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挑眉:“她丈夫也牵涉胡家一案了?”
孙玉容:“没有,完全不相干的,只是时间赶上了,说是被御史抓住把柄告了一状,问题是,她丈夫两三年前的旧事,御史早不告晚不告,偏偏在你被杜萱泼了茶后告,你说有多巧?”
云珠垂眸。
孙玉容笑着推她的胳膊:“你还真是厉害,国舅爷那么正派的人都被你迷成这样,不惜为你公报私仇,如今全京城的女眷都要知道国舅爷有多护着你了。对比起来,杜萱真叫一个惨啊,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谁让她先得罪你呢,自找的。”
云珠神色淡淡。
孙玉容疑惑道:“不对啊,以你的性子,国舅爷这么讨好你,你尾巴早该翘起来了,不会在跟我装矜持吧?”
云珠看看她,笑道:“别人也卖力讨好过我,最后又如何了?”
孙玉容第一个想到了曹绍,曹绍在云珠面前,跟孝子贤孙都差不多了,最后还不是说悔婚就悔婚。
考虑到孙玉容也快出嫁了,云珠给她说了自己成婚一年的心得:“男人肯讨好女人,只说明这女人有吸引他们的地方,未必真就是多把这个女人当回事。譬如国舅爷,他的官职身份摆在那,甚至不用他亲自动手,只把自己的意思传达下去,马上就有人抢着替他去对付杜萱的丈夫,确实是为了哄我开心,可他自己又真的付出了多少心力呢?”
“除非他愿意承受伤筋动骨的代价也要讨好我,或是类似的,我才相信他心里真的有我,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出来的讨好,笑笑就行了,不必当真。”
孙玉容:“……”
惊呆片刻,她没好气地戳了下云珠的脑门:“你就是长得太美,被男人们捧习惯了,你可知道,大多数女人连男人的一句甜言蜜语都难听到,更别说让他们利用权势替自己出气了,只有你,国舅爷如此待你,你还不知足。”
别说俊美伟岸的国舅爷了,就是五官平平无奇的徐观婚后肯如此待她,她都超级满足。
云珠叹气:“没办法,谁让我长这样呢,我又没求着他来讨好,都是他自己愿意的。”
正因为她已经出过气了不需要曹勋多此一举,那么曹勋再这般讨好她,她也没什么好稀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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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被你使唤。”◎
曹勋离开官署, 正是夕阳洒落的时候,官署外的青石板路都染上了一层金色。
远处,有些人家的院子里升起缕缕青烟,被秋风卷走, 又在秋风里消散。
曹勋目光追随那道青烟, 直到看不见了, 这才握住缰绳, 翻身上马。
阿九落后半个马身,正好能看见主子俊朗的侧脸。
三十出头的国舅爷, 虽然脸上没有一丝皱纹, 驻守边关十几年的阅历还是让“成熟”二字融进了他的骨血, 使得外露的气质从容内敛, 笑起来宽和包容, 不笑的时候自然流露出几分威严, 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儿郎比不了的。
阿九一直都以为, 主子已经修炼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然而他最近又隐隐觉得, 主子似乎有些不开心。
为何不开心?
阿九琢磨不透, 总是跟主子对着干的胡伯昌已经死了, 新提拔上来的兵部尚书夏进表面跟主子没什么交情, 其实命脉早被主子扣住了, 不想身败名裂的话只能为主子所用。
官场上一切顺利, 家里小夫人每次见到主子都是笑意盈盈,主子又有什么要愁的?
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十字路口。
走西边是去定国公府的路, 曹勋却骑马拐去了东边。
阿九忽然明白了, 主子是要去探望淮安侯。
“你先回去吧, 跟夫人说我有应酬, 晚饭不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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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侯府,张行简、柳静夫妻并不知道曹勋会来,正要用饭了。
儿子张护还在宫里给乾兴帝当伴读,陪伴夫妻俩的只有他们快满八个月大的女儿团团。
曹勋停在了巷子拐角。
根据炊烟就能判断哪家还没有吃,哪家已经吃上了。
入秋之后天越来越短,他只是等了一顿饭的功夫,夕阳便彻底消失,夜色如雾笼罩过来。
当他现身淮安侯府门外,张行简夫妻恰好吃完。
柳静抱着女儿出来迎接。
这个月龄的团团五官早已长开,眉眼酷似柳静,笑起来却有张行简的影子。
或许跟淮安侯府应酬不多有关,团团有些认生,好在曹勋来得勤,又是爱笑的,团团跟他很熟了,主动要叔叔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