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缓缓蹲到他身边，尽量温柔地挑起他的下巴，平稳的嗓音像恶魔的蛊惑，深入人心，“乖孩子，告诉先生，你只能属于你的主人，对吗？”

奴隶半天才有点反应，唇瓣都干涩起皮，哑到几乎失声，“058只属于主人。”

“对，这是这么久以来唯一一个正确答案。想解脱吗？”

“想……”

时奕将一个里面充满液体的按摩棒塞入奴隶后穴里，打开了开关，在他绵长的呻吟中，拭去他的泪水。

“看，只要回答对了，你就能舒服一些。”

那按摩棒里装着宋立鹤精液提取的特制药液，可以均匀地随震动而流出，让肠壁吸收后，能够极大程度缓解针剂的发情效果。

“这不是我赏你的，我只会像刚刚那样让你痛。你猜，谁有权利从我手里拯救你？”

058艰难地吞咽一下，煎熬地扭动身躯，喘息道，“是主人。”

“没错，你表现很好，你的主人允许它再震动一分钟。”

时奕温柔地撩起他汗湿的碎发，用他能理解的语速缓缓道，“奴隶只要站在主人那一边，就不会被调教师惩罚。要记住，只有主人能赐予你解脱。”

一分钟后，时奕将停止的震动棒拔出来，放在他面前。

058一瞬不眨盯着按摩棒，眼神都直了。

“这座岛很恐怖吧，逃不掉、死不了，调教师每天都在折磨你。可是宋先生不一样。宋先生对你那么好，居然把你买走，几天后就可以带你离开了。”

“仔细想想然后告诉我，你的主人究竟是谁？”

058胆怯地看了看时奕的靴子，显然怕挨打不敢说，就艰难地拖着身子跪起来。

时奕微微蹙眉，不理解他要做什么。

奴隶颤颤巍巍伸出舌头，讨好似的将按摩棒仔仔细细舔弄干净，随即朝按摩棒深深磕头。

“谢谢主人。”

时奕的神经狠狠一跳，掐住他的脖子缓缓把他拎起来，在他窒息得直咳嗽时，逼他直视自己。

“这些能救你的东西只是暂时的，只有你真正的主人才能赐予你解脱。”

时奕觉得确实有些为难了，058与他的主人从未谋面，可能有些奴隶就是很难想象没见过的主人。

然而奴隶的话却让他眯起眼睛。

“您也能……”

058声音比蚊子还小，失神地呢喃，“您说过，主人是世上最好的人。”

“058觉得您是对贱奴最好的人。”

时奕嗤笑一声，随手扇了他一个奶光，“你觉得我对你好？”

奴隶疼得直抽气，发出难忍的呜咽，可依然还是模糊地哽咽道，“只有您抱过贱奴。”

“别的先生都会嫌058恶心，只有您不嫌弃奴隶脏，只有您肯抱一抱奴隶。您无论赏奴隶什么都是恩赐，奴隶要一生侍奉主人。”

时奕终于知道058在和他较什么劲了。

他勾起唇角，盯着奴隶的眼睛，一字一句戏谑道，“如果我说我是骗你的，相信吗？”

奴隶缓缓抬眼，瞳孔中愈发难以置信。

这么多天了，时奕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痛苦以外的表情。

他知道，他终于找对门路了。

“我给你用的药很多都有致幻成分，不过是为了让你记忆混淆，便于洗脑，乖乖做奴隶罢了。”

时奕边说着，边感觉这个奴隶挺新鲜，思维钉是钉铆是铆，很讲道理，还能对调教师的话较真。

“随着时间流逝，人本就会自动模糊痛苦的记忆，再加上药物和调教介入，自我洗脑式的斯德哥尔摩很容易形成，你会依赖一个抹杀你人格的凶手也不意外。”

时奕根本不在乎把自己营造成草芥人命的魔鬼，一字一句语气很悠闲。

可他讲出来的话对奴隶来说却异常残忍，像在活生生和他剖析绝望的根源，把他从麻木中拖出来，让他再经历一遍血淋淋的现实。

“在这种地方，你为什么觉得调教师会对奴隶温柔？我的工作是把你训练成合格的商品，让你听话是达成目的过程中不可或缺的。”

时奕笑了，侮辱性地拍了拍他的脸。

“无论是暴力强制、精神控制，还是虚情假意地欺骗你的感情，做戏套取你的依赖和信任，到头来都是为了调教出合格的特级奴隶。”

看着058的眼神变了，他不介意再给他添把火。

“你应该不记得当初了，我喜欢把你带出岛调教的那段时间。”

“隔着一扇永远都打不开的车窗，你羡慕曾经的同学，想和同龄人一样上学、回家、交朋友，无忧无虑地生活。”

“可现实是什么？你明明看到自己的青梅竹马却不敢相认，只能被堵在胡同里给我口交，他叫你一声你连头都不敢抬，生怕深喉出了差错，被拖到他面前挨操。”

感受到滴在手指上的泪越来越多，时奕缓缓凑近他的耳朵，像魔鬼般低语，“想起来了吗？那才是原本的你，不是现在逆来顺受、掰开屁股求别人上的下贱货色。”

“你不甘心成为一个物件又无法抵抗，无比清醒，却不得不在我面前破碎掉，这才是让我真正享受的东西。”

“那时的你尚且没让我感兴趣，何况现在已经调教为奴、丧失人格的你。”

时奕笑了，看着他支离破碎的眼睛，笑得一丝温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