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害怕那位持鞭而立的“时先生”了。先生若不肯使用他的嘴,他会被后穴的鞭子活活疼死。阿迟恐惧地想,下辈子大概也要做性奴了。
眼中那抹绝望太过支离破碎,让时奕觉得无比扎眼。他颇有耐心地亲吻,一下下印上单薄发抖的身子,像极其爱惜一件珍藏摆件,不舍得落灰。
算了吧,放过他。他已经是你标记的Omega了,别那么刻薄。时奕头一次劝说自己对奴隶宽容些。
“你该叫我什么?”没有丝毫苛责,他缓缓抚摸着乖顺的发丝,细细引导他走出阴影。
尽管足够轻柔,怀里的人还是猛地一颤,反应良久才小声试探,“先生。”
他再度揉着低垂的脑袋,像在安抚窝在怀里的猫。
“你忘了,阿迟。你已经是我的了。”
他轻声低语,与平常工作时的冰冷天差地别,分明是极其专业的诱导,让人昏昏欲睡又深深潜入心底。
“主人标记了你,从今往后你就是宠物了。”
话一出口,时奕明显感到心头一块大石被挪走了。阿迟只是沉浸在回忆中而已,陷得不深。灰暗的眼眸仿佛拨云见日逐渐明朗,果然,宠物二字对阿迟而言如同救命稻草,是一辈子奢求。
“啊……”
阿迟张了张嘴,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似乎用尽全力在混乱的思绪里挣扎,“先生……”
“不是先生。”时奕耐心地纠正,奴隶下意识地磨蹭,让他的眼睛因此染上暗褐金色。他摸了摸他的脸,强制他直视自己,“是主人。”
他曾多次向阿迟强调归属,多少留下些浅痕。阿迟似乎并不能抓住话语的重点,反应了良久,终于还是有了起色,怔怔呢喃,“主人。”
“嗯。”
“主人。”他又重复了一遍,看着时奕的眼睛明显清亮了起来,终于逐渐回过神。
面前的男人不顾肮脏占有了卑贱的他。
这双褐金色的眼眸像跨越了时空,将崇拜与依恋穿在一起。阿迟想起时奕俯下身子亲吻自己的样子。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第一次有先生肯亲吻他,那样珍惜、那样温柔,无关情欲。
他想起越来越多的事情,子弹也攥得更紧了,苍白的嘴唇逐渐弯起,乖顺内敛,像个好看的月亮。
主人怎么能这样好,非但没将许愿的子弹收走,还多给了一个。
纷飞的记忆终于归于平静。
窗外海浪律动,自由的风吹起窗帘,仿佛撩动人心底的纯净。时奕看他慢慢平静下来,眼睛比起先前也更明亮些,笑得澄澈,像含着絮的紫翡,朦胧而温润。
巨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仿佛在为初醒的灵魂而欢呼雀跃。时奕也跟着弯起嘴角轻笑起来。阿迟天生有种魔力,总能牵动人心底最柔软的一角。他伸手再次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特意贴近了些,在他耳边暧昧道,“怎么,不怕我再打你?小金鱼~”
他从没这样逗弄过性奴,像在跟俱乐部约调的Sub聊天。他知道阿迟已经从性奴的模板中走出一步了。
果不其然,奴隶又忆起前天口交的场景,想到卧室里的小金鱼小嘴开合,脸颊瞬间染上绯红。主人贴近的热气让他缩了缩脖子,听到逗弄眼睛里虽然还有些胆怯,却始终没有表现出恐惧。
见他羞涩没有回应,时奕硬朗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指尖顺着脊柱沟一路轻滑,缓慢而冰凉,触感极度暧昧,随着动作没入白皙的双丘,丝丝酥麻冲上大脑皮层。
温软的茉莉味如此馨香,心旷神怡又带着纯净,美妙得狠狠撩起施虐欲,让人恨不得拆之入腹。
“嗯……”
双指无视阻力捅开括约肌。虽然不痛,突如其来的二指还是有些粗暴了。
阿迟轻轻闷哼出声,却还是很欣喜,配合着放松肌肉。一个指节的长度很快没入,随着骨节分明的手指逐渐深入,他起初扭着腰沉浸其中,随即瞳孔一缩像是想起了什么,颤抖的双手突然攀上主人的手臂,很是慌张,满脸羞红地恳求。
深入突然被奴隶阻止,时奕微眯起眼睛,脸上的不悦毫不掩饰。双指猛地抽出带出一缕银丝,无视了被猛烈刺激的奴隶。
他早看出阿迟的异样了,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自己的胳膊,现在居然敢打断。
他原本已经将芥蒂放下了,少见地心软放阿迟一马,谁曾想奴隶这样不识好歹。
异样感从何而来,时奕不是神,他需要得到奴隶的反馈。
大手捏起软糯的脸颊,稍用力的手劲几乎瞬间让阿迟心中一震。
“你就没什么要告诉我的?”
时奕头一次对奴隶讲话这么收敛,给足了缓冲。
他已经忍了阿迟很久,从进门那一刻就在忍。时奕尽量控制着濒临爆发的火气,不吓到阿迟脆弱的神经。可Alpha的一切情绪都能展现在瞳孔上,当漆黑的眼眸变得褐金,阿迟便不可控制地感受到压迫。
后穴里的纱布存在感分明,时刻谴责他这是隐瞒,阿迟不敢想象被主人发现的后果。主人虽喜怒无常却从不胡乱施罚,只要守规矩就会相安无事,这次明显是触及了红线。
冷汗顺着额角缓慢滑落,虽然已拼尽全力压下,指尖还是怕到哆嗦。
有所隐瞒的性奴会被主人抛弃,送回南区重新驯化。
怎么办。他没撒过谎,根本不会、也不敢在时奕面前撒谎。不被允许咬唇,他抿了抿嘴,殊不知所有紧张都写在脸上。
天知道他多想主人碰他,只是需要个机会把纱布拿出去,别使用的时候让主人犯恶心。
现在看来没机会,想办法换个方式伺候吧。
阿迟冷汗直冒,目光微微闪烁,让自己显得无比驯服,企图用臣服感讨好掌控者。
“对不起主人,阿迟不是故意的。”他将那两根沾染自己体液的手指纳入口中,甚至故意向喉咙深处狠狠捅了捅,让生理性泪水分泌出来,显得有些可怜。
“阿迟只是……饿了,求主人喂食,求主人赏点东西舔。”他刻意舔弄得啧啧有声,仿佛在吃什么淫秽的东西,配上清纯的脸香艳无比,分明在暧昧地暗示。
阿迟清楚自己的口穴比下面操起来更舒服,像天生的人肉飞机杯,柔软水滑又恰到好处地紧致。先生们向来喜欢看这副纯欲的皮囊饱受摧残、满脸秽物的骚样子,一向挑剔的主人大概也不例外。
可如意算盘打个七零八落,顶级调教师怎能跟精虫上脑的客人一概而论。在话出口的那一刻阿迟就敏锐地察觉,周身空气瞬间攀升为愠怒。
时奕面色如霜抽出手指,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阿迟一下子干呕出来,愣愣弓着背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