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无力吐槽,颜汐无语道,“你到底是在搜查违禁品还是在找钥匙,等你开门我是不是要饿死了。”说着还揉了揉肚子,“喂,我说过吧,密码锁要换电池,几天了?我助理要是你这种工作效率,早被我踹到西伯利亚种土豆了。”

“术业有专攻。”余笙说,“我只负责提供床上服务。”

颜汐:“……”

“啪”的一声,大门被打开。

“啊。”颜汐就当没听见,一把推开碍事的余笙,先进了门,随便踹掉高跟鞋,大字摔趴在沙发上,孩子似的大声抱怨着,“饿死了饿死了。”

她转头,看着余笙收拾好自己的鞋子,又放好包,小心翼翼层蹭了个沙发边坐下,皱起眉,脚尖顶了顶余笙的腰:“喂,饭……”

“嘶~”话音被余笙打断。

本来坐的就浅,余笙轻嘶一声缩了缩身子想要避开颜汐的碰触,动作太大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

“怎么了?”颜汐愣了一下,半爬起来,“碰瓷?我可没那么大力气。”

今天没工作,余笙穿着宽松的衬衫,颜汐一把就拽住了下摆,向上一掀。

一圈紫得发黑的印记。

颜汐脸色顿时就变了,扯着她的手向上一拉,质问道:“谁干的?”

“妈的,老子的人都敢碰,谁不想活了?”颜汐很少有这么急躁的时候,甚至等不及余笙说话,她咬牙切齿道,“昨晚上就发现你不对劲了,怪不得一会要蒙眼,一会要关灯的,我还真以为你情趣上来了,没想到跟这跟我玩间谍呢,谁干的,你最好给我自己坦白,别让我查出来,否则我就……”

“就怎么样?”余笙回握住颜汐的手腕,定定看着她,“把对方怎么办,把我怎么办?”

“还有人比我更有权,有颜吗,我现在对你还没腻,要什么给什么,没道理随便找别人,被下药了?”颜汐声线依旧冷静镇定,但眼底已经隐隐显露出了些许疯癫,就像是自己的玩具被染指,她强行想要扯下余笙的衣服,但余笙的力气比她大,不仅没有挣脱,甚至还被反压进了沙发里。

“没道理,怎么会没有呢,你迟早会扔了我的吧,我就不能提前找下家吗。”虽然说的是丧气话,但语气却咄咄逼人,“如果是我主动的呢,你打算把我怎么办,像被人动过的奶酪一样,直接扔了,还是踩几脚泄愤后再扔?”

“哼。”丝毫没有被她的气势压制住,颜汐冷笑一声,转开脸避开她的视线,“余笙,别拿我当傻子,我既然看上你,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余笙,有些话不要让我说的太直接。”

“直接?”余笙追问道,“怎么说才算是直接,点出我爱你,所以自愿被你包养,如果其他人也可以的话,就不会有我沉寂的那十年了吧。”

“余笙!”颜汐厉声制止。

“怎么,你都看出来了,我还有隐瞒的必要吗?”余笙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是我爱你,我都不怕承认你怕什么。”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喜欢我的人手拉手能让绕公司二十五圈,就算你喜欢我,又能怎么样?”

“不怕?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说话间,颜汐的视线飘忽不定,非但没有直视余笙的眼睛,甚至都没有落在余笙的身上。

被戳中心思的她乌黑狭长的眼睫毛轻颤,最后索性轻轻合上了眼睛。

刚才的一系列试探都得不到颜汐的回答,这让余笙有些焦躁,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些咄咄逼人。

“因为我和她们都不一样。”她斩钉截铁地说道,“对于她们来说,她们最终的目标多种多样,你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对我来说,你就是我人生的目标,不管我做了什么,将要做什么,最终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得到你!”

“不管你最初看上的是我的脸,还是什么,但游戏玩到现在,你确实害怕了,害怕我为了得到你做出什么事吧。”余笙掐着她的两腮,即便眼睛不对是,但依旧迫使她面朝着自己,“怕什么,怕我伤害你,我说过的吧,就算我死,我都不会伤到你一根汗毛。那你还能怕什么,是哦,怕我……”

刻意的停顿让气氛更加凝滞,颜汐的眼皮颤抖的厉害,就连被压着的身体也轻微颤抖。

很少见到如此弱势的颜汐,余笙是打心眼里觉得可爱,她俯下身,轻吻了那轻颤的眼睫:“囚禁你?”

她凑上去,唇瓣挨蹭着颜汐的耳畔,一字一句说道:“想要把你据为己有的人手拉手能绕公司二十五圈,但他们确实只能想一想,只有我,会真正的付诸行动。”

“总有一天,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攻城略地的吻铺天盖地袭来,颜汐感觉自己就像是误入狼群的小白兔,下一秒就要被啃食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不过是一个吻而已,颜汐没必要不配合,但呼吸都要被掠夺了,胸口憋闷得胀痛,大脑缺氧,整个身体似乎都漂浮起来了。

余笙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耳边,脑海中不自觉出现了她描述的画面。

好像自己已经被她囚.禁,每时每分每秒,都只能面对着她。

“呼”被放开的一瞬,颜汐猛地偏过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大量的氧气涌入,胸腔阵阵抽痛,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演变成了剧咳,不仅仅是眼泪,就连肺都要咳出来了。

但罪魁祸首余笙情况却好很多,她喘着粗气看着身下狼狈的颜汐,竟然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甚至笑出了眼泪,和颜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容易平复下呼吸,结果看到这样的余笙,怒火瞬间席卷大脑,没经过思考的,“啪”的一个巴掌甩在了余笙的脸上。

余笙被甩的脸偏向一边,时间就像是突然静止一般,就连颜汐也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半晌都没动直到余笙抬手。

颜汐定定看着她,完全没有闪躲。

余笙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滚烫滚烫的,颜汐手心被烫的瑟缩了下。

余笙蹭了蹭她的手心,低声呢喃道:“现在害怕也晚了,你已经招惹了我这样的疯子,这个游戏除了继续下去,你没有其他的选择。”

“其他的选择?”震惊不过是一瞬间,颜汐很快便反客为主,她冷笑一声,凑上去轻轻啄了一口余笙的下巴,“即便是幼年期,狗和狼的区别也是很大的,我养了这么多年宠物难道还分不清吗,这个游戏,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主动权永远掌握在我手中,余笙,我就站在这等着你,看你什么时候能实现你伟大的愿望!”

过于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吗?

俞笙平生最讨厌趾高气扬的人。

但如果是颜汐,如果是她的话。

对着这么一双饱含轻蔑,甚至可以说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眼眸,涌上心头的不是怒火,反而是□□。

扯一条黑色的绸缎,蒙上这双眼睛。

绸缎被渗出来的泪液一点一点浸湿,甚至盛不下地溢出来的时候再打开。

那时候这双眼,露出来的又该是什么样的神色。

俞笙伸出手,将她鬓角的碎发拨弄上去,露出细长的眼尾,情不自禁地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