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琴每天忙着?好几家蛋糕奶茶连锁店的事情, 难得休息, 张春妮更是有孕在身,现在是七个月份, 肚子又圆又大?,一样怀的是双胎。
张春妮这七个月时间的妊娠期很是不好过?, 孕吐等症状就没停过?, 孕吐最严重的四月后,研究院就给张春妮放了产假。
因为怀孕月份大?和放了产假, 原本作为林琅身边秘书团成员之一,有资格参加官方庆功宴的张春妮昨儿就没来, 今儿她听同事们说了昨夜的情况,情绪上免不了失落和遗憾。
四人围坐着?, 林琅和王爱琴都是过?来人, 她们给张春妮说着?经验,再劝她心态放平,第一医院妇产科那里早早就给张春妮预约好了。
张春妮和闻向青的小?别?墅同白玉楼近得很,随时?一个电话过?来, 他们就将人和车安排过?去。
张春妮对她和闻向青的孩子很是期待, 虽然?怀得辛苦,但脸上的笑容不断, 特别?是看到远处在玩耍中的安安小?铃铛等孩子们,她很希望也能有这样可爱的孩子来陪伴她和闻向青。
当然?张春妮怀孕, 闻想姝还以贺喜为名上门来看望,但话里化外却是埋怨闻向青身体治好了,也没告诉他们。
相比闻想姝那些莫名其妙、纠结反复的小?心思,闻家老二夫妻只打过?电话说来照顾张春妮,被闻向青拒绝后,就不再纠.缠,也没脸纠.缠。
他们到底还有些羞耻心,也知道当年过?于干脆的“放弃”,是他们同闻向青之间难以弥补的裂痕,何况闻向青自己高考回城后,他们做的桩桩件件没有半点儿“补偿”到了他。
比起死?皮赖脸地进行修复,还不如远远地安静地要讨喜点儿。
张春妮并不缺人照顾,闻向青早早就物色好了保姆和月嫂,张春妮的母亲下周就会从闽地老家过?来,会一起陪产和照顾张春妮坐月子。
闻向青已经研究生毕业和确定留校任教,读书期间他也找到了长期稳定的额外收入来源,不算这些,他和张春妮的工资也请得起月嫂保姆,足够给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们一个不错的生活。
“……等你养好身体回来,属于你的工作岗位不会有变动,”林琅肯定地告诉张春妮,这两三年的共事,她认可张春妮的工作能力,也不认为张春妮在产后会平衡不了工作和家庭。
即便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也会给张春妮适应时?间和选择空间。
这不是专门给张春妮的优待,而是林琅作为研究院主?负责人,给她手下女性研究员和女性文书工作者的信任。
再说闻向青选择了留校任教,也有部分原因是出于想有更多时?间来照顾孩子和支持张春妮的工作。
造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养孩子也是两个人的事情。闻向青有义务和责任帮助张春妮平衡家庭和事业。
张春妮脸上不自觉的失落、忧虑不见了,点了点头?,低声道:“谢谢老大?。”因为和林琅的妯娌关系,她通常都是很正式地喊职称,但此刻却忍不住学林琅手下的年轻组员学员们这样喊。
林琅难得见张春妮这样调皮,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儿玩得开心些。”
她们继续说着?话,安安和小?铃铛牵着?手朝小?亭子跑来,不用人叮嘱,在靠近张春妮前,他们就慢下了脚步,再一起走到林琅跟前给擦汗和擦手。
“妹妹弟弟好,”安安和小?铃铛喊完一圈,也没漏掉还在张春妮肚子里的堂弟或堂妹们。
“你们好,弟弟妹妹听到了,”张春妮主?动拉着?安安和小?铃铛的手贴在肚皮上,小?一会儿,被轻轻踹了回应后,他们俱是惊奇地瞪大?眼睛。
安安举起小?手,朝林琅和秦英兰等显摆起来,“我?知道,是师奶说的胎动!”
“对,”林琅笑着?点点头?,在安安和小?铃铛一致期待地目光朝她的肚子看来时?,又无?奈摇摇头?,“爸爸妈妈只养安安和小?铃铛就够了。”
闻昭非早在林琅坐双月子期间就结扎了,即便还能生,林琅和闻昭非也不打算再生养,家里这么多人帮衬,林琅也从不觉得生养孩子是个轻松的事儿。
情感上,她和闻昭非也难再有那么多的爱和精力,给安安和小?铃铛之外的新生命。
“好吧,”安安是龙凤胎里的哥哥,倒没那么想再有弟弟或妹妹,小?铃铛更多是好奇和觉得有趣儿。
他们在凉亭这边喝了水吃了水果,稍稍修整又跑回“儿童游乐区”去,这里有秋千,滑梯、蹦床和各种球类玩意儿,12岁以下的孩子都能找到乐趣。
快五点时?,林琅再叮嘱好张春妮不要被冲撞到,她同找来的闻昭非一起到前院的客厅,稍远些的朋友同事基本都在这个时?间上门来了。
今日上门的宾客除个别?基本都来过?林家祖宅,大?略寒暄后,就有林瑛等“熟客”带着?到举办庆功宴的花园去。
等最后一个宾客到齐,林琅和闻昭非也回到花园来,半自助式的庆功宴正式开始。
以年轻人居多的宴会,没那么多“心得”要分享,就是一众志趣相投的朋友们聚一起,吃好喝好,畅所欲言。
快八点时?,林琅和闻昭非带着?玩“疯”了但也玩累了的安安和小?铃铛回主?院洗漱睡觉,等他们睡熟了,再回来参加庆功宴的后半场。
悠扬舒缓的音乐持续流淌,月光和灯光中已经有不少人跳起了舞。
没等林琅多思考,她就被闻昭非拉进了舞池里,磕磕绊绊跳了会儿,林琅才?找回跳舞的感觉和节奏,放过?了闻昭非的脚。
“疼不疼啊,”林琅将主?意从舞步挪回揽着?她腰的闻昭非身上,被高跟鞋踩脚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闻昭非低头?挨近到林琅耳边,“疼,佩佩补偿补偿我?啊。”
“啊,”林琅的话没完全?出口,她稍显圆润的耳垂就给含.住了。
“跳舞呢!”再反应过?来,林琅就往闻昭非腰侧掐了掐,“你喝酒了吗?没闻到酒味儿啊。”
“乖,看不到的,”闻昭非继续贴着?林琅的耳边说话,热气不多地扫过?耳窝和颈侧肌肤。
林琅也注意到他们跳舞的地盘,灯光下,梧桐树的影子几乎将他们完全?罩住,再加上宴会进入后半场,大?家玩嗨了,也不会时?时?刻刻要关注他们。
随着?舞步来到梧桐树后时?,闻昭非又低头?在林琅唇上啄了啄。
“哼,你就是不够疼,”林琅仰头?看闻昭非,脸上带着?笑意,话却没想饶了他。
主?要还是有个别?精力旺盛的孩子们没去休息,一不小?心给看到了……林琅还是很想维持自己作为大?人的形象。
闻昭非也不分辨,继续在确定不被看到的时?刻,和林琅讨要他的“补偿”。
多来几次,林琅也没脾气了,她的目光愈发专注在闻昭非脸上,脑里的诸多事情和思虑都抛开来,她喜欢这样和闻昭非跳舞,她喜欢他们这样的亲昵。
闻昭非的目光就没有给过?林琅之外的人,又低头?在林琅愈发嫣红的脸颊轻轻一吻,将人揽在怀里,不敢多撩拨了。
“今晚开心吗?”闻昭非低声在林琅耳边询问?。
“嗯,”林琅应声,额头?搁到闻昭非肩侧,杏眸弯起,再次肯定,“很开心很开心,特别?是现在。”
这三年多来,林琅将大?部分心力投注到研究工作中,最开始困难重重,几乎要走到歧路里,再豁朗开朗,攻克一道道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