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世勋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他在看见杨悠悠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赤红不正常的脸色,还有脸上的伤,然后才在记忆里找到了属于她的那一页调查报告。
“需要为你叫医生吗?你看上去不太舒服。”古世勋不觉得展赢会忽略给她叫医生的事,但出于对合伙人的合理重视,适当的关照还是要的。
杨悠悠摇摇头。腿心里瘙痒的感觉不断侵蚀着她的神志,为了不让自己太去专注那里的异样,她分心想着各种能让她控制思绪走向的问题,然后,一个可能的答案呼之欲出。
“盛京的主人,是你。”她抬起头,本是疑问却被她说出了陈述。
古世勋端起晾温的红茶抿了一口,对于杨悠悠的话依旧平淡的没有任何反应。
“这里的点心还不错,你可以尝尝。”他放下茶杯,就手把糕点架移放到离杨悠悠更近些的地方。
糕点架上摆放的点心看上去确实精致可口,那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红茶也很勾人垂涎,可杨悠悠对此并没有兴趣,她清了清喉咙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很奇怪才开口继续道,“古先生,你跟展赢认识多久了?”
“应该不会比你更久。”
古世勋对关于自己的事情只字不提,这让杨悠悠根本无法从对话中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信息。不了解就无法对等,不对等就无法从最适当的角度切入,这样连说话都严谨到好像包着铁皮的人,她活了二十七年,他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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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古先生2
一四一、古先生2
不,还有一个展赢。
杨悠悠并不喜欢探人隐私,可路已经被她自己蒙着眼睛走到这里,她不能由着遮掩布继续存在。
“我今天,想要从这里出去。”杨悠悠两手紧抓到一起,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并彻底抑制来自身体的无尽燎灼,“结果误入了一间没上锁的房间,当时,我穿着工作人员的制服,就在我想离开的时候,房间的主人回来了。”
古世勋沉默的听着,脸上依旧不见任何表情,好像她在话里透露的信息一点儿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一样。
“他不让我走,不仅不让,他还……打我,并试图强奸,我还手了,敲破了他的头。”杨悠悠知道对方在看她,她也想让自己冷静自持的回看过去,可她做不到,她只能将视线盯在某一块虚化的点心上,手脚发冷,“古先生,请问你,对此,你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吗?”
古世勋调整了一下坐姿,以舒适为宜的靠进沙发,单肘支在扶手上,身体斜倚,“什么办法?那就要看杨律师你想要什么结果了。”
“公平,公正。”他连事件的起因都不问一句就直接带到结果,这样的人……是不是太奇怪了?杨悠悠看向他。
“恩,”古世勋应了一声,又短暂的沉默后,他平淡道,“杨律师的意思是报警立案处理,走司法程序是吗?那么,我可以认为不论法庭裁决了什么结果,杨律师都会无条件接受,是这个意思吗?”
杨悠悠空咽了一下以缓解喉部的不适,对方解读的并不严谨,这让她无法完全赞同。
“我忘了一审不接受还有再上诉。”古世勋依旧平淡的补充道,“时间成本,精力成本,自诉成本,还有沉没成本,种种因由,我不认为杨律师会满意最终的判决结果。”
是的。对受害者来说,只要追求公平公正,那判决结果一定不会令其满意,因为那些伤害不会随着时间消失,只会在无数个你最放松的时候,在你千疮百孔的心脏上再刺上一刀。可就这样被人轻飘飘的点出来,她终究意难平。
“既然杨律师会对结果不满意,那就违背了你先前提出‘公平公正’的意愿,所以,杨律师最想要的‘公平公正’,是什么意义上的‘公平公正’?”
古世勋说的每句话每个词都像是教科书里需要学生认真阅读理解并详细写出中心思想的问卷,他没有回答你所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却能让你顺着他的思路自己把问题掐死。杨悠悠的优势在于她比别人更懂法,可她的劣势,也是因为她太懂法。
杨悠悠现在已经无比肯定,盛京的幕后操手一定是他。
“古先生,你到现在都没说,愿意给出什么处理意见。”杨悠悠不甘退怯的将目光投向对面的男人,他想让她知难而退,可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她再自捂眼睛有什么用?
“这个处理意见应该不用我给,”古世勋依旧不变表情,怡然的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才道,“我想,展赢该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以暴制暴,以罪罚罪吗?”
古世勋放下茶杯迎向她的视线,对于她的质问前所未有的给予的正面回答,“不是所有的人都需要等待公审与判决,能花时间花经历去等去求的人,他穷其一生也得不来几样想要的东西。”入.裙·扣:扣七一灵五巴 巴#无九 灵
展赢的三观,除了吴晓蕾,这个叫古世勋的人应该也出了不少力。
杨悠悠不断在心里劝服自己镇定,冷静。她知道的,单以她亲眼所见的盛京,无论是规模设置还是制度秩序都已经表现出它作为法外之地的雄厚资本,可她不愿意信,不愿意承认这世上还有这样无视着司法监督与法制法规的地方。她的心乱了,脑子也开始理不清楚逻辑,身体更不合时宜的再泛燥热,好不容易才凝聚到一起的专注力突然就崩散开。
耳朵里漫开了忽远忽近的嗡鸣声,眼前不甚清晰的画面也开始扭曲变形,喉咙变得干渴,她微微颤喘着,伸手端起了已经变冷的红茶一饮而尽,温凉的香茶蜜香醇厚,入口进喉带起一阵难喻的舒适。
古世勋看了眼仿若被投放进蒸笼的女人,她的脸,耳,脖颈全都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又抬起头看了看空调冷气的出风口,然后微微皱起了眉。
杨悠悠整个人朝着身后的沙发里蜷缩,兀自压抑着药物带给她的灼热感觉,身体变得有些轻飘飘的,眼前的画面也晕陶陶的荡起波纹,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变化,狠狠一咬舌尖,理智尚存的吐出一口气。
“弱势者,不该成为强权下的牺牲品。他们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他们只能花时间去等去求,不是他们无用,是因为在那么多条黑漆漆的路当中,只有这一条路上有灯。”
古世勋淡然的看着杨悠悠,好像突然明白了展赢为什么会对她抱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她真的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杨悠悠拉起运动衫上自带的帽子,将自己已经快要保持不了平静的脸孔掩藏了起来。焦灼身体与紧收在一起精神展开了一场拉锯,她臀下已经被小穴里流出的淫水洇湿了一大片,那里早已脱离了她的掌控,阵阵密集的瘙痒惹得她浑身发麻,未经碰触的乳头也悄然挺立,只要她稍有动作,那敏感的两点就会蹭到衣服上,让她腿心倍感空虚。与身体的反应相反,她清楚的知道周遭所有异响,空调呼风,古世勋不变姿势与表情的沉默,还有莫名的,在她耳中忽远忽近鸣声。
要怎么样才能让她的身体恢复原状?她不想被人发现自己这副像是在发情一样的恶心模样,可她现在估计连一句较为稳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紧紧咬住嘴唇,双手指甲也掐进自己的手臂就为了能让疼痛换回身体被带飞的感知。
古世勋又抬手看了眼腕表,展赢把她放在这里不会是不知道她的状况吧。
杨悠悠缩在沙发里让自己看上去是不想再跟人继续交流,可她忍不住去想,万一对面的人其实已经发现了,发现了她被人下药……她很怕,可更叫她恐惧的,是她正在焚烧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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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二、灯下黑
一四二、灯下黑
脑中充斥着展赢曾带给她的欢愉,他是怎么用舌头、用手指,用他粗大的肉棒将她推向一次又一次癫狂的高潮,她又是怎么呻吟着、尖叫着、哭喊着求着他。她的呼吸越来越乱,拼命刻意的压抑下,是已经快要被她咬破的嘴唇。
又不知过了多久,杨悠悠的耳朵里已经连声音都听不到了,炙热的身体与逐渐激跳的心脏将她周身的血液全部烧沸,迟迟不出现的展赢让她升起怨念。这样把她丢下是什么意思?她对他而言不是最重要吗?她好难受……好痒……骗子!他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当断续的意识零零散散的告知她自己刚才想什么以后,杨悠悠瞠着双眸,泛起雾气的桃花眼即刻飘起一片诱人的绯红。
古世勋打开沙发左边扶手下的抽屉,里面是一部内线电话。他看着将自己严实藏起不露一点皮肉的女人,拎起话机。
就在他准备按下第一个数字的同时,一声电子音从房门的方向想起,然后‘咔嚓’一声,电子门应声打开。
杨悠悠屏住了气息,木讷了好几秒钟才好不容易聚齐了注意力,被帽兜遮掩的双眸慢慢撇向门口。她先是看见了一双模糊的脚,然后是迈动的两条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