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贪图一时的欲望,也许是逃离了权力的压迫,阿迟并不打算再为快感而羞愧,哪怕看上去像破罐子破摔。
他一手攀附而上,搂住男人的脖子,歪着头结束了深吻,另只手却摸到自己的性器,气喘吁吁地为情欲加温。
“哈~嗯啊……”
湿淋淋的花瓣在身下动情,难以自抑地含羞绽放,时奕觉得他美极了,比世上任何一朵花都要摄人心魄。
心生怜爱,他低下头又吻了吻阿迟的唇角,食髓知味似的磨蹭,低声玩笑道,“做我的夫人吧,阿迟,永远留在我身边。”
玩笑未必没有真心,可身下人却真笑了,还傻乎乎地暗自嘲笑时奕说胡话,谁会把一个破破烂烂的脏抹布娶回家当老婆啊。
阿迟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咬着下唇沦陷在欲望里,目光迷离地偏头,不知道想些什么,“我觉得…嗯…你有病。”
本来热腾腾的话一下子被噎住了。
似曾相识,八年前的阿迟就这样骂过他,只不过是作为货物初上岛,歇斯底里地咒骂调教师。
想起过往,褐金色的眼眸逐渐冷漠,烟草信息素凌厉,又在下一秒尽数收敛起来,生怕惊扰,倾尽温柔。
时奕不动声色心里拧作一团,满怀歉意地垂眸,看着身下动情的人儿却笑了,不知道为什么被骂都变得顺耳,好像这人干什么都很可爱。
“嗯。有病。迟医生帮我治治。”
“嗯啊~你、怎么了…哈~啊…”
身体里的硬物突然猛烈起来,发狠地进攻敏感点,像在刻意惩罚失言,逼得阿迟呻吟不断,张着腿简直溃不成军。
他不知道时奕突然怎么了,也许这个变态在玩什么主奴情深的戏码,能更羞辱他,操得更开心?
快感一波又一波,阿迟无暇去思考,只暗自骂他,是明明心里装着他脑子却一直不知道的别扭构造。
“哈~不行…轻点、受不了了~”
“好。”
他怎么没发现时奕这么好说话。
乳头被富有技巧地吮吸,顷刻就水润红亮地立着,跟雪白的胸脯对比分明,颤颤巍巍像雪地里的红果子,看得阿迟边喘边觉得羞耻。
大腿的嫩肉被不断摩挲,手上自慰的动作不停,细密的快感像逃不开的网,牢牢将他禁锢在情欲里,却无论怎么爱抚都射不出来。
“呜…嗯…”
茉莉气息丝丝散溢,阿迟难奈极了,扭着细腰在床上轻蹭,像只发情的猫。
“发现了么。”上方的男人轻轻撩起他的头发,又顺着脸庞来摆弄唇瓣,嗓音喑哑而蛊人,“你的身体不喜欢被温柔对待。”
“嗯~你怎么知道不行……”
时奕笑了,俯下身缓缓磨咬他的耳垂,像玩弄猎物的支配者,引得身下人一阵敏感的喘息,“我比你更清楚它需要什么。”
“不到见血的强度就喂不饱纯戒。我要是温柔点,你一晚上都发泄不了,只会更疼。”
像印证这番话,冰凉的指尖来到Omega的会阴,找准奴印上的一点一戳。
“啊!!”
剧烈的疼痛立马让阿迟清醒,挣大眼睛冷汗涔涔,脱水的虾一样立马弓起身子,攥紧床单大口喘息,“放手…啊!!”
腹股沟浅浅泛起玫红的花纹,他绝望地感受到纯戒药性,那是令他无比熟悉也无比恐惧的剧痛,后穴不受控地疯狂抽搐,绞着男人的硬挺不断颤抖,像个没有思维的发情机器。
他疼得冷汗直冒,夹着腿蜷在一起,直到时奕放手后安抚很久,那荆棘般撕裂痛才逐渐消散,穴口都不知不觉肿了一圈。
大口喘息着,阿迟几乎被抽干了力气,偏过头看不清表情,“早知道我坏了,所以你才心安理得折磨我吧。”
他知道调教师们的虚伪,惯会给折磨套上合理的借口。
“怎么会心安理得。我只是有点着急。”
“什么?”
额头抵着额头,时奕直直看着他,好像在看当初刚永久标记过的那个小身影,掐了掐他的脸,喃喃道,“什么时候把你修好了,我才配说爱你。”
夜幕降临,专属调教室的巨大穹顶折射出深紫的光辉,覆盖床上交叠的两人,穿透了两颗伤痕累累的心脏,像最深沉、至死不渝的浪漫。
可时过境迁,痛过的人已不再相信爱,浪漫也脆弱得不堪一击。
阿迟垂下眼眸不愿与他对视,像刻意在报复,缠着他的脖子仿佛风情万种,腿也盘上他的腰,哑着嗓子道,“疼爱我的先生多着呢,排不到你。”
信息素再度被点燃,时奕嗤笑一声,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心疼,还是在愤怒了。
与其说是被一下下刀子捅麻了,不如说,他不知道这叫吃醋。
“给你个忠告,以后没准备好,别来找我动手,”他褐金色的眼睛炽盛得吓人,带着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像侵略感十足的猛禽,轻笑着在阿迟耳边威胁,磁性的嗓音蛊人而致命,“从今往后输一次,操烂你一次。”
闻言,阿迟在他身下毫无意义地挣扎起来,咬着牙气鼓鼓骂他,“我迟早弄死你!”
“还想杀我?嗯?!”
一而再再而三,时奕被气得不轻,直接揪住他的头发,一把将他的脑袋按进床里,刻意惩罚似的狠狠操弄,猛烈的力气像永远都不会疲惫。
“啊~!狗畜生!哈啊~嗯~”
啪啪的水声听上去极重,阿迟疼得哀嚎,双手胡乱抓,却被牢牢压在胯下根本挣扎不得,被顶得一颤一颤,转眼就溃不成军了。
“不、哈啊~”
生理性的眼泪顺着脸颊直淌,看上去被虐待得楚楚可怜,白嫩的双腿却越操越开,性器越来越硬,一股又一股往外冒水,从粉嫩的龟头往下拉丝,随顶弄甩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