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鹦听不进他问了什么,全身上下好像只能感觉到高潮过后穴心又被狠撞的尖锐快感,呜咽闷哼着说不要了,偏偏挣不开腰间的手臂,怕摔下去还只能抱紧他的脖子,被迫承受阴茎在穴内一刻不停的操干。

她干脆胡乱回答:“喜欢、喜欢叔叔,叔叔……呜我不想做了……”

周聿安感觉到了心口麻刺。

喉间是阻塞的滞感,像一块烙铁堵塞其中,咽不下也掏不出,偏偏又是他自己求来的。

他只能自嘲地笑了下,更用力地抱紧她,把人抵到墙上,单手托着她的臀挺腰把性器送进湿软自动迎合他的穴中,在快感和苦闷的折磨中吻住她的唇,将那些拒绝的话尽数吞吃。

黎鹦被干得逐渐只能失神喘息,迷迷糊糊听见周聿安在和她说话。

“小鹦,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简单随意地骗我呢?”

下身阴茎顶弄的力度加大,几乎是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一处敏感的软肉集火进攻,略带狠戾地操磨着穴肉搅弄抽送。

薄茧的触感落到阴蒂尖的时候,黎鹦才意识到那是周聿安的手挤进了两人贴合在一起的身体缝隙,略显偏执地拧住那颗被磨得通红充血的肉珠,过于汹涌闷重的快意从尾椎骨攀爬而上。

黎鹦可怜巴巴地摇头抽泣:“没有……”

她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力气了,腿都在他腰上架不住,还是被周聿安托在臂弯里才没有落下去。

他完全掌控着她的身体,在挺腰时撞出啪啪的声响混着水流回荡在狭窄的浴室。

黎鹦听到他冷静到近乎自虐的发问:“小鹦,你会喜欢我吗?”

到底是要用多大的耐力去忍,才可以在这场早就已经失控了的性事中保持清醒。

黎鹦想不到,也做不到,呜呜哭着叫他:“叔叔,我喜欢叔叔……好难受,慢一点……求你了……”

这次的失控程度明显比跨年那次更为严重,黎鹦早就在刚才的插弄中又高潮了一次,脚趾都蜷起,身体瑟缩发抖,胡乱地把脸上的水珠和眼泪全抹在周聿安肩头,说话求饶都带着鼻音:“叔叔……你对我最好了,我不想要了……我害怕……”

她完全想不明白周聿安是在发什么疯,只怕自己一会儿会被他操死。

周聿安也格外难受,闷哼出声,听着耳边可怜变调的求饶卖乖,很容易就软下心,无奈地叹了口气,放过胀鼓得好像一捏就要爆开的阴蒂,腾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附唇上去贴吻,舌头挤进无力张开的口腔,安抚地舔吻过可怜搭在齿内的软舌,像是要摸清上面每一丝纹路那样细致轻柔。

温热的水液流淌在紧密贴合的身体间,生出异样的粘腻快感,交合之处的撞击声和水声充斥在狭小的浴室。

周聿安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但也忍不住在此刻想,要是能溺死在这场过激的性爱里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恍然地想着性确实是亲密关系里的作弊行为,身体先灵魂一步交合,就容易给人以相爱的错觉。

他并不是一个能把性和爱完全分开的人,但黎鹦绝对是。

黎鹦的喜欢和撒娇都是工具,今天就算不是他,她也完全有可能会对其他人说出这种话,每每一想到这点,周聿安就觉得痛苦。

所以他只能抱紧她,如同一台设置好程序的工具那样把阴茎送进她的穴里,感受到紧致的穴壁突然开始剧烈收缩,被肉茎撑开的软肉擅自吸附蠕动,紧绞着他的性器不放,力道大得酥痒中甚至带上一丝疼痛,狂风暴雨般的快意侵蚀入骨,扩散至四肢百骸。

如果是这样,他似乎能够在这一刻完全彻底地拥有她,哪怕只有一瞬。

龟头被穴心喷出的水液冲刷,性器硬涨发疼,盘踞在柱身上的青筋忍到颤抖弹跳,终于也要在这场漫长的交合中到达极点。

周聿安的表情不似欢愉,可以说是痛苦更多,深棕色的眼睛视线落在已经失神挂在他肩上的人身上,好像有浓重的哀伤。

他有些失控地又往穴内撞了十几下,性器发颤地顶进,被蠕动收缩着的穴肉亲密地缠绞上来,最后闷哼一声后松开精关,射出白浊的精液。

可是身体越亲密交合,欲望越得到满足,内心的空洞就越大,像是白蚁啃食心脏,外表看上去毫无变化,却早已成为一捏就碎的脆壳。

但是没关系了,无所谓了。

周聿安对自己说。

他在浴缸接好温水后带着黎鹦坐进去,从背后用力揽紧还没恢复神智的人,嗅着她身上的柠檬香回神,细心帮她把弄乱了的头发重新扎好,亲亲她的脖颈:“小鹦,还好吗?”

黎鹦好像轻轻吸了下鼻子,慢吞吞地侧头看了他一眼,还是那样漂亮,却因为刚才那番情欲折磨带上些淫靡未褪的感觉。

她凑近了,鼻尖和他的轻蹭了下,周聿安知道,她想要接吻。

黎鹦很喜欢亲吻。

周聿安目光浅柔地看着她,身体往前微倾,接住了她落下来的唇。

chap42 初雪、新年与未来

chap42 初雪、新年与未来

从绥港回桐江的那天,落地的时候,天上正飘着细雪。

黎鹦“哇”了一声,取了手套伸手去接,她的体温偏凉,雪花在手心可以待上几秒都不化。

周聿安拖着行李从后攥住她的手放进掌心捂着:“怎么一直都这么冷?”

黎鹦笑嘻嘻随口一答:“为了让叔叔给我暖暖啊。”

“把手套戴上,别冻到了。”QQ群⒌80.64,1⒌0⒌.

“等一下,叔叔。”

黎鹦微微挣扎一下,周聿安就卸了力任由她抽出手,看着她又摊开自己的手掌去半空接了雪花递到他面前:“叔叔,快,送给你。”

周聿安直接被她拉着展开了手指,那片雪花在落到他手掌的一刻化成了水,像是熨进皮肤,与骨血融为一体。

他有些恍惚,就看到手心被人攥住了,放下后是黎鹦笑着看他的样子:“送给你了,可以许愿哦。”

他很容易因为黎鹦的这些小把戏而心动,嗯一声后握紧手心冰凉的指尖塞进外衣口袋捂暖:“可以留着以后许吗?”

“随便你啊。”

今天明显不是桐江下雪的第一天,街道两旁的行道树枝叶上已经积了一层厚重的雪霜,道路上的雪前一天刚被清扫过,只有很薄的一层,踩上去刚好够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