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走进教室,单手插兜站在他前面,轻咳一声。

夏银河抬起头,看到灯光下男人英俊的脸庞。一丝不苟的驼色西装,灰蓝衬衫,黑色领带,蜂腰猿背,身材挺拔,标致得像个模特。

刘海被发胶固定,面孔白皙干净,带着混血基因的五官深邃迷人,眼神温柔纯粹。红唇勾出一丝坏笑,眼睛俏皮眨了眨,喊道:“夏同学。”

夏银河心中升起不好预感,瞪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写字。

从桌上拿了一只笔,戳着男孩小手,暧昧道:“老师和你说话,为什么不抬头。”

心中恶寒,暗骂一句变态,恨恨写作业。费宪霖毫不客气抽走他的卷子,打量布满红叉的数学题,啧啧摇头:“怎么错了这么多,小笨蛋。”

休学一年多,所有知识差不多忘光,其他文科科目还好,多背背就能捡起来,除了数学。

函数题看得他头大,一个小小的填空题都要演算半天,还是做不对。又气又难过,红着眼瞪视面前的罪魁祸首。

看人委屈,费宪霖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厚脸皮:“哪里不会,老师教你。”

伸手去抢卷子,被男人一把举高,让他够不着,笑得恶劣:“老师给你单独辅导怎么样?”

气得咬牙切齿,一眼看出他的坏心思,怒骂:“变态!”

费宪霖还是无耻凑近他,暧昧:“去老师家,给你免费辅导。”

羞得满脸通红。男人用笔挑起他的下巴,不怀好意眨着眼,说:“或者在教室也可以?”

“你…”

惊呼还没出口,就被人用唇堵住,炙热的吻将他侵袭,熟悉的欲望来临。

夏银河推着他,惊叫:“放开,这里是学校!”

男人粗喘:“有什么关系?”

他就要在教室里干他一次。

将人从狭窄的座位上拦腰抱起,粗鲁地吻他脸,喘气问:“在哪里辅导,这里还是讲台上,嗯?”

勃起的阴茎隔着西裤顶人臀,重重吻他,说:“快做决定,老师还要改作业。”

最终还是去了讲台上。教室门关上,窗帘全部拉起来,抱着人在讲台后面苟合。

裙子被掀开,露出白花花屁股,背后贴上一具炙热肉体,男人贴在他耳旁粗喘,下体绵密撞击。

边肏边指着卷子问:“哪道题不会,老师给你讲。”

气恼地用手肘顶他,眼眶通红:“滚开啊,混蛋!”

炙热的唇贴着他的耳廓吮吸,轻笑:“不是不会做吗,老师给你讲题,给你辅导,还不满意?”

怒骂:“混蛋,有你这样辅导的吗?变态!”

下流无耻:“要告诉家长吗,告诉你爸爸你在学校被变态老师欺负?老师把你叫到办公室,把你抱在腿上讲题…”

“住嘴…啊…”

身体激烈交合,教室后墙的黑板报上,用彩色粉笔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志当存高远!”

脑子里面突然蹦出一句话,青涩的男孩侧头望着他,笑容火热坚定:“我要考H大!”

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身体疯狂挣扎起来,费宪霖正在兴头上,皱眉轻斥:“别动!”

哭着哀求:“哥哥,我想考大学。”

费宪霖愣了一下,随即低头闷笑,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啄他一口,说:“宝宝别担心。”

市内的几所大学已经联系过,只要他达到基本分数线,就能录取,任选专业。

夏银河还是不放心,抱着他哀求:“哥哥,不要做了好不好,我想看书。”

下体还在激烈抽插,性欲难忍,费宪霖抱着他湿热爱吻,说:“老师不是说了吗,单独给你辅导。”

做了一次,破天荒将人抱在腿上,正儿八经给人讲题。

费宪霖是世界名校金融学研究生,高中题目虽然有些生疏,看看书还是会了个七七八八,大概演算了几下,开始给他讲,逻辑清晰,效果还不错。

讲完所有错题,已经八点过,费宪霖看看手表,亲他一口:“宝贝真聪明,今天先到这儿,我们回家。”

刚才还捏着人鼻子骂笨蛋,现在又黏糊糊夸他,夏银河不乐意。做完爱身体酸软,举着手要背。

男人乐意背他,宽阔的背上趴着一个漂亮男孩,夏银河搂着他脖子,顽皮地扯他后颈头发。费宪霖拍人小手,说:“不乖。”

夏银河张开嘴,啊呜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留下湿漉漉的牙印,男人重重颠了几下,掐他屁股,笑言:“小坏蛋。”

秋天的夜晚带着清冽的寒意,天气明朗,夜空中没有一丝云,星空闪烁,星河灿烂。

夏银河说,他想被费宪霖背回去。

路灯照亮漆黑漫长的路,梧桐树的枯叶被风吹得零落。天气有点冷,路上行人匆匆。

费宪霖突然想起某个雨夜撞见的那对父子,父亲抱着五六岁的小男孩,撑着伞快速过马路。他颠了颠背后快要睡着的宝贝,温柔轻笑。

幸福就像罐子里的蜜糖,总有吃完的那一天。

某天放学,夏银河突然在校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夏久岚穿着皱巴巴的外套长裤,佝偻着背,一脸恳切地望着他。男人面容邋遢,臊眉耷眼,头发白了一半,整个人看起来老了三十岁,落了牙齿的嘴漏风,巴结喊他:“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