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时奕终于抽完一支烟,看向他目光复杂,似乎理清了自杀事件的前因后果,朝门口唯一一个留下的、不断反胃差点吐出的助理小林招了招手。

“伤主这种头等大罪,几根针可对付不了。”

“带出去,轮了吧。”

奴隶伏跪的身子明显一僵,看不见表情。

小林一听也跟着僵硬起来,心道已经罚得够狠了。从处子穴顷刻变成烂熟的下贱货,这穴怕是爬都爬不了,放根针都能疼晕过去,怎么经得起轮奸,这分明是要人命。

“现…现在吗,首席,老板跟宋总那边还没有定论…058的穴…”

时奕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径自向外走,“向主人伸牙的畜牲保不下来,省省吧。被男人操死算便宜他了。你若是可怜他就别废话。”

小林抿了下嘴,到底还是让首席看出来了。

058刚到岛上初训时,他还是个实习调教师。特级奴隶只能先驯服,要看将来买主的意愿再决定打不打破,首席看他还算顺眼,把058分给他练手。

八年来,虽然他早已晋升为A级调教师不再负责初训,对058的感觉还是不一样,不免心软。

小林看向几乎无法撑住的奴隶,思索着牵起锁链。死在男人身下,是性奴无上的荣光,被当做最有用的玩具用尽至死,这样好的死法都是他们祈祷不来的。

可058不会这样想,他没被打破。即便性奴思维训导了八年,百分之九十九也不能被算作一,轮奸这种轻而易举的惩罚施与他,首席是要将那百分之一彻底填满。

“走,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小林开始琢磨时奕的意图,又苦着脸觉得自己“伴君如伴虎”,事事猜、事事猜不透。

在他们这些下边的人看来,时奕大人性格很古怪。在他眼里性奴地位比狗还低,可他却奇怪地、意外地珍视每一条下贱的生命,连只蚂蚁都不会轻易捏死。

因为职业?看着奴隶强撑下来,小林默默想着。首席来暮色之前,是个医生,站在这个岛的另一个极端。本该去救人性命的,不知为何会做这草菅人命的工作。

良心发现了?

小林自顾自地摇头。他不相信大人就这么把058扔人堆里,被一群精虫上脑的主顾操死。他可能会疼到极致,伤到残废,却不可能就此死掉不滥杀无辜是首席的底线,哪怕他是个人尽皆知的大变态。

小林看了看身后,奴隶谦卑地垂头爬行,屈腿,支撑,分寸不差无比标准。只是每一下都带着肉眼可见的颤抖,在经过的水泥地面留下点点血滴,卑贱可怜。

起码是个Omega,还能为实验团队提供信息素。

伤主的罪名重大,其中牵扯众多,即使首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也做不了客户的主,全看上面的意思。这种事件按暮色严苛的规矩就是个死字,做足了惩罚,奴隶或许还有命可活。

首席是这样打算的吧?小林边想,边被诱人的奴隶勾得脸红。

优美的腰窝积蓄着赏赐,顺着细嫩腰侧缓缓滑下,粉嫩性器依然高耸在腿间彰显淫荡下贱。也许只有调教师们才知道,这种疼极了也能保持性唤起和高潮是如何训练的,在没有分毫欲望的情况下,依然能被命令着射出来。

奴隶深深垂着头缓慢爬行,时不时抖着肩膀,看不清表情,只是地上星星点点的血珠淫液上,混进几滴不值钱的泪。

小林心里一揪。几倍敏感的后穴被撕了,疼极了吧。不用想那承欢的娇嫩之处必然极其惨烈。

他默默摇了摇头。若首席肯给一线生机,还得靠他自己熬过去。

2 再过十小时,他就是完完全全的奴隶了

奴隶被随意扔在隔音房里,像丢垃圾似的,无人问询。

黑暗的空间里连束光都没有。058觉得很冷,或许发烧了。他蜷成一团抱着自己,歪斜地趴在角落。

干涸血迹昭示着暴行,在白皙的腿根处显得格外扎眼。

他不知道在这里熬了多久,疼痛之下时间变得漫长,只有好心的林先生偷着给他抹了点药。

可他还是脏了先生的手,脏了先生的善良。奴隶呆滞地想。

高度敏感的后穴只是碰一下就涌出大量淫液,明明伤痕累累却还能发情,来回涂抹的手指差点让他高潮。

他恨透了淫贱的自己。他不想被打破成没有思维的玩偶,但几年经历告诉他,在这个死亡都无法成功的炼狱,被彻底打破成个单纯的小玩意儿,才会活得轻松。

时奕先生……058只是念叨这几个字,便无端恐惧,更缩了缩脖子。

时先生让他认识到了自己多么卑贱,让他潜意识都觉得被男人使用是无上荣耀,让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恐惧,再也不会期盼了。

他知道这是扭曲的,但,八年,058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这份扭曲随着一点点“矫正”,只剩下一丝别扭,很快将不复存在。

时先生从没骗过自己,只要顺从就能被温柔对待,挣扎只会加剧痛苦、毫无意义。可058知道,施舍的温柔向来比严厉鞭打更可怕。

恶魔的抚慰不过是麻痹,延长商品的使用年限,一点一滴渗入灵魂,使其麻木,再轻轻拿刀子刻下“生性低贱”,无人察觉。

他知道自己没被打破,可同时也清楚,时先生的手段绝不在一朝一夕,自己早就支离破碎、徒有其表了。

内心仿佛拧在一起的粗糙稻草,越使劲挣扎越扎人。奴隶努力闭着眼,对抗着阴影般的寒冷,企图恢复一点体力,等待着不知名的审判。

“首席,宋总已在A区登机,预计十小时后到。”

“十小时。”时奕蹙起眉,食指轻点,随即挥手示意助理们退下,慢条斯理走进玻璃房,在奴隶面前抱臂站定。

锋俊的脸庞满是冷厌,不辨喜怒。他一向这种表情,看上去任何事都让他乏味。

支配者不开口,可强大的压迫感让058脊背发寒。

奴隶用力抬眼看见一双黑色的皮靴,虚虚咬着下唇,艰难撑起身子凑近光洁皮革,颤抖着落下一吻,始终不曾有抬头的勇气,“…058谢先生赏。”

按特级的规矩,不论身价多少,初夜都单独计算,甚至初夜的价格能顶上六成完整身价,所以所有特级都被教导,要悉心侍候初夜买主,用尽一切感激恩赐。

可他显然不同,哪有被调教师破身的前例。犯了这等大罪绝不可能还活着接客,何况真正的惩罚还没开始。

未曾看见上方复杂的目光,奴隶绝望地想,他马上要脏了,主人不会再要他了。

“058,”时奕兀自开口竟吓得奴隶一抖,“为什么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