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气中的信息素扎得他心脏生疼,当俯视他的漆黑眼眸染上颜色,他的主人终于回来了。

一个曾经的特级奴隶想要将人拖进欲望的世界,简直轻而易举。

时奕复杂地与他对视,一扫先前的低落情绪,看着那双从未忤逆过的清澈眼睛,像个审视自己领土的君王。

“您知道吗,即便您垂着头,在阿迟眼里也是傲气的。”

月光皎白,如同曾经一起度过的无数个夜晚。他的君王每每伫立在月光下,都带着不容抗拒的优雅与窒息感。

他轻轻闭上双眼安静地跪着,沉静内敛而驯服。脸上胀痛的指痕被轻柔地抚摸,他顺着力道配合着动作。

“从前在岛上您说过,您能把我抛上天堂,也能将我踩进地狱。”

“明明可以夺走一切,您却拆了一层又一层禁锢,将半个自己分给我,把我从那副壳子里放了出来。”

“您呢,被困于已了却的遗憾,固步自封,甚至顺从性奴的欲望。”

“现在,”澄澈的眼眸缓缓睁开,自下而上凝视着掌控者,“轮到奴隶把您拽出来了。”

他轻轻笑了,握住那双抚摸自己的手按上巴掌印,虔诚的看着那双极具压迫感的褐金瞳孔,“还好,您醒了。”

“阿迟不知比主人愚笨几千倍。”

窗外细雨早就停了,夜空晴朗月色皎白,映在床上交叠的两个重量。揪住头发的脑袋被粗暴按在床单里,火热攀上紧到窒息的项圈,缠绕进充满艺术感的红绳,越过被勒出红痕的起伏肌肉,悄悄溜进束缚双手的绑带,藏进汗湿紧攥的掌心。

凶狠的猛兽仿佛猎到了最合口味的食物,呛人的硝烟无比浓烈,包裹着性感躯体的颤抖与挣扎,混着高声啼哭般的暧昧呻吟散进空气中,痛楚与快感完美融合,一次次凶猛的律动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绽放出清新羞涩又充满魅惑的茉莉花。

耳边暧昧的温度吹过,高洁的月光映进充满情欲的鲜亮眼眸,耳朵被轻咬舔舐,他听见冷冽的声线夹着性感的低哑,随着粗暴的动作呼出痒痒的热气。

“我想你。”

尖牙毫不犹豫地刺破后颈,像将孱弱的生命力也一同汲取,尽管这个动作对他们来说没有意义。他们早已完全属于对方。

花香清新而动情勾人,颤抖的声音沾染着欣喜的哭腔,即便吃痛也深深埋进主人怀里,明明是出于本能的单方面占有,却像两个互相舔伤的同类。

“我也想您,主人。”

想得心里发慌,想得大脑都要被榨干抽空,生生挤出名为坚强的情感。

凶狠的律动愈发猛烈,亮白的巅峰中,他得到了最动情的礼物。

“射吧。”

浓郁又窒息的烟草味里,高声呻吟哭喊中,额头被烙下轻柔一吻。月光奢侈地泼洒在动情纠缠的两副躯体,丝丝缕缕的白光像在穿针引线,将他们缝在一起打了个结,团圆与眷属不过如此。粗声喘息时,抵着主人的唇,他听见清冷而低哑的声音。

“中秋快乐,小奴隶。”

番外二 【圣诞】他像一朵小冰花,摸一摸就化在手心里淌水

舒缓的音乐自黑胶唱片机倾泻而出,窗外雪花纷飞,时不时被寒风吹的凌乱,显得旖旎而浪漫。那棵昨天刚到的大圣诞树立在窗前,快两米高,刚掰好枝条还没来得及装点。

刚叠好衣物褪下红绳,皮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有点凉,阿迟将精心包好的深绿色礼物盒子放到茶几上,眼中有些羞答答的笑意。

香氛飘满偌大空旷的客厅,指尖轻轻摸了摸斑驳的勒痕,他有点紧张地挨着皮沙发跪下,等着主人洗完澡出来。

一切动作再熟悉不过。

双臂背后抓握,修长匀称的躯体舒展开,腰背臀腿挤压出完美的肉欲,像一颗刚剥了壳的荔枝。

主人会喜欢吧,阿迟忐忑地想。柔美的线条跪在地上,每一根汗毛都彰显着被调教极优雅的姿态,像个精致的收藏品含蓄而驯服,举手投足都是令时奕满意的恰到好处。

空气中的茉莉味与平时的淡雅不同,今天格外甜腻他被许久未见的烟草味勾出发情期了。

阿迟脸色白里透红,抿着嘴不知在想什么,越想脸越红。接触外面的世界后,他学会了隐藏,此时倒显得欲盖弥彰。

看不见的身体内部被塞进了尿道棒和跳蛋,即使并没有打开电击与震动,只是单纯塞着也让紧张感攀升,更何况身上各处都带着象征所有权的大大小小银环,让他仿佛感到男人的强硬的掌控。

喘息变得燥热,像窗外被大风吹乱的雪花。

阿迟低头看了看自己高跷的性器,又将双膝打开大些,胸部稍稍向前挺,脊背顺着诱人的腰臀延展出笔直又柔顺的曲线。

这样……好看吗?阿迟满心都在那礼物盒子上,咬着下唇不禁期待,主人收到圣诞礼物会是什么表情。

尽管他和时奕磨合得很好,刻在骨子里的敬畏还是根植于心。已经二十五天没见到主人了,他实在怕挑剔的调教师不满意。

受到拉伸微微酸痛的肌肉告诉他,许久未经调教,维持标准跪姿并不容易。无论在外面多么风光,阿迟无比清楚自己的本质。他缺不了严苛的磋磨管教。

穿上乳环的乳尖敏感得挺立,两颗鸽血红宝石镶嵌其上切工极其讲究,将粉嫩的尖尖衬得奢靡。时奕曾说他特别配赤色,果不其然,装点在白皙的身子上更加暧昧隐晦。

浴室隔音效果很好,不知道主人何时出来。阿迟轻叹了口气,抬手将额前略长的碎发顺进耳后,睫毛颤动,盯着那环上那Y字抿了抿嘴。

一直被主人养在家里,他不知道前几天岛上发生什么事,只听说沈先生的伴侣险些丢了命,主人忙得不可开交,在死神手底下硬抢人。

他一个奴隶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按命令好好待在家,实验团队有新动态了及时联系公司对接,能做的仅此而已。

例行清理,制作过渡餐,为敏感的身体塞入玩具缓解,忍耐欲望,看书。

千篇一律的日子里,他每天都跪在窗前盼着什么时候能有架直升机出现,盼星星盼月亮也没盼来他的主人。

或许事情重大,时奕一直在岛上,正值新药初出,阿迟满以为他会再待一阵,今早就去公司将新药数据整合了一下,没想到直升机突然在楼顶轰鸣,二人猝不及防在会议上碰了个面。

纵使身上的衣服再华贵再厚实,在主人面前,他始终赤裸如初。早已属于主人的身体比他自己更诚实,仅仅被那冷冽的黑眸扫一眼,他就觉得自己膝盖发软,眼神无处闪躲,将积攒已久的干草堆蹭一下点燃。

发情期实在难捱,他没曾想这样突然,连抑制剂都没准备。多亏那枚阴茎环尽职尽责带来不容置疑的管控,让他从公司忍到回家,从早上忍到傍晚。

轻轻叹口气压制高涨的欲望,阿迟稍微攥紧了手指。

主人总有忙不尽的事,不知何时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