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就是丫鬟的身子丫鬟的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都刻在她的基因里了。但换个思虑再由私心出发,既然他愿意给她保证,她确实也没什么理由可拒绝。这些年下来他的私产应该攒了不少,想想他今早给她带上的那块手表吧,还有至少七八块都写上了她的名字,哪里还分得清什么他的,她的。

杨悠悠认真的把大脑活动起来,开始从各个角度分析这些还没正式转到她手上的山芋该怎么妥善保管,算不上烫手,但处理起来应该也不会太容易,她沉默一会儿后突然转头看向开车的展赢正色道,“你要转给我的固定资产出资人跟债权方面没有问题吧?如果有的话该买断就买断,该公证就去公证,因为事后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处理这些历史遗留问题,麻烦不说还容易招人注意,我可不想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热搜头条。”

展赢听见自己的心跳特别激动的‘扑通’了一声,酥酥的揪紧痛感直冲上头,他老婆正经处理事务的时候好酷啊,唔……不行,眼泪都要兴奋出来了。

“展赢?”杨悠悠感觉出他似乎心不在焉就以为那些资产如她所料是有些问题的,便想了想继续说道,“你只要跟负责的律师把事情交代清楚办理起来是不难的,我是不介意帮你持有这些资产,但前提是到了我名下的必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接受你的任何事后解释,做不到坦诚咱们就不要把问题复杂化”

“硬了……”展赢突然喃喃出声。

正话说一半的杨悠悠没听清他刚才嘟囔了什么,惯性停了话题岔向了他那边,“啊?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展赢舔了舔下唇,沉沉的吐出一口灼气转睛看向她,“我说,我硬了……”

硬?杨悠悠的视线从他的脸上落到他的裤裆处,然后就看见哪里支起了让她眼疼的形状,那东西还像活的一样朝她挺了挺头。

“……你、好、好、开、车。”

从齿缝里硬挤出来的这五个字让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女人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她想抱头呻吟,想扪心自问,想用双手扒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的脑沟回是不是都……不,那沟回应该不是他性器的形状,而是她的……

头好疼,气好闷。杨悠悠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刚才跟他探讨的问题是哪一句触动他的性欲神经,是她说的话不够正经吗?关键刚才的字里行间哪个字词能跟‘硬了’这个词产生互动因果?她的脑子……都快要因他跳跃的反应烧坏短路了。

“亲爱的,”她抬起头,快速手动拼接了一下思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一点儿影响不受的朝他露出职业性微笑,“你能不能用最简明扼要的话,最通俗易懂的词为我解释一下,我刚才说的话……是哪一句刺、影响到了你,尽而让你做出这样诡、兴奋的行为?”她改!必须改!速度改!

展赢又被她那句‘亲爱的’叫麻了耳朵,可恨自己是在开车的路上,可恨现在不能把她扑倒,可恨无法把此刻有着这样那样多番转变表情的她操得只知哭淫!

“不是哪句话,”他脸上浮现出被情欲烫红的晕色,声音更是带出了炙热的温度,“是刚才的你太性感了,说话也好,态度也好……尤其是那股聪明理性的劲儿,戳在我的心上就直通……你不懂,我只要想到你,只要想到我们在一起了,我的心脏就会时不时的悸痛,你不知道自己对我的影响力有多大。”

她懂。可是再懂她也没办法不分场合时间的随时发情啊?她觉得他这是病,不幸的是不管的病因、病状、病况还是诊疗用药,都纷纷指向了她。

杨悠悠对天无语的眨眨眼,内心里产生了那么一丝丝对到家以后的顾忌,关键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举动会被他私自解读成什么样了,那么严肃的谈话内容都能让他自动屏蔽掉,然后把重点落在了莫须有的罪名上。

“你这样会影响工作的。”她想了半天也只能从无数的文字里拼凑出那么几句看似相关实则全无真情实意的话,“你不好好工作就会影响到我未来的富裕生活,你一旦懈怠了,我账户里的钱就会变少,还有,这种事做多了不好,你现在可能不觉得”

“我才二十二。”展赢瞄了一眼不肯看他的女人,心里埋怨着这段路实在太长。

“可我已经二十九了。”杨悠悠听他那声明显带着小埋怨的腔调,忍不住咬牙。

“这可是女人最有魅力的年纪,我受到你的吸引难道不应该吗?”义正言辞到不掺半点儿恭维与哄人的痕迹,就连转过头来的表情都是那么的直率认真。

杨悠悠看着他的脸彻底失语,张了几次嘴唇,最终却抬手指向前方,着重选择道,“……注意看路,好好开车。”

他转过头看路,她在他的余光里红透了脸。

恋爱真的是件很奇妙的事,它不仅莫名让人脸热心跳,还时不时悄声拨弹人本该平静的心弦,也不管人为此管理不好脸上的表情有多羞耻,更不在乎那突然碰撞出的火花烫开了一路的繁花泡影,连萧瑟的秋景都美的生动盎然。

车内的笑声不知是谁先发出的,也许是杨悠悠受不住明媚秋色的感染,也许是展赢忍不了心中为她荡起的涟漪,幸福感就这样倾洒而下。

四一三、富贵迷人眼

终于赶在中午十二点前到了家,可杨悠悠看着那快要堆满她客厅地板的东西又产生了让展赢把东西重新打包带回去安置的念头。她从来都没觉得自己的家小,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装修的简洁明快,住起来温馨舒适,她一个人连跑带颠找好角度都可以连翻两个跟头……可是想到他家,一个衣帽间就已经超过她家的总面积,更不要说那个宽广无比的卧室了。

贫富差距是人生中较难跨越的鸿沟之一,她一直朴实的认为能凭借自身的努力超越父母辈的生活水平、见底学识就已经可以算是成功了,剩余的就全看自己想要奋斗出什么样的价值。只是吧,他的豪奢指数对她而言确实有点儿过于跨越了,往直白了说,这就相当于天上砸下来一个好大的金元宝,上面不止印着她的名字还卡上了她的手印,她捧着它,嘴上说着没压力又怎么可能呢?

可谁让她喜欢上了?用了两年的时间去躲,最后还是没办法眼睁睁当他是陌生人。他故意对外把自己折腾成那副样子,哪怕不是现在她看着他估计也装瞎不了多久,早晚都是现在的展开。

他给她就收,她又不是受不起。

不过自从跟他有了牵扯以后她也快要看麻了,就像没见过的人无法细致想象什么才是豪门一样,她见过了以后除了暗暗感叹金钱所散发出的奢侈味以外,怎么看怎么还是觉得自己家好。俗语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她脚踩自家地板,拥抱窗外暖阳,呼吸着属于她的透亮空气,舒服的她都可以在地上打滚。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杨悠悠看了眼她之前没注意到是什么时候装车的大号行李箱,带了点不解的疑惑转身去了厨房。

展赢在门口脱了鞋跨过那些包装袋艰难的迈进客厅,他站在阳光明媚的落地窗前,慢慢环看四周,两眼逐渐放光。

他记得这里的全部格局,卧室、客厅、浴室、厨房、小卧,原本只粉刷了墙壁的房子经过装修变得更加充满生活气息,厅里摆放布艺沙发跟茶几的位置没变,大大的落地窗外虽没什么风景可言但贵在通透实用,这里变得比他记忆里还要更加的温暖。真好,房子里的每个脚落都充满了她的味道,真好……

他记忆里关于她家的构图被重新更替,被‘他’潜入过几次的卧室里改装了壁柜,客厅里也专门设计了不少收纳空间,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痕迹透出了跟她性格相像的整洁规矩,处处都合他的眼缘,也处处都让他想要探索靠近,就连窗台上的几盆多肉都可爱的让他禁不住目光停驻。

杨悠悠端着两杯水走出厨房的时候,刚好就看见他站在阳光里,嘴角含笑迷眼端详着她家里实话说并没什么可看的室内摆设。

每次看他都不可避免被引去视线,他是那么显眼的一个存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也无论从哪个方向收入眼底,他就像是个会发光的聚焦点,将此刻猛然定睛的女人引入了恍如隔世的脉脉静默。

已经过去不必再去翻看的记忆让她看见了站在客厅里,同样长相却展露着不同微笑模样的两个人。一个即便身在阳光下眼中依旧载满了不堪负荷的深夜,一个即便背光而立,也能将身后的阳光自然的揉碎在眸子里……

然后,那个暗夜般让人心口沉痛的影子消失在了暖光中,直望明亮的杨悠悠忽然晕花了视线,她低头闭上眼睛等待那微微的不适过去。

看见她就没法移开视线的展赢正朝她笑得一脸明媚,她忽然低头,他在同一时刻也迈开了腿直奔她而去。

杨悠悠在听见动静感觉到黑影遮光时抬起了头,刚好撞上他眼中闪过的担忧,就在这瞬间,她再一次意识到什么都过去了。他变了,她也变了,这是他们俩共同努力的结果。她看着他,嘴角刚要弯起一抹笑,就扫见地板上被他用脚左右踢开出的一条窄路。快速收敛的唇角紧接着眉头也颦了起来,她突然忧心又肉痛的朝他道,“展赢,你都记得这每个袋子里都装了什么你就踢?衣服什么的不要紧,你忘了里面还装着几块手表吗?”

“坏了我给你买新的”

“这是重买的事儿吗?”杨悠悠瞪他一眼把两杯水都塞他手里,弯下腰就在这一片购物袋海洋里翻找那几块金贵手表,“我就说我这里不适合摆放这些贵重物品,把表放在你那边还能有个转椅让它坐着享福,拿我这儿来不出两天就得香消玉殒,你是不心疼,可我会心颤。”

能不颤吗?她生平最大的一笔买卖还是贷款了二十五年才买下的这间房子,结果他随随便便一块表就够她还贷不说还给她剩了好几年的年薪出来。她一个目前还在坐公交车、挤地铁上下班的人,这表戴在她的手上应该也没人会信是真的吧,恩,这样一想她的心似乎是能稍微平静一些了。

忍不住把手腕递到眼前又看了看上头戴着的豪奢之物,原谅她这只山猪吃不了细糠,她真的一丁点儿都看不出这只平平无奇的表贵在什么地方,大概最值钱的部分就是上头的英文LOGO吧。说实话,这是在逛商场时她都不会好奇去看一眼价签的与她彻底绝缘的物品,一是怕自己眼拙污了它高贵的出身,二是怕自己脸上的表情太过震惊而惊吓到它的一点皮儿,万一被赖上她有理也说不清。

“你觉得我要是在路上遇见抢匪,是保我自己还是保它?”杨悠悠把带着手表的左手伸到展赢的眼皮子底下。

展赢看了看她秀气细腕跟漂亮匀称的细指,然后才移动视线到手表上,最后抬眼看她,整个过程缓慢而又充满了令人怦然心动的情愫,杨悠悠不自然的转开视线把手收回,再假装忙碌赶紧转移话题道,“我说着玩的,快点儿帮我找找那几块手表在哪了,收拾完我还有工作要忙呢。”

她藏着随时都要暴露心悸的眼神分心去想别的,结果就想起他上一次出手是甩了存了400万的银行卡给她,这一次更狠,直接要把全部的固产都转到她的名下,他真是纯蠢的恋爱脑,也不担心被骗被坑,等哪天突然后悔了恐怕真有他哭天抢地的时候。

四一四、一起住

展赢转身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再回过头来跟她一起蹲在地上挨个翻找,“你要是不喜欢这只表的样式不戴就不戴了,可要是因为价钱属实没必要,再贵它也不过是个装饰品,是服务你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可以我的收入水平确实跟它不搭,超出太多了。”杨悠悠打开一个袋子看里面是衣服,便起身打开客厅一侧同样做成壁柜的收纳拉门,取出空衣架把衣服板正挂好。群*2.3"O69[2\3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