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撕裂的锐痛顷刻涌现,被夹扁的乳尖突然充血叫嚣着极端胀痛,毫不怜惜的粗暴让细嫩敏感的部位瞬间破皮,颤颤巍巍吐出几不可查的血珠。
"主人!!主人……"
那可是锯齿夹,薄薄一层胶套在生拉硬拽下形同虚设!泪水潸然而下,阿迟被掐着脖子逃无可逃,痛苦之中眼睁睁看着主人的巴掌带着破风声,毫不留情重重扇打向饱受虐待的乳尖,在白皙乳肉上留下一个个刺眼的指痕。
"啪!啪!"
……
这已然不是惩戒了,是凌虐。
当他妄图对主人有所隐瞒就该想明白,此等僭越大错不是惩罚能平息的。
他没有任何权力向主人隐瞒任何事。
无论怎样哭喊都没用,乳肉瞬间被扇得深红,乳尖疼得不像自己的。绝对控制下,阿迟仰着头很是艰难,喉结贴着大手滑动的感觉无比明显。
"阿迟好疼!求您别打了主人!"
"啊!"
哭喊求饶从被扼住的喉咙中挤压出,胸前炸裂的刺痛如电流,激得浑身冷汗直冒。
没有意义了。
阿迟觉得自己错得彻头彻尾,在主人彻底的掌控下,在能够将他全部看透的锐利目光下,从选择隐瞒那一刻他就是个可笑的小丑。
喘息非常急促,他疼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伸手抓住那只施虐的手腕,小心翼翼覆盖在自己颤抖的身躯上,让一片冰凉覆盖在砰砰直跳的炙热心脏上,像交出了全部生命。
水眸淌着清泪,阿迟仰头看向主人的目光是说不出的苦,张了张嘴,只能发出细微可怜的沙哑声。
"阿迟只是想……向您讨个礼物。"
危险的视线如最锐利的尖刀剖开他的全部,浓烈的烟草气息宣告着阴沉的怒意,仿佛在质疑可信度。良久,似是感受到手心中鲜活律动的温热,掐着脖子的手轻巧松开跪不住的奴隶一下子失去支点瘫倒在地,大口喘息不断咳嗽,微蜷缩的身子每个小动作都诉说着内心的不安。
无情的黑眸冷冰冰打量着,时奕抱臂而立,抿着嘴看阿迟艰难爬起,害怕地擦了擦泪,从一旁衣物里拿出小盒子像珍宝一样护着,胆怯的目光始终犹豫着,在他危险的视线下才小心翼翼打开。
盒中一抹银白色安放,哑光素净,他终于知道奴隶在怕什么了。
那是枚跟他送给阿迟一模一样的戒指。
还从没有奴敢给主人套戒指。小小一个圈代表着归属权,代表着禁锢与保护,在他们极其不平等的关系中,何止算僭越。
高高在上的主人怎么能跟奴有相同的地位,低贱的奴隶怎么敢产生像人一样的爱意。时奕是他的主人,他的所有者,他该终身侍奉的唯一,任何堪称平等的想法都是对主人的玷污阿迟不是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疯了,被主人整日纵容惯坏了,才敢去找人定制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妄想求主人接受。为了取它而迟到,他甚至刻意讨好着发火的主人,还天真的想,说不定趁着过年的喜气,主人会答应他的请求当作新年礼物。
但越来越剧烈的疼痛一点点将他拖回现实。
主人就是主人,奴隶就是奴隶。他只是被纵容后失去了辨认能力,私自抹去之间宛若天堑的深渊。
"什么意思。"
阿迟跪在他面前举着戒指,略显诡异的画面让时奕轻佻地勾起唇角,嘲讽地踢了踢好似在求婚的奴隶,"要我嫁给你?"
"不是主人!奴隶不敢。"闻言他吓了一跳,连忙将戒指盒放在一边,爬上前小心亲吻着主人的靴子,心脏突然揪着难受,如寒凉的冰河掀不起一丝波澜。
"奴隶怎么敢……怎么敢拥有您。"
声音很小,清亮的嗓音染着沙哑,有些发颤。
"奴隶知错了。自上次惹您生气,奴隶就知道自己彻底错了。主人,阿迟不该拦您收奴,哪怕您没有意愿。"
他将脑袋埋在时奕双脚间,发出闷闷的声音。
"是阿迟恃宠而骄。您对奴隶太好了,好到让奴隶以为独自跪在您脚边是天经地义,一时……一时脑子糊涂,去买了戒指……"
他缓缓抬起头,仰视的目光对上时奕锐利的审视,像闪耀的星星般,亮亮的。
"主人,阿迟永远是您的奴隶,永远以取悦您为荣。无论您以后收了更好的奴,有其他喜欢的Omega……只要您不嫌弃,阿迟都会一直跪在您脚边伺候您。"
躯壳千篇一律,唯有那双明亮虔诚的眼眸不可掌控,渲染着比身上任何一处都死心塌地的臣服。
"阿迟眼睛里只有您一位,您清楚得多,主人。阿迟身上全是您刻下的痕迹,血液里,骨头里,灵魂里。阿迟害怕哪一天梦醒了没有您,只能在笼子里慢慢腐朽。"
驯服的眼底不自觉地涌上泪光,在将他彻底看透的视线下,跪得无比坦诚。
"主人,奴隶日日夜夜都在祈祷,希望多多积德下辈子还能伺候您,可……终究有私心的。"
"阿迟希望下辈子能做个真正的人,堂堂正正站在您身边。"
跪地之人丝毫不敢遮掩的浓郁眷恋,以及被全须全尾看透的、极其虔诚的臣服。只是这臣服过于哀切,过于悲伤,连泪水都浸透了遗憾。
"奴隶知道对戒代表爱人,奴隶不敢给您,也没有资格给您。所有爱人能做的事,阿迟都做不到。阿迟只会像所有性奴一样,张开腿取悦您。三年之间,奴隶学着像家奴一样服侍您起居,却始终觉得照顾不周,偷偷类比您的爱人,却什么都不能替您分担,更没办法保护您。甚至作为您的Omega……奴隶无法替您延续后代。"
满是哭腔的声音愈说愈颤抖,终是失落垂头,化作深深的叹息。再闪耀的星星终究是破碎的陨石,再美好的希望终究……只是愿景。
他无力过,期盼过,挣扎过,最终还是重重跪下了。
"阿迟本就……不配跟您站在一起。"
轻声好似悲切呢喃,他深深将头抵在时奕脚上。
"对不起,主人。"
话音若枯叶般飘零而下,好似刀子缓缓插上心脏,坚定不容置疑,疼得让人麻木。时奕分不清是谁的心在叫嚣疼痛,冰凉的指尖按上自己胸膛,好似交叠在另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