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缘由,他们的视线一旦对接,就好像在夜色中燎原的大火,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火光。
特级奴隶的性张力,是任何辞藻都难以描述的。
从缚在头顶的双手向下,绳结错综复杂,禁锢住流畅的肌理,欲盖弥彰,让线条起伏更加富有美感,赤裸而不淫艳。
空气燥热,他像一株摇曳的红莲,挂着晶莹的汗珠,宣泄着隐晦的渴望。
时奕呼吸一滞。
他的姿态高傲,默不作声,却在望向他时眼神不太一样,唇角掀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钢尺不断在掌心中轻拍,不知何时会狠狠落下,让阿迟的心也跟着节拍而一下下悬吊,没来由地慌乱。
他忍不住去猜测先生下一秒的动作,却总在精神最松懈之时,被施予严格的疼痛。
“啪!”
哪怕痛楚极其刁钻,他也不敢让闷哼突破喉咙。
胸膛起伏受限,调教师一向严苛,将这副肉体束缚到极限,连呼吸都牢牢限制,无时无刻不在强调支配权。
这让阿迟恐惧又安宁,像一只被套上项圈的野狗,失去自由,从此有了归属。
然而不止如此,时奕的惩罚从来都是环环相扣的。
阿迟生殖道内被塞入一枚跳蛋,随后又用肛勾堵在里面,肛勾另一头连接着天花板上的主绳,紧绷出一条无情的直线。
这让阿迟拉扯得生疼,姿势受限,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穴口朝天,完全放松,将它暴露在掌控者眼前。
然而迎接它的,是残酷的钢尺责打。
“啪!!”
“嗯!”
即便那处极度敏感,时奕下手也从来都不留情,用刑具般的钢尺虐待,每一下抽穴都让阿迟疼到发颤,后面抑制不住地抽搐。
而姿势改变,他含紧了肛勾,全身的绳子立即通过滑轮不断收紧,像要勒进骨头里似的,让他无法喘息。
“呃…先生……”
阿迟简直难受极了,一动都不敢动。
发丝凌乱,他全身被汗水浸湿,跳蛋抵着敏感点疯狂震动,舒爽无比,让他总想合拢双腿,腰肢也无法自控,煎熬地在床上轻蹭。
“不许动。谁允许你乱发情?”自上而下,时奕的声音优雅而冷冽。
破风声倏然响过,后穴正瑟缩,又重重挨了一记。
痛楚侵袭,火辣辣的,却给阿迟带来异样的快感,电流般顺着脊椎游走,快要将他逼疯了。
一声低喘溢出唇瓣,短促而隐忍,几不可闻。
清甜的信息素像一朵花,湿漉漉地缓缓绽开,欲拒还迎。
“阿迟……受不住了……”
脚趾蜷缩,阿迟越是被刺激得流水,敏感的穴道就越是紧张,死死绞着肛勾不松口。
绳子直接收到最紧,像一张永远无法逃离的网,强势地宣誓占有权。
线条舒展,勒痕交错,胸膛上的束缚让他近乎窒息,只能哀求地望向先生,乞求他能在自己沉沦欲海时,宽容地给予自己呼吸的权力。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任君采撷,完全是时奕的助燃剂。
他只俯视着,眼里徒增渴望。
“告诉我,都有谁见过你这副样子。”
指节插进Omega柔顺的发丝,缓慢而不容置疑地揪起他的脑袋。
时奕像在摆弄一个柔软的性爱玩具,居高临下,肆意玩弄着他湿淋淋的不堪。
可面对上位者的质问,阿迟哪怕红着脸,气都喘不匀,也还倔强地抿着嘴。
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说,情愿让先生发泄愤怒。
时先生不必知道他们是谁。阿迟甚至自甘堕落地想,哪怕先生不愿意使用他,也可以就这样一直打,起码惩罚能证明自己还被在乎,让他漂泊的心得以安栖。
头皮扯得发疼,阿迟轻轻闭上了眼,仿佛这样就可以抹去肮脏的过往,不去面对所剩无几的自尊。
可他想不到的是,他的自卑被时奕轻而易举看透了。
那低微的神情,蛰得时奕心如刀割。
一想到阿迟在别的男人身下也是如此下贱、如此不安,他的胸口就涌起一股难忍的刺痛,随之,愤怒就像燃烧的干柴,劈里啪啦愈演愈烈,火焰肆意蔓延。
“不说?”
手指将阿迟的头发越攥越紧,让他吃痛地喘息着。
微扬下巴,时奕俯视的眼里没有分毫笑意,轻描淡写道,“不急,我有一整晚的时间让你开口。”
他从桌上取来跳蛋的遥控器,把它用静电胶带粘在阿迟大腿内侧。
上面调节震频的滑钮是弹簧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外力拉扯滑钮,它将一直是最大频率。
时奕用两条绳子分别绑住阿迟的两个大脚趾,再连接到滑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