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情况越来越混乱,他愈加急迫地拉扯着两人?互相被对方压着的衣衫。

倏然间,一个?不慎触碰到了她的大.腿内侧,即使隔着一层衣料,湿热黏腻的触感还?是让他不由愣了愣神?,他起先?以?为是汗液,但即刻就发现了不对劲,连忙缩回?了手。

谢玄稷茫然地看?着床榻上意识浑沌的孟琬。

她喜欢的明明是卫淇,可难道也会因?为自己的触碰,动了欲.念吗?

梦呓

经历过刚刚那一遭, 谢玄稷这回是真的一点也不敢动了。他?把手抬到无论如何都不会碰到孟琬的高度,谁知她伸了一个懒腰之后?,竟直接抬起?一只脚勾住了自己的腰, 整个人挂到了自?己身上,头枕在自?己的胸口,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谢玄稷当真是无奈极了。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去碰她的腿的, 现在只有等碧云将醒酒汤送进来, 再要她把孟琬从他?身上移开。

不多?时, 碧云端了醒酒汤走到卧房门前?, 却发觉竹苓守在门口,见她要敲门进去,连忙挡在门前?,冲她摇了摇头。

碧云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 只嘱咐竹苓道:“那你先在这守着,等待会儿殿下和娘娘叫水的时候,你再同?我说一声,我好?将醒酒汤热一热。”

竹苓乖巧地点了点头。

谢玄稷坐等右等也等不来碧云的醒酒汤,只得尝试着冲着门外问了一声:“外头可有人?”

好?在外头的确有人守着,即刻就听?见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应道:“奴婢在呢。”

谢玄稷道:“那你进来一下。”

竹苓不敢直接推门进去, 只放高了声音问:“殿……殿下可是要叫水?”

谢玄稷心道自?己就算要叫水洗掉自?己身上的酒气也不能是在这间屋子, 于是道:“你先别管这个, 进来帮我把王妃从我身上移开。”

竹苓之前?听?说过宫里的宫女和一些富贵人家的侍女会在主人行房事的时候在旁边伺候, 可她之前?毕竟只侍奉过孟琬一人,哪里敢看?这种?场面,所以任凭谢玄稷怎么在房间里催她进屋, 她都只装作听?不见,最后?支支吾吾地说了句:“奴婢去找碧云姐姐。”

随后?就跑了个没影。

偏偏碧云又是个熬不住夜的, 相王府从前?若非有急事,也不会在大半夜叫奴婢小厮到屋里侍奉。

她说是要热醒酒汤,可等竹苓在房里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然躺进被窝里沉沉睡了过去。

竹苓此时实在是不想多?作挣扎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钻到被窝里,闭上眼睛。

反正相王也听?不出自?己的声音,就便是明日怪罪起?来,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谢玄稷又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这才确信今夜不会再有人来帮他?的忙了。他?硬着头皮掰开孟琬的手指,结果马上腰又被圈住了,喃喃道:“抱抱你怎么了?这般小气。”

“怎么喝醉了酒就无赖成这样?”谢玄稷皱着眉头道。

不过很快孟琬就不再动了,安安静静地蜷缩在他?的怀里。如若不再去动她,隔着一层衣服,两人大概能够相安无事地度过这个晚上。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人脸颊,脖颈处的肌肤渐渐由绯红变成了淡粉,芙蓉玉似的,莹润清透。

她胸口微微起?伏着,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谢玄稷察觉到了自?己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此时他?再没有像新婚之夜那般自?我责备,只对着尚在昏睡的孟琬没好?气道:“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只盼你明日不要污蔑我趁人之危才好?。”

说罢侧过头去靠在床头,闭上了双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身上不大爽快,又见孟琬实在是睡得沉,原是要将手伸进被褥里把问题赶紧解决了。可刚要触上,他?又睁开眼偷偷看?了一眼身侧之人,还是觉得这不是君子所为,又把手伸了出来,等着慢慢消退。

除了身上挂着一大个人,靠在床头还有枕头垫着,倒无论如何都比行军时靠在墙上歇息舒适些,倒也还能睡着。

次日清晨,谢玄稷醒得比孟琬要更?早一些。大约是昨日未饮醒酒汤,此刻醉意未消,她难受地扭了扭腰,嘴里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谢玄稷干巴巴唤了一声:“孟琬。”

孟琬将脸贴到他?的胸口上,右手揽住他?的腰,柔声道:“今日便不去上朝了吧,这事争来争去也没个定论,反倒吵得头疼。”

谢玄稷一时间没听?懂她说什么,确认道:“你是说舞弊的事?”

“五什么……不是在说廖云铮的事情吗?”孟琬干脆双手紧紧环住谢玄稷的腰,手指在他?腰间轻轻挠了两下,嗔怪道,“你昨天把我折腾成这样,不就为了这个?”

谢玄稷头一回被惊得说不出话,全身僵直着,任由她的手滑到不该停留的地方不怀好?意地捏了一把。

什么折腾?

什么廖云铮?

这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但他?实在没法再继续想下去了,因为孟琬此刻的举动已经出格到了极致,竟似讨好?一般侍弄起?他?来。感官的刺激让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思考孟琬和廖云铮能有什么交集,她为什么会在梦中?说出这样奇怪的话。

他?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用力掐住孟琬的手腕,将她的手移开。

孟琬痛叫了一声,终于还是收回了手,低声抱怨道:“还生气呢,那事是我做得不妥当,可我不也同?你赔礼道歉了吗?”

谢玄稷依旧是沉默不语。

孟琬语气严肃道:“不过先说好?了,廖云铮的女儿我可以让她先回去,可宣威卫那边不能再用你的人,还有,徐尧也不能再在中?书省。”

“孟琬。”

谢玄稷突然冷森森地叫了一声孟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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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琬只好?又凑过去在他?脖颈处落下一吻,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我知道你还没消气,可你不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吗?是谁昨晚凶成那样,害得我今天上不了朝的?你今早也别想跑,先替我上过药再说。”

“孟琬,你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