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件事已过去?了半月有?余,她哪里?还记得?,霍钰定是存心刁难。

猜自然是猜不出?了。

“哎哟,夫君,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装可怜装病她却擅长。

霍钰却无动于衷,只?是连连冷笑,看着她继续演戏。

还得?寸近尺的从身后?环抱着她,甚至还将唇贴了上来。

她快要疯了!

薛雁觉得?今日的霍钰似乎格外难哄,更难忍受他的撩拨,突然烦躁坐起身来,顺手抓了块破布挡在胸前,避免春光乍泄,适时挤出?几?滴眼泪,“夫君不是说护着妾身,疼惜妾身。可夫君你看,这?里?,还有?这?里?,全都红了。”

不但红了,还留下了清晰的齿印。

她指着手臂和胸前的那些红痕和齿印,控诉他的行径,“被王爷弄成这?样,妾身还要不要去?见人了。秦娘子?和兄长都在,他们见到妾身脖颈上那些红印子?,指不定如何笑话妾身呢?还会说妾身白日宣淫,不像好人家的姑娘。”

起初她只?是哭声大,并无几?点眼泪,到后?来,许是想?起了什么?难过之事,便?泪如雨下,泛红的眼尾,晶莹的泪珠儿挂在浓密的睫毛上,楚楚可怜。

他从未见她哭过,见她这?般珠泪泛滥的模样,心中又喜爱又怜惜,他本就对她撒娇没有?抵抗力。此刻更是心中软成一片,连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方才本王其实并未用力。”

只?是她那细腻如玉的肌肤太过娇贵。

他不禁在想?,倘若真与她同房,她这?般虚弱的身子?骨,真的能受得?住吗?

一次定是不够的,他自个儿都不止疏解一次,倘若多次,她能受得?住吗?

一想?到那种事,他便?觉得?心驰神往,想?到她那娇喘微微,含泪带喘的模样,他便?觉得?难以自持,心里?像是烧起了一团火,差点把持不住,将她摁在床上,将那事儿给办了。

但她还病着,正在发烧,身体本就虚弱,哪里?还能经得?起折腾。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折腾她,只?是恼她对自己有?所隐瞒,对她小小惩戒一番罢了。

如今她将身上的红印给他看,他更是喜爱怜惜她,哪里?还舍得?再去?折腾她。

薛雁艰难挤出?几?滴眼泪,气恼的瞪他。

霍钰笑道:“是王妃惯常给本王画饼,本王难道不该先讨些甜头吗?”

薛雁脸一红,赶紧打断他的话,小声嘀咕,“夫君不该如此急色,又如此鲁莽。夫君弄疼我了。”

“看来是本王错了?”

“自然是夫君的错,还不止一桩错处。”

霍钰笑道:“那你说说看,本王还错在哪里?了?”

薛雁擦拭眼泪,试探般地拾起被褥,快速盖住身体。

好在他这?次并未兽性大发,也并未再对她做什么?浪荡之举,薛雁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从被褥中伸出?手臂,勾缠着他的脖子?,大胆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红着脸说道:“妾身知王爷曾对我和二表哥有?些误会,薛家和谢家沾着亲,因小时候二表哥对妾身颇为照顾,亲如兄长,旁人乱传的闲话,那也信得??如今二表哥与妹妹定了亲,他是妹妹的未婚夫君,妾身也时刻记着与二表哥避闲,王爷却句句不离谢玉卿,旁人会如何想?妾身?定会误会妾身真的与那谢玉卿有?什么?不清不楚之事!流言能伤人,更能杀人,夫君这?般做,真真是要冤死妾身了!再说若夫君当真如此介意妾身与二表哥。当初又为何答应赐婚?夫君娶了妾身,却不信任妾身,不若便?赐妾身一纸休书?,将妾身赶出?王府好了。”

霍钰早就见识过她的伶牙俐齿,如今更是无法反驳一句,唇角勾着笑,“那依王妃所言,是本王小人之心了?”

薛雁道:“妾身不敢,但妾身希望夫君莫要在妾身面前提二表哥的名字。”

虽说她已经彻底放下谢玉卿,但姐姐却并非如此,待回京后?换回,霍钰总是提起谢玉卿时,姐姐方寸大乱,必定会惹的霍钰生疑,霍钰多疑善变,又如此介意姐姐与谢玉卿的过往,说不定会惹来祸事,连累薛家和谢家。

毕竟将来同霍钰过日子?,朝夕相处的是姐姐,思及此,她轻叹了一口气。

此番离开京城已经好几?天了,也不知谢家到底如何了,姐姐和谢玉卿是否已经和好?祖母的病好些了吗?

“既然王妃心中没有?谢玉卿,那怎会如此抗拒同本王亲近?”

薛雁主动握住霍钰的手,“并非妾身抗拒同王爷亲近,而是妾身还未准备好。”

可她本想?着挤出?几?滴眼泪,让宁王对她心软,好不再缠着与她圆房。

可因为她在海水里?泡得?太久,又吹了海风,又担心霍钰不顾一切强要了她,最终闹得?无法收场。又与霍钰周旋,难免耗费心伤神,此刻更是头痛欲裂,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睡梦中,她好像听到了水声,感到有?人正替她温柔擦拭着身体,身体凉凉的,也不再感到灼烫得?厉害。

船上没有?药,为了帮薛雁退烧,霍钰原本也只?是想?脱了她身上的湿衣裳,替她擦拭退烧,他想?同她亲近,也并非要选择她生病之时。

薛雁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知,更不知霍钰忍得?辛苦,一碰到那柔软的身体,他便?来觉得?心中像是憋着一团火,又何况是用帕子?擦遍全身。

可总不能趁她病了,再去?欺负她,正如她所说,他这?般行为又与那禽兽何异,方才他不过是对她小施惩戒,教?她不敢再骗自己罢了。

薛雁渐渐地感觉呼吸也没有?那般的灼热滚烫,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艰难睁开眼睛,见霍钰正在用打湿了凉水的巾帕替她擦拭脖颈、脸颊和额头降温,可因为头实在太晕太痛,身体太过虚弱,她刚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

热得?难受之时,她迷迷糊糊中抓住霍钰的手,用滚烫的身子?去?蹭他。

直到她觉得?身上不再火热滚烫,觉得?喉咙也不再灼痛难受,等到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睡在霍钰的怀里?。

巾帕擦拭着肌肤,带着丝丝凉意。

被他看光了身子?,又被他擦拭过,薛雁更绝望了。

但当她看到衣裳褪至腰侧,赤着上身的霍钰,吓得?大声尖叫起来,“王爷,你昨夜趁我昏迷,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霍钰冷笑道:“与其问本王对你做了什么?,倒不如问问王妃自己对本王做了什么??”

难道宁王的衣裳竟是她在睡梦中扒下的?

不过他的身材倒是极好,宽肩窄腰,肌肉紧实,无一丝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