辜得像个顽皮的小孩:“老公,你还要把我关起来吗?”

费宪霖怒吼一句:“疯妇!”

重重摔上门。

他在房间里面嚎哭,尖叫,没有人搭理。

保姆不给他开门,费宪霖不给他开门,他像个困兽一样在笼子里挣扎,嘶吼,摔打。

他把玻璃砸烂,赤着脚跳了下去,脚心被划烂,膝盖和手臂被划伤,一拐一瘸向笼子外面逃跑,他渴望自由。

自然又被抓了回来,费宪霖觉得一个保姆看不住他,又多安排了几个保镖,把他关在没有窗户的地下室。保镖冷硬地将食物放在地上,告诉他:“费先生要你反省。”

他尖叫:“放我出去!!”

头发凌乱,白色的睡裙破烂肮脏,赤着脚,当真状如疯妇。

被关了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