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1 / 1)

二人继续吃饭,夏银河手机狂响起来,他的手机揣在尉迟峰裤兜,尉迟峰脸色十分骇人。

夏银河小心握住他手,哆哆嗦嗦开口:“我…我先接了,不然会一直打过来。”

尉迟峰望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半天没开口。

夏银河继续哀求:“那我发个短信好吗?”

尉迟峰不为所动。

夏银河红了眼:“穆穆还在家里等我,我让保姆送他回去好不好?”

最终软了心,将手机递给他,监视他打电话。夏银河没去理陌生号码,打通了保姆电话,告诉保姆把费穆夏交给孩子父亲。

一顿饭吃得十分难受,尉迟峰警察一样监控他的一举一动,和他贴在一起,不放人离开。胸口烦闷,说自己想睡觉,尉迟峰再次将人抱去床上。

大床凌乱,男人弯腰收拾房间,另外换了一套寝具。夏银河身心疲惫,孕期嗜睡,尉迟峰搂着他,和人陷入沉睡。

睡了一小时,再次被拍门声吵醒。屋外动静十分大,传来小孩子的大喊:“妈妈!妈妈!”

尉迟峰不理,夏银河悠悠醒来,头痛地听着门外敲打。

头昏脑涨,两个男人的纠缠让他疲惫不堪。他没同意和费宪霖结婚,费宪霖狗皮膏药一样缠人。

搞尉迟峰公司,搞尉迟峰父亲,用孩子来纠缠。他再次查出怀孕,青白着脸告诉费宪霖,再去伤害尉迟峰,立刻在他面前跳楼。费宪霖被吓到,不敢将人逼得太紧,次次用费穆夏做诱饵。

门口吵闹,他心烦意乱,请求尉迟峰开门。尉迟峰脸黑得像锅底,抱着他不动。

他柔声哀求:“先开门好吗,我头痛。”

不开门,费穆夏能在门外吵一天。

最终尉迟峰将他安置在客厅沙发,起身去开门。门刚掀开一条缝,费穆夏就灵活地钻了进来,欢腾的小狗一样,飞扑到母亲怀里,在他腿上滚来滚去,喊他:“妈妈…妈妈…”

夏银河慈爱地揉他头。

门口,两个男人青白着脸对质,费宪霖灰蓝衬衫,浅色长裤,一身整齐。尉迟峰身着黑色T恤,灰色休闲裤,头发散着,眼神恐怖。

二人静默几秒,尉迟峰最先出手,挥出拳头。两个男人在门口沉默对殴,费穆夏尖叫,想要扑过去抱住爸爸,夏银河连忙带人进了卧室,关上门。一边安抚孩子,一边打通司机电话,请他上来帮忙调解。

第050章

【互殴】

两个人从门口打到客厅,屋子里发出巨响,有人在砸东西。夏银河捂着费穆夏耳朵,吓得心口直跳,祈祷司机快快上来,将两个疯子拉开。

司机进屋时,看到尉迟峰举着一把椅子,向费宪霖头上砸去,费宪霖偏头躲过,反身一脚,将尉迟峰踢到地上。

客厅家具被砸得稀巴烂,两个人身上都是血,滚在地上,拳头腿脚对决。

费宪霖眼眶血红,压在尉迟峰腿上,双手掐着尉迟峰脖子,誓要将人掐死,尉迟峰一拳砸向费宪霖手肘,翻身坐起,狂殴他脸。

司机冲上去将尉迟峰拖开,费宪霖站起就是对尉迟峰腹部一脚,连同司机也被踢倒外地。尉迟峰挣脱司机,站起来又向费宪霖疯扑去。

完全无法阻止二人狂殴,拖开一人,另一人又会疯狂扑上,花瓶、玻璃被砸碎,地上都是锋利碎渣。

司机焦急大吼:“住手!住手!”

无人听从,必须马上报警,事情再演变下去,势必会死人。卧室门突然打开,费穆夏眼眶红肿,头发凌乱,挣脱母亲束缚,风一样冲向自己满身是血的父亲,哭叫大喊:“爸爸!爸爸!”

两个男人暂时冷静,放下手中器具。费穆夏抱着费宪霖哭了一会儿,突然冲尉迟峰扑了过去,疯狂踢打他,边哭边打,大叫:“坏人!坏人!呜呜呜…”

夏银河站在门口,脸色透白如纸,晕眩地注视被砸得混乱的客厅,以及浑身是血的两个男人。

扶着门框借力。心跳失衡,头晕目眩,最终身体无法承受巨大刺激,慢慢蹲在地上。

两个男人连忙冲上来,身体又撞在一起,红着眼睛瞪视一瞬,立刻分开,将人扶起。夏银河全身冒冷汗,眼前一片昏黑,陷入休克。

司机拨通急救电话。

病房外,医生对着两个狼狈的男人怒斥,警告他们孕妇身体虚弱,不可以再承受巨大刺激。

房间内夏银河还在昏睡,鼻子上输着氧,手上输着液。胎相不稳,母体很受折磨。费穆夏握着母亲手,哭得睡过去。

晚上,夏银河悠悠醒来,脑子还有些晕,视线模糊不清。两个脸上还残留血污的男人凑到跟前,焦急关注他,夏银河看清后,觉得自己又要刺激得晕过去。头痛地侧身,闭上眼睛,立刻听到跟前一句低哑呼唤:“宝宝…”

翻身去另一边,又是魔音穿脑:“老婆…”

两个都烦,两个都讨厌,蒙在被子里,谁也不想看。医生走进来,冷着脸将两个男人赶到一边,为病人检查。下午还打得像两个疯子,晚上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等待医生检查。

医生检查后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回头皱眉看向二人,让他们去清理伤口,血腥味太大,病人闻着难受。

谁也不肯离开,夏银河虚弱请求医生将二人都赶出去。司机再次出手,头痛地将两个男人推出房间。

房间里只留了费穆夏,费穆夏依赖地爬到床上,抱着夏银河手,撒娇说:“妈妈我最爱你。”

费穆夏粘人精一样往他怀里钻,脑袋在他肩膀乱拱,亲他脸,独占母亲。夏银河难受喘气,只想喊司机把这个小崽子也丢出去。

晚上费穆夏非要和夏银河挤在病床上一起睡。

夏银河头痛训话:“回家,听话。”

费穆夏抱着夏银河肩膀死不放手,哭得可怜巴巴。夏银河无法,请司机将费宪霖叫进来。

费宪霖一脸欣喜,看着床上儿子纠缠母亲,立刻冷了脸,怒斥:“下来!”

费穆夏最怕他老子,听话的鹌鹑一样,耷拉着脑袋跳下床,不情不愿被保姆带回家。

费宪霖欣喜地走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夏银河冷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