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行衍用皮带在凌语屁股上比了比：“说实话！”

......

凌语闭上眼，却沉默着没说话，屁股像着了火一样的疼，可他却突然哑巴似的沉默下来。

万行衍本来没真生气，他只是不喜欢自己控制欲被挑衅。可凌语突然沉默下来让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看着凌语的屁股，拼命压着自己心底的暴躁，缓缓说道：“凌语，我给你个机会，你可以把裤子穿上，离我尽量远一些，告诉我原因，然后在我把你抓过来打死之前赶紧逃跑，等我消了气再过来领罚。”

“主人....”

“或者，你也可以不说，但我今天会把你打到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凌语呼吸顿了那么两秒，顶着万行衍的目光慢慢跪直起来，然后转身，顾不得屁股上的伤被扯的一连串的刺痛，给万行衍磕了一个头：“主人，我不跑，就算您把我打死，我也不会从您身边跑开的。”

万行衍脸色难看，心里的火气开始有些压不住：“那你是不准备说了？”

凌语咽了口吐沫，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抬头看向万行衍：“我说一半，行吗？”

万行衍一巴掌扇到凌语脸上，还不等凌语身体歪倒，便揪住凌语的头发，迫使他扬起头：“你这是跟我讨价还价？”

“不是。”凌语抓住万行衍的裤腿，艰难的说道：“主人，我在沈家生活了8年，虽然下定决心要跟着您，却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惦念的人。”他感到揪着他头发的手松了松，便放慢了语速：“主人，那会，我也还没做好彻底和沈家断开的决心。”

万行衍突然重新攥紧凌语的头发：“所以，你曾经想过攒点钱，万一什么时候受不了我了，就再回沈家？”

“不是。”凌语头皮被拽的很疼，微微蹙眉：“我从到了万家，就没想过再回去。”他看向万行衍的目光不带一丝躲闪：“我只是曾经想过，攒点钱，将来若是那人有什么好事，我也可以偷偷送个小礼物。”

万行衍看着凌语，心里觉得有点堵：“不会又是那个方汶吧？”

“不是。”凌语说的飞快：“也不是我喜欢的人，我这辈子，就喜欢过，也只会喜欢您一个。”

万行衍神色稍稍缓和：“那是什么人？”

凌语目光有些歉疚：“不，不能说。”

万行衍深吸一口气，就听凌语又飞快的加了一句：“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但......真不能说。”

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万行衍突然松开凌语的头发，吹了个音调特殊的口哨。

哒哒哒哒，枣红马听到口哨声便小跑着过来，低头舔了一口万行衍的手。

万行衍对红马做了个站住不许动的命令手势，然后对凌语道：“站起来，撑它身上。”

凌语看了万行衍一眼，没敢再问什么，只是走到枣红马身边，一手抓住红马流苏般的鬃毛，一手抬起搭在马背上。

万行衍从兜里拿湿巾又给皮带消了一次毒，沉声道：“凌语，你该知道，我就算不犯病的时候，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大概，知道.......”

“我很高兴你没有为了安抚我的情绪而说谎。”万行衍看了看凌语的屁股，声音却没有回温：“但这顿打，你还是要挨。”

凌语咬了咬嘴唇：“知道，主人。”

万行衍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多少带了一些嗜血：“那就打到我认为你不敢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为止吧。”

凌语把头抵在马身上，低低“嗯”了一声：“请主人责罚。”

万行衍不再说话，把皮带在手里对折，带着冷冽的气势，毫不留情的抽在凌语不堪责打的屁股上。

呜！凌语搭在马背上的手一紧，抓住了一撮又短又硬的毛发，他很少被皮带打的这么疼。

啪！啪！啪.....

万行衍不说话的打，没有因为凌语屁股开始出血便停下来。他并不是全然失控，可他知道，自己今天若是放过凌语，那等脾气再冲上来，只怕会更糟糕。

藏点私房钱不是什么大事，他其实觉得凌语一边被他控制，又一边偷偷做点小动作，挺有意思的。那些在他容许范围内的小小的挑衅，有时候挺勾人。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凌语在他的控制之下。

但若是让他感到自己对凌语的控制不够严密，哪怕有一丁点失控的可能，他都会毫不手软的把那些不驯拔除。他需要通过凌语对痛苦的忍耐，来确认这个人的归属。

“呜～！”刚刚一皮带准确的砸在旧伤上，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屁股上估计是破开了好几处，本就瘀伤的地方又是骑马又被这么打，疼痛已经深到了臀肉里面，哪怕不打，这屁股也一个劲的疼着，何况万行衍的皮带一直就没停下来。

突然，万行衍的皮带变了个方向，“啪”的一下抽在他的大腿上。

嗯！

这之后，皮带便都落在皮肉细嫩的大腿根上，万行衍再没抽过他的屁股，这让凌语一抽一抽的神经稍微缓解一些，可这也说明，他的屁股不能再打了。

不会又要用生肌膏吧？？？

炙热的疼痛几乎覆盖了他整个臀腿，凌语大腿抖的厉害，然后，他感到自己的腋窝被万行衍撑住。

“主人？”

万行衍声音似乎恢复了一些温度，可却还是有些冷：“站不住，就抱着马脖子。”

“是.......”凌语在胳膊上抹了一把快要流进眼里的虚汗，咬着牙，让万行衍扶着他往旁边挪了挪，乖乖搂住红马的脖子。

枣红马似乎感受到了凌语的痛苦，扭过头来，眨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看了凌语一会，低低嘶叫了一声。

凌语扯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笑脸：“没事，虽然疼，但都是皮肉伤。”

啪！

“呜～”凌语抱着马脖子的手一紧：“没事，没事，再忍一会就过去了。”

啪！

“啊～　大红你，以后可要听话，别学，啊！.....　”凌语抱着马脖子，尽量用抖动的大腿撑着自己的体重，不让自己趴下去：“别学我，别惹主人生气，主人手太黑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