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溪平侯了,您先喝着,我去透透风。”

他不知道自己起身离开后,溪平侯的脸都绿了,蹬着眼睛傻了半晌,连忙把那戚韵喝剩下的半壶酒藏在怀里,做贼心虚似的跑了。

天杀的戚韵,这要是让他发现自己做的事,怕不是当场就能捏死他!

这一刻,溪平侯心里什么豪赌,什么卖孙女换荣光都没了。

戚韵也没想到溪平侯那老匹夫连清白和脸面都不顾了,真敢做这等龌龊事,他刚在三楼吹了吹风,往皇宫的方向眺望了片刻,准备下楼回去应付他,便觉得眼前一花,一阵不寻常的热流在小腹燃烧。

他扶着旁边的柱子,缓了缓,想明白后一张英俊的脸也绿了,咬了咬牙,骂了一句脏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还不等他下楼离开,楼梯那边就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袅袅琴音中隐约响起几个人的哈哈大笑,越来越近。

“殷僖,我看你是看上那池菊姑娘了吧!”

“呦,那还不快些收了她回府?美人嘛,总要多怜惜的。”

一人得意洋洋:“哼,那女人最会欲擒故纵,还一副不情愿的做派,也不看看这皇城有多少女子想嫁与我。”

灯光下,戚韵眸色沉了下来,殷僖,殷修贤的侄儿,要是让他看见自己当众露丑,那明日一本弹劾的奏折就会出现在大殿上。

他偏头看了一眼旁边闭着门的雅间,没犹豫,推门而入。

清新的空气混合着一阵檀香扑面而来,那些人说话的声音被关到了门外,烛火下,能看见几个人的影子路过他们的房间到隔壁去了。

“墨书,糕点可买回来了?”

一道熟悉的温和声音让戚韵身体一僵,抬头看过去,正巧,坐在窗边罗汉榻上看书的男人也抬起了头,看到他后十分惊讶。

“戚将军?这么晚了,找闻某可有何事。”

这人换下了一品大员的朝服,穿着一袭青色衣裳,坐在窗边铺着软垫的罗汉榻上,修长的手持着一卷书,腕上缠着一串淡雅至极的佛珠,一副装模作样的斯文做派,可不就是他恨得牙痒痒的闻玉书,闻大人么!

戚韵只觉得心里面的那股火也窜向小腹了,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嗓音有些哑:

“闻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闻玉书是来给他的宝贝女儿买糕点的,刚到醉仙楼,还没下马车,就听到这次抽中的技能【千里姻缘一线牵】提醒美人戚韵中了春药,让他速速去以身解毒,好抱得美人归。

听到系统这一声激昂的提示,闻大人险些一个没站稳从马车上摔下去,头皮发麻地缓了许久,才接受了这个“美人”是前几天拎着他脖领,把他拎起来的男主,戚韵。

闻大人就心里龇牙咧嘴地按照提示进了门,叫侍卫去给宝贝女儿买糕点,自己上楼,守株待兔等戚韵过来,拐回去给女儿当后爹。

戚韵却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只见那人若有所觉地垂下眸,轻飘飘扫了一眼他起反应的下身,这一眼让他难受极了,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呼出的气滚烫的要命,一双鹰眸也沉得很。

一袭青衫的男人坐在开着窗的罗汉榻上,瞧着他缓缓地笑起来,戚韵怔了怔,他从没见过这人笑得这么发自内心过,甚至从这笑容中品出几分快意来,只听他和和气气,幸灾乐祸的柔声:

“戚将军还是先找个人处理一下自己吧,免得忍坏了,不能用了,可怎么好。”

戚韵怒急攻心,生生被气笑了,盯着那笑得开怀的男人,唇角扯出一抹阴森的笑:

“找什么?这不是有闻大人么。

闻玉书面上的笑意收敛。

他看着男人迈开腿走向自己,渐渐冷下了脸,一只手握住桌上茶杯,冲着他扔了过去,他肩上还披了一件披风,霍然起身:

“来人”

戚韵要是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用茶杯砸了,那才怪了,他如今心里只有一个让闻玉书求饶的念头,侧身躲过茶杯,杯子摔在地上啪地碎成几瓣,大步走过去,在闻玉书刚喊出第一声时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压在了罗汉榻上。

砰的一声轻响,二人齐齐摔在榻上。

瀑布般柔顺的青丝落在床上,在朝堂上几乎人人都要恭敬地拱手唤上一句“闻大人”的内阁次辅,闻玉书,如今被他粗鲁地捂着嘴,压在罗汉榻上,那双笑意盈盈的黑眸满是死水一样的平静波澜,这人生起气来,也吓人的紧。

戚韵的手很大,捏着他下半张脸柔软细腻的肉,呼吸灼热的心想闻修瑾现在这幅表情,要是让他那些下属瞧了,指不定要冷汗津津。

不过,他却是不怕的。

戚韵本想吓一吓这狼心狗肺的,没想真把他怎么样,可呼吸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檀香,越发情动了,那物在裤子中硬的发疼,想听听这牙尖嘴利的人能说些什么,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

闻玉书即使被他以这种姿势压在床上也依旧平静,他叹息了一声,语气温润柔和:

“戚将军,您最好还是别动闻某的为好。”

戚韵笑了一声,颇为感兴趣地询问:

“哦?闻大人当如何?”

闻玉书垂眸,轻轻道:“您碰了我,那闻某拼尽一切,也要与您不死不休。”

一只大手突然用力捏住了闻玉书的下颌,戚韵缓缓低下身,在他耳边笑了笑,低声呢喃:

“牙尖嘴利……我等着你和我不死不休!”

几件青色衣裳被扔了下去,上面压着一件黑色锦袍,闻大人而立之年,哪里想到会被人看光身体,颀长清瘦的身体轻轻颤着,他不会大喊大叫,见无法避免,便闭上了眼,不听不看一般,可戚韵身上的热到不正常的温度还是霸道地传了过来。

戚韵手大的很,单手轻松握着他一双手腕压在他头顶,他似乎不太克制得住自己了,低头在他修长颈上咬了一口,炙热的呼吸和疼痛让闻玉书身体颤了颤,他喉咙里溢出一声闷笑:

“闻大人身上好凉……”

那湿湿热热的东西滑过腿心,留下一道黏腻液体,顶在后面那处,跃跃欲试地往上撞了一下,闻玉书实在受不住睁开了眼,他头一次这么愤怒,在他身下挣扎。

“戚韵!放开我!!”

溪平侯下得药太烈了,几乎将戚韵的理智烧毁,他呼吸急促的很,哑着嗓子低沉的问他。

“怎么不叫我小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