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看书不喜欢有一丝声音打扰,一哭出声,蹙起眉上去就是狠狠一脚。

被踹飞也不敢停留,阿迟几乎是连滚带爬、强忍着疼跪回去磕头请罚,因为只要超出范围就会被大电流电击。

打他不许叫,疼了不许哭,这样的规矩在如此极限的调教下堪称严苛。

有时候他被罚用后穴夹电击棒,每收缩一下都是撕心裂肺,而一旦哭出声,便会被命令伸出舌头,用带控制器的鞋底碾踩,一接触就会让他疼得舌头都像被千刀万剐,再也不敢出声了。

没日没夜的折磨,磨去了身体的本能,用调教师构建的扭曲来填补,日渐成型。

被时奕抱在怀里,他每晚都哀求先生留下来,可先生总说他不够乖,这让他心急如焚。

“求求您别走!先生!贱狗乖的!贱狗听话!”他无助地拽着时奕的裤脚,又在那冷漠的视线下惊恐地松手。

这只僭越的手放在地上,被重重碾了好几下,阿迟潸然泪下,却一点都不敢出声,还渴望地看着时先生。

“想被我操么?”

“想!求求先生!”

时奕嗤笑,不过是走投无路,想让他留下的胡言乱语罢了。

下巴被抬起,阿迟感受到大手温柔地抚摸发丝,一下下极尽温情,优雅的嗓音仿佛致命的毒药,“什么时候被玩却不动了、不哭出声了、会笑了,什么时候撤掉电击器。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你是个很优秀的奴隶。”

“先生!先生”

关上的大门再度映进绝望的瞳孔,连凄惨的叫声都变得麻木。

绝望总是这么漫长,像把人绞紧的毒蛇,咬了一口却不立即致命,在一旁恶劣至极地冷眼旁观,欣赏着猎物从挣扎到失去生命。

等到这天,左乳被剖开取出电击器时,阿迟迟钝的脑袋才想明白,只有到达纹丝不动的标准,才会被撤掉一个敏感点的电击器。

血珠成为这具支离破碎身体上唯一的色彩,像苍白的玫瑰开始腐烂。

看着被缝合得很漂亮的乳尖,阿迟被时先生揉进怀里,撩起额前的碎发,像在摸最喜欢的奴隶。

“时先生…您喜欢贱狗吗?”虚弱极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脸色却不知不觉红润了许多,有种病态的美,“贱狗可以伺候您吗?”

时奕没回答,阿迟便私自觉得先生是喜欢了,不然怎么会对他这么温柔。

于是在一个月后,当所有电击器都被取出来,一众调教师都知道暮色多了个特别乖的性奴,乖到让这群穷凶极恶的人都觉得可怜。

他平时被锁在小笼子里,像傻了一样呆呆的,可一见到首席便特别粘人,被极限调教也边哭边笑,甚至结束了不忍心首席走,走哪跟哪,已经到了离不开的地步。

身上再也不会那么疼了,他只觉得是时先生对他好。

阿迟像个真正的人形犬那样,在时奕脚下分开腿,笑着露出肚皮,小心翼翼拿脸蹭他的脚心,讨好着,“贱狗喜欢先生,您别走好不好,贱狗逼嫩,能伺候好您。”

“好喜欢您…先生…好想被您操…呜~嗯~”

时奕勾起个玩味的笑,只是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感情,慵懒地支着头,拿脚趾一下下浅浅操弄奴隶的嫩穴。

“喜欢么。”

“哈~嗯啊~喜欢…贱狗最喜欢先生…喜欢被您玩儿…”阿迟脸色羞红,看上去很不好意思,纤细的手指紧紧攥起地毯毛,边喘边轻声问道,“先生可以……拿走贱狗的初夜吗…”

时奕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像胜利的恶魔,恶劣而漫不经心。

他还是没回答,将小奴隶抱在怀里,宠爱地抚摸头发,磁性的嗓音凑到耳畔温柔极了,满是致命的诱骗,“好孩子,真乖。”

虽然先生没有要,可阿迟还是很开心。他笑得像朵青涩的小白花,将脑袋倚在先生的颈窝上,轻轻闭上眼。

他想,再乖一点,就可以把初夜献给时先生了。

70 那就看看是他还债快,还是我复仇快。

暮色的西区总办公室。

“把他安排进刺杀任务?”

沈亦有点难以置信,以为是听错了,望向沙发上一脸悠闲的舒青尧,又看了看眼前站着的阿迟,简直觉得他完全脱离了自己对Omega的认知这世上哪有Omega做杀手的。

舒青尧端着咖啡杯加了几块糖,不停搅动勺子,“未尝不可。阿迟的技巧足以胜任,现成的身份也不需伪造,对他来说算提前练手,多多模拟。”

这是哪门子模拟?模拟杀时奕的手法?

这样轻巧的理由一时把沈老板噎住,蹙起眉头心道,你想杀古昀我不管,但阿迟如果执行任务出了事,我可没办法跟时奕交代,“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

“我需要更多经验。”

打断话音,阿迟突然抬眼,嗓音冷清,像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命,眼眸里满是内敛的锐气,缓缓道,“杀不了他这次,我便次次都杀,总有一天能成功。”

他站得笔直,认真的神态让二人皆一顿。

阿迟完全不在乎跟时奕打输了的代价。失败了不过跪在脚下,上床乖乖陪睡,于他一个性奴而言连屈辱都算不上。

他更恨的是八年来,自己所信仰的温柔竟是打磨商品的手段,所眷恋的安全感竟是谎言般的施舍。

自己早就被调教师打上了商品标签,却还蒙在鼓里不自知,以为真的爱上了,心甘情愿为施虐者忍受一切痛苦。

他被愚弄的感情不是道歉就能弥补,被侵占的身体也不是一个吻就能抹平。凭什么自己受了那般的痛,那人轻描淡写一句爱他就妄想偿还?

哪怕真的是迟来的、比草还轻贱的爱,他也根本没有力气没有勇气去信了,一概当作欺骗。

阿迟打定主意了,永远不原谅时奕,一辈子不会变憎恨才是能抛弃软弱的基点。

可对于加入任务这件事,沈老板显然考虑得比他要周全。

“影卫是专业的杀手,而你不是。奴隶的身份使然,一旦失手没有人会保你,时奕也不行。古家不会承认刺杀,在公众视野里更不会饶恕一个残次品性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