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1)

郑昱在他身体里推按,引得他一阵阵颤抖。腰有点软,郑昱趁机捞起他一条腿向他身体里压进第二根手指。

“啊……”

他忍不住低吟,眼睛贴着郑昱的肩,手抱着郑昱的肩和背,炙热的气息吐在两人胸前。郑昱的按摩强烈而直接,每一次都直接冲击身体里最敏感的那一点,带来令人沸腾的电流,全身酥麻得要融化一般。身前涨痛跳跃,渴望抚慰,更渴望的是身后的入口,想被眼前的男人填满。

当被进入时他感觉到的是冲撞。是肉体的冲撞,也是灵魂的冲撞,每一下都直击身体最深处,引爆热潮。

郑昱抓着他的大腿向两边分开,用最猛烈的冲撞向身下的男人发起征服和占领,征服他的灵魂也占领他的身体,每一次抽插都刻意重重擦过这个男人的敏感点,让他呻吟,让他嘶喊,让他挣扎,让他发热,让他把下身抬得更高,也让他获得无上满足。

郑昱将他两腿拉到身后,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揉搓他水光淋漓的昂扬阳具,却被他难耐地推拒开:“不要……用手……”

“好。不用手。”他没有停止胯下的律动,俯下身看着夏景行,声音低哑得有些不稳。

夏景行目光有点涣散,但还是清楚地点点头,用手揽着郑昱的脖子和他亲吻。他用身体感受郑昱的所有热情和欲望,在强烈持久的颠簸中全身发热,心跳如雷,下体胀痛欲爆,最后在郑昱快速冲刺后喷射在两人胸腹间。

郑昱趴在他身上歇息。他环着郑昱满足地闭上眼睛。身上令人安心的重量,耳边情热的呼吸声,还有从胸腔里迸发的心跳声,都是那么美好。

郑昱从旁边抓了毛巾给两人擦擦从他身体里滑出来,简单收拾过后递给他半杯水。最后把人捞过来放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背,直至出过汗的皮肤变得凉滑无比。

身体慢慢凉下来,只有紧贴着郑昱的胸前的皮肤依然温暖而微微汗湿。

“虽然今晚没有主人,但并不妨碍我作为主人发出命令。”

夏景行抬头看郑昱,理所当然地点头。

“任何人不得没防护地进入你,包括我。其实应该更早对你说的,不过既然是今天才说,以后也没别人了。总之不得有这种要求,当然你本来也没有权力要求。”

夏景行半趴在郑昱身上,眼睛正贴着他肩膀,蹭着肩膀的皮肤点头。就体感而言戴不戴套对郑昱区别强烈,但对他差别并不大而且还省去很多事后麻烦可谓百利无一害,这种命令的出发点不言而喻。

“所以,以后你要负责随身准备,当然你也可以在家里各个角落备一些必需品,以防在家里走动的时候没有口袋。否则,”郑昱用手玩弄他的臀瓣,“出现状况的时候到底谁会更难受呢,我很期待。”

调笑的语调真讨厌。别有意味的威胁令夏景行一僵,脑子有奇怪的想法在奔腾。如今只一句话便能唤起这个身体了,明明不久前刚释放过。夏景行不禁叹息,伸手抱着郑昱在他身边磨蹭。

郑昱愉快享受他主动的低吟和扭动,从一旁摸了个套子给他:“不许用手。”

“这是刚才的报复吗?”夏景行低声笑问。

今晚郑昱带来的另一种冲击是关于自我认识。有很长一段时间夏景行都怀疑自己在性事上有点奇怪的冷感,并不是不能性奋,但以前无论身下的人如何反应他总是不太热烈,就连郑昱每次令他沉溺在极乐欲海都多少要借助调教手段,他一直自嘲这种纯粹的受虐体质。但今晚,郑昱用最原始最本能的律动将他插射了。这颠覆了他许多认知。

他抬起上身凑过去,用牙咬着包装袋的角落头迅速一歪,又用唇叼出来顶在郑昱下身顶端,挑衅地提起眉毛看了郑昱一眼,放松下颌低头一口气用唇舌撸到根部。

“果然没少残害香蕉。不过这可比刚才难度低多了。”郑昱摸着他的头,声音有点喘。

夏景行恶作剧般用牙在柱身轻轻一磕,换来的是两边乳头的一番大力揉捏,他不得不抬头低吟,从胸前窜起的强烈酥麻让腰发软发酸,差点无力支撑身体。

“坐上来。”

诚如郑昱说过的,即使他躺在床上,即使他完全放下主人架子,夏景行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服从的欲望。

他在郑昱的半扶半撑下慢慢降下身体,主动张开身体接纳对方,直到郑昱进入到他最深处,将他塞得满满的。

郑昱亲吻他的下巴,脖子和耳朵,又大力蹂躏他的两瓣屁股,向两边揉扯又向中间合拢,是放松也是挑逗,他仿佛能听到内壁和郑昱分开又合拢的噗噗声,还有润滑剂在身体里被搅动的淫靡水渍声。

他扶着郑昱的肩缓缓提腰起落,让郑昱的凶器从他身体里慢慢褪出一半,又迅速将它吞吸回体内,提起臀部向前倾,每一次离开都用阴茎顶端划过郑昱小腹,在郑昱身上留下透明粘滑的水渍,又刻意晃动身体,每一次深入都让郑昱擦过自己体内的敏感处,使两人一起燃烧。

郑昱玩弄着他的两边乳首,使它们变得艳红湿润,偶尔突如其来的一咬,疼痛夹杂酥麻让夏景行差点腰软不支。

郑昱扶着他的腰一手抚慰他的分身,每次将要攀到顶峰便用手重重握住他的根部,过一会又重新技巧地抚弄调拨,轻揉慢捻,濒临爆发时又不紧不松地握住根部,将快感累积到满溢,惹得夏景行崩溃般喊叫。

夏景行双腿颤抖,下体又涨又痛又热,若不是有郑昱支撑他恐怕早已软倒。他颤抖着在郑昱半扶半抱下起落,闭着眼睛感受。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映衬着眼前的黑暗,白,白成空墙,黑,黑成汪洋【注!】。自己就像梦中那辆轰鸣的机车,浑身上下向外喷着热力与激情,郑昱把持着他驾驭着他,偶尔重重地向上一顶更是将他颠至云霄,没有回头没有停歇只能超越极限般直路前进,加速,冲刺。身上所有关节所有零件都在超负荷运转,油路系统在燃烧,排气系统在叫嚣。更快,更热,更重,他要给驾驭自己的这个男人更猛烈更畅快的极速一夜!

当两人不约而同低吼着爆发出来,夏景行无以为继般力竭倒在郑昱身上,不过他还记得在倒下的一瞬间用手支撑着自己,以免突然将全身重量都压给郑昱。

“松手。”

郑昱握着他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身上趴着,两人叠着一起喘气,气息相缠,肌肤相亲,汗水落在彼此皮肤上滑腻腻的。

他们躺了许久,久到心跳完全平复下来。

嘭。嘭。嘭。

这具温暖有力的身体里有着最蓬勃活力的声音,比海浪冲击岩石更澎湃,比清风拂过深潭更静谧,比森林清晨的百鸟齐鸣更动听,是最远古最悠长的生命赞歌。

夏景行亲吻郑昱的左胸,虔诚地,崇拜地,久久地,不带任何情色地。

直到郑昱扶着他的背坐起来,原本趴伏在郑昱身上的夏景行又成了跨坐的姿势。

“还要?”

郑昱在他额头亲一下,双手托着他的屁股没说话把他抱起来。

“我自己走!”

他的双腿被卡在郑昱腰两侧,臀瓣被分开,有润滑剂向下流淌滑落,湿湿凉凉的,还蹭湿了郑昱。这实在太尴尬,哪怕蹭湿的是爱人或者主人也难以接受。可这个男人的臂力太可怕,他挣扎不开,只好将脸埋在他肩窝上喘气。

最后夏景行还被郑昱洗了,从里到外。他的强烈抗议被完全、彻底、绝对、直接地无视掉。谁说今晚没主人了?!他愤恨不已。

他们吃了点宵夜重新躺下,郑昱问:“你有想过要搬来一起住吗?”

夏景行犹豫了一下轻轻摇头。

“好吧。”

“……对不起。”

“不需要。”

“……要是我搬走了,我妈在家就一个人了。”夏景行顿了顿还是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