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钰只?是?盯着她看,唇边漾起了一抹笑,手?从她的脸颊掠过,轻轻拂去她鬓角的碎发,“今夜王妃看上去好像格外紧张,倒不如?平日和本王相处时那般自在。”

霍钰盯着那双略露出惊恐的眼睛,唇边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王妃可?是?有什么心思,不妨同本王说?说??还是?心中有何担忧,本王可?为王妃解惑?”

薛雁赶紧说?道:“都没有。”

“那王妃可?有什么事骗了本王?”

薛雁笑道:“妾身怎敢。”

“那王妃可?敢起誓?”

薛雁颤巍巍地举起手?,心中却是?紧张又胆怯,甚至不敢去看他。

霍钰却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瞧王妃紧张的,本王是?同王妃说?笑的。”

他走到?她的身侧,褪下外袍,将袍子披在薛雁的身上,“天色已晚,当心着凉,王妃先进船舱歇息吧!”

“好。”

突然?,海上有道声音传来,“妹妹,我是?大哥啊。”

薛燃见到?薛雁和宁王,心中大喜,“妹妹和王爷没事可?真是?太好了!”

本来薛燃所在的那艘船先行一步,罗一刀开船护送薛燃和秦宓靠岸,便?前往苏州城。

可?行到?途中,他们远远听到?了一阵巨响,不禁大惊失色,薛燃担心妹妹妹夫会出事,便?让罗一刀将船开去那发出声响之处查案,顺便?找寻宁王和妹妹的下落。

见妹妹乘坐的小船被毁,他便?以为妹妹已经遭遇不测,顿时失声痛哭。倒是?秦宓不信宁王会遭遇不测,便?安慰他,或许船毁了,人说?不定还在海里,薛燃这才止住哭声,让罗一刀赶紧顺着这片海域去找人。

他们往前找了许久,终于见到?见不远处有只?船,便?想着去碰碰运气,还真的让他误打?误撞找到?了薛雁和宁王。

罗一刀将船靠近霍钰所在的船,便?搀扶着秦宓和薛燃上船,薛燃见妹妹没事,只?是?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便?急着询问方才听到?的爆炸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没曾想秦宓再?见霍钰,难掩欣喜激动,欢喜上前,扑进霍钰怀中,再?也控制不住,激动大哭,“子苏哥哥,还好你没事,我还以为,还以为......”

薛燃原本和薛雁正说?着话,听她说?到?海中都是?鲨鱼,听说?她和宁王的奇遇,不禁心中激动不已。

可?见秦宓竟然?激动扑向霍钰的怀中,顿时暴跳如?雷,气愤不已。

刚打?算去骂秦宓为妹妹出气,却见霍钰一把将秦宓推开,秦宓本就身中迷药,又并未服用解药,本就浑身无力,却被霍钰猛地一推,便?重重跌在地上。

只?见她双眸通红,满脸委屈的哭道:“子苏,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淡,可?是?因为那天我没来赴约的缘故。对不起……对不起。子苏,是?我太过软弱,我害怕......你不要怪我。”

霍钰怒道:“秦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再?装神弄鬼,便?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秦宓却仍然?执迷不悟,牢牢抓住宁王的衣摆:“子苏哥哥,难道你喜欢了她,才对突然?对我如?此冷淡?你不是?说?选我当太子妃,这辈子只?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突然?她仿佛魔怔了一般,痛苦地抱着头,哭得几乎晕厥,“他们说?你死了,他们都是?骗我的对不对?子苏,你说?下个月的杏花开了,你便?来娶我,我等啊等啊,等了好久,从天亮等到?天黑,再?等到?天亮,我一直在等你,可?你为什么都不来?子苏,你是?生我的气了,躲起来,不愿再?见我了对不对?”

“子苏,求求你再?看我一眼啊,看看你的宓儿?呀,宓儿?真的好想你。”

秦宓沉浸在悲痛中,仿佛又恢复了片刻的清醒,“子苏,宓儿?等着你来娶我......”

秦宓跌坐地地上,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上去悲痛欲绝,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被她的哭声动容。

最后,她竟然?伏倒在地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霍钰却冷着脸,皱着眉头,“你不是?早已和慕容澈定了亲,你不必在本王面前做戏。”

薛燃越听越不对劲,霍钰是?被皇上赐婚才娶了妹妹,又怎会答应去娶秦宓,又听她说?什么人死了,宁王好好站在他的面前,又怎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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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秦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苦苦哀求,“我下次都听你的话,在我们常去的地方等你,好不好?”

可?终是?悲伤过度,秦宓呕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薛燃一脸茫然?看着秦宓,但又怕宁王会心软,便?飞快将秦宓抱起来,对宁王说?道:“秦娘子晕过去了,我先将她送回船舱休息。殿下告辞!妹妹也告辞!长?兄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赶紧抱着秦宓消失在薛雁的面前,生怕宁王动了侧隐之心去照顾秦宓。又看着晕过去的秦宓,嘀嘀咕咕道:“这么会装,这么会演,咋不去唱戏呢?还敢对妹夫动手?动脚,他们看不穿你的真面目,看我怎么收拾你。”

为了避免秦宓像方才那般见到?宁王便?凑上去,他便?主动将照顾秦宓揽到?自己身上。

薛雁叫住薛燃,叮嘱道:“长?兄,秦娘子也是?个可?怜之人,请照顾好她。”

她还未说?完,身子却软了下去,还好霍钰及时扶住了她,关切问道:“王妃怎么了?”

这是?不想和他单独相处,便?又演上了。

薛雁倒在霍钰的怀中,却抓住他的衣袍,避免与他贴靠得太近,“王爷,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睡一觉就好了。”

霍钰见她脸红得有些不正常,便?以手?覆在她的额头上,见她额头的温度烫得灼人,赶紧将她抱到?船舱中。

“方才在海里泡了许久,又受了惊吓,应该是?着凉了。先睡一会,先想办法退了烧再?说?。”

可?这船上并无药物,且这海域有几百里,少说?也得数个时辰才能到?苏州城内。

可?霍钰见她烧得浑身滚烫,头脑浑沉,甚至连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担心她倘若再?耽误下去,怕是?会有性命危险。得赶紧想办法先退烧才行。

霍钰赶紧去解她的衣裳,先将那身湿衣裳换下来再?说?。

薛雁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脱她的衣裳,强撑着睁开眼睛,一把抓住霍钰正在解玉扣的手?,“王爷,不行。”

霍钰冷冷一笑,“为什么不行?你我是?夫妻,不过是?脱几件衣裳,便?是?床笫间的事那也是?天经地义,王妃为何对本王如?此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