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向了韩彦辰,苏瑞开始滔滔不绝,大致意思便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扯到韩战,陈宇又开始烦躁了,“别说了,我马上去上课了。你也是,别再办公室里玩游戏了。”
苏瑞木讷地点了点头,回到办公室后默默掏出了手机,锁上门窗,拉上窗帘,又开始新一轮的吃鸡。
陈宇上完夜自修已是晚上九点,他拿着一叠试卷回到办公室时,发现苏瑞还趴在桌上睡觉,旁边放着一个快餐盒。
苏瑞被脚步声吵醒了,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草!都这么晚了?!”
陈宇边整理办公桌边问:“你怎么还没走?打算今晚住这?”
苏瑞不爽地扔掉了快餐盒,“和女朋友吵架了呗,就为晚上该吃什么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冷战期我可不想回去找骂。”
“你们已经同居了吗?”陈宇瞥见苏瑞手上的订婚戒,又联想到了韩战那枚大钻戒,心中异样得很。
苏瑞无奈地“嗯”了声,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他神经大条,马上笑呵呵地拉着陈宇说道:“要不咱兄弟去喝一杯,我知道有家不错的烧烤店。这个点,不吃夜宵浪费了。”
陈宇迟疑了会儿,问:“远吗?我今天没开车。”
苏瑞推着他往外走,“多大点事,叫出租车。”
两人来到了一家名为“松厪”的烤肉店,苏瑞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谈自己的恋爱经历,陈宇在一边默默倾听,心想原来苏瑞这样的人也有烦心事,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样开心。
“反正就是这样,什么都要我安排,从里到外,方方面面。我真是心累,有时我都觉得她太依赖我失去自我了,我不喜欢这样,搞得我压力越来越大,”苏瑞说着帮陈宇倒酒,“宇哥,说说你呗,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倒苦水。”
“我没什么好说的……”陈宇若有所思,“每天两点一线,上班下班,无趣得很。”
“我不信,宇哥看着像有故事的人。”
陈宇外冷内热,看着苏瑞对自己这样坦诚,多少心里有些回暖。再者,近日发生了太多事,让他险些招架不住,所有的一切加上酒精的助力,他缓缓说道:“我是个杀人犯。”
“啊?”苏瑞以为自己喝多后幻听了。
这件事,陈宇一直深埋心底,连老师都没有告诉,也许一回想起就太痛苦,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苏瑞盯着陈宇紧捏酒杯的手,似乎在抖,眼角和鼻子都泛红了,他收起平常的嬉皮笑脸,严肃且眉头微皱的样子,看起来出乎意料的靠谱。
“宇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可以和我说……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陈宇的手没有躲开,因为酒的缘故他的手很热,苏瑞也喝了不少,却冰冰凉凉的,被这样握着很舒服。
“高中毕业那年,母亲因为父亲的原因得了抑郁症,可是父亲和我哥都没有把她当回事。她喜欢在半夜嚎啕大哭,有次父亲忍无可忍,出手打她,我哥又不在,我试图劝架,却被父亲推倒在地。母亲被他揪着头发拖到了阳台,让她去死……那一刻,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量,我冲过去把父亲推了下去……”
苏瑞认真听着,“推了下去的意思是……”
“阳台窗户开着,他就那样飞了出去,然后是嘭的一声,像西瓜破裂的声音。我看见母亲听见那个声音后笑了。”
“那你哥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母亲和我统一了口径,说父亲自己不慎掉落的。”
苏瑞听后,足足半小时没说话,喝闷酒。作为一个局外人,他似乎知道了一件不得了又不该知道的事。
陈宇眼角酸涩,握紧苏瑞的手,问:“我做错了吗?”
苏瑞仍然紧皱眉头,不知该怎么回答,“你爸确实不好,但你也太冲动了……”
“那晚,如果他不死就是母亲死,换你你会怎么选?”
“我……”苏瑞深叹一口气,“我……我也许会报警。”
“没用的,”陈宇转动着酒杯,“之前报警了,还不止一次,家暴从来只会被认为是家事,别人不好插手的家事,”陈宇喝光了杯里的酒,“明明一些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却被世人质疑说一个人配不配活着不是你说了算。可笑,那是他们没被那样对待过。”
苏瑞见陈宇还在续酒,他抢过了酒瓶,说:“宇哥,你喝多了,醉了。”
陈宇感到头晕乎乎的,浅笑道:“醉了的感觉真不错,还想更醉一些,醉得不省人事,”说着,他随意靠在苏瑞身上,“我这种人连我自己都觉得麻烦,你却想和我交朋友……现在,你后悔了吧。”
陈宇的脸近在咫尺,卷翘的睫毛微微颤着,棱角分明的唇喘着热气,苏瑞看了一眼,随后是第二眼、第三眼……最后无法移开目光。
“没有,怎么会、会后悔……我一直很高兴能和宇哥做朋友。”
“那就好。”
“嗯嗯!”苏瑞赶紧移开视线,觉得再看下去自己都快不正常了,“宇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谁都不想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咱做哥们儿讲的就是两字义气!”
苏瑞说完,偷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陈宇,他居然睡着了,睡着的样子像一只受伤可怜的猫。
酒醉【恋足癖 舔脚 鸡巴磨脚 】 章节编号:684
大半夜,苏瑞扛着陈宇走出烧烤店,他虽然经常健身但陈宇毕竟也是个男人,刚走出店几百米,他就没力使了。
苏瑞拍了拍陈宇的脸,企图让他清醒些, 陈宇却真的醉得不省人事,都无法站稳,身体所有的重量都靠在苏瑞身上。
这种状况根本问不到陈宇的住址,苏瑞又和同居的女友冷战中,思来想去,他扛着陈宇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了脚步。
苏瑞定了个标间,把陈宇放到床上后松了口气,T恤早被汗水浸湿了。
“原来宇哥你这么重……差点没把我压死……哎……”苏瑞一边喘气一边说,看了眼陈宇,他还在睡。
休息数分钟后,苏瑞起身去冲澡。当他下体围着浴巾走出去时,看见陈宇蜷缩成一团,表情痛苦。他急忙过去扶起陈宇,担心地问:“宇哥?宇哥?是想吐吗??你可千万别吐床上啊!”
陈宇烂醉如泥,东倒西歪地抱住了苏瑞的腰,脸贴着他背不停摩擦,嘴里喃喃地说:“老师……老师……”
苏瑞以为陈宇在喊他,他尴尬地把他拖到身前,陈宇的脸变成靠在他小腹的位置,“老师……”这一声声叫得软绵绵的,又暧昧,像催情剂。苏瑞听得脑袋嗡嗡作响,他也喝了不少酒,但好在只是微醺的程度,不过只要微醺貌似看出去的事物就已经变了,陈宇意乱情迷的样子和他往日的严肃形成了强烈反差,现在像一个趴在他腿上勾引他的美人。
“宇哥……”苏瑞也应了他一声,“下次再也不带你喝酒了!真是要人命!”
“老师……我想要……”陈宇呼唤着,手不自觉地开始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