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没想到江时竟然会这么说,他大惊道:“你说什么?”

“现在可没有人会来管,我有没有犯重婚罪。”江时好心地跟吴争解释一句。

然后就在他极度难看的表情下,越过他离开了。

这一次,吴争没有再阻拦江时离去,而是回头望着两人的背影,双手握紧成拳。

“吴哥,我们现在怎么办?”阮眠本来以为吴争刚才的话能阻止江时和沈今越领证,谁知道江时根本就没当回事。

他甚至开始怀疑,曾经的江时,真的喜欢过吴争吗?

为什么他看着,江时对吴争的厌恶比较多呢。

只不过,看吴争现在还在气头上,他什么都不敢多说。

“现在的结婚证,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没有任何法律保护。就算他们领了又能怎么样。只要一回到东区,我一定会让江时恢复记忆,到那时候,别说区区一个沈今越了,就算是十个,江时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吴争自信满满的说道。

说完,他又偏头问阮眠。“你的异能不是精神系的吗?能不能让江时恢复记忆?”

阮眠的异能的确是精神系的,而且是偏治疗一类的。

这也是他这次,会被派来协助黎明基地研制降低狂暴值的原因。

“我会尽量试试的。”阮眠虽然表面上这么说,可是他心里的想法,却是与之相反,他不仅不会给江时治疗失忆,还会利用自己的异能,让他的精神彻底崩溃。

他突然很想知道,当江时的精神崩溃失去自我之后,沈今越和吴争还会不会这么喜欢他呢?

阮眠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内心翻涌的杀意压制下去。

他微微抬起头,脸上依旧挂着那如春日暖阳般清纯动人的笑容,让人丝毫看不出他心底潜藏的风暴。

“吴哥,那我们明天真的要跟他们一起去东区吗?”阮眠用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望着吴争,询问着道。

“那当然。”吴争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

他在心里暗暗的想,这里是沈今越的地盘。想要找到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他,可就难上加难了!只有离开这黎明基地,才有下手的可能。

听到吴争肯定的回答,阮眠娇柔地笑了笑,移步到吴哥身边,轻轻挽住他的胳膊,撒娇似的说道:“那出了黎明基地,吴哥你可要好好保护人家哦。”

说着,他还故意眨了眨眼,勾引的意图十分明显。

阮眠深知自己容貌上的优势,也清楚如何恰到好处地运用它来俘获男人的心,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效力。

吴争看着阮眠那清秀可人的容颜,心中不禁一荡,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有哥哥在,谁也别想伤你一根汗毛。”

而吴争果然上钩了,他看着阮眠那一脸崇拜的样子,自尊心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一把揽过阮眠的腰,在他耳边低语道:“不过在那之前,你总得给我尝点儿甜头。”

吴争都把话到说这个份上了,阮眠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他不喜欢吴争,可是江时霸占了他的今越哥。那么他自然要从江时喜欢的人身上讨回来。

这才公平。

更何况,好不容易见到了沈今越,却吃不到。

他只能暂时从别人身上排解欲望。

不过他想,这只是暂时的。

凭他的手段,就没有他勾搭不上的男人。

阮眠紧抿着双唇,一句话也不说,但他那微微低垂的眼眸,以及身体不自觉的动作,都像是在无声的邀请吴争。

吴争立刻就察觉到这一点,他心中顿时明了,原来阮眠是默认了自己的提议。

紧接着,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两人几乎同时迈步朝着分配给他们的宿舍匆匆走去。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然而彼此间的默契却让这沉默显得格外和谐。

就在同一时刻,江时前脚刚刚踏进房间的大门,还未来得及看清屋内的情形,突然一股大力袭来,将他整个人都推靠在了冰冷坚硬的墙壁之上。

与此同时,沈今越的身影迅速贴近,眨眼之间,江时便被沈今越牢牢地壁咚在了墙角。

江时本来以为沈今越是在为吴争刚才说的他们领过证的事生气,谁知,沈今越一开口,提及的却不是这件事。“东区不是黎明基地里,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去冒险。”

江时盯着那双深邃若潭的眸子,笑吟吟地把双臂搭上他的肩头。“沈大队长应该已经知道,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

“我当然知道,你不弱。”沈今越温柔地抚摸着江时的脸颊,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你要是实力不济,又怎么可能仅靠一人之力便成功制服那处于狂暴状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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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异能者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听到这话,江时连忙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地向沈今越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自己,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啦!”

然而,尽管江时如此信誓旦旦,沈今越脸上的忧虑之色却并未减轻多少。

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锁住江时那张充满朝气与坚毅的面庞,缓缓开口说道:“我所担忧的并非是你会不会惹麻烦,而是害怕自己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来守护住你。而且我也承受不起,失去你的后果。”

说到此处,沈今越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去,仿佛心中承载着千钧重担。

“你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好了,我可是有秘密武器傍身的。就凭这些个丧尸,绝对不可能伤到我分毫。”他信誓旦旦地说道,脸上满是自信与从容。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那些丧尸之间还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可以算得上是同一类生物。

虽然这种关系有些微妙,但它们总不至于这么没有底线,真咬自己吧。

这样想着,他的底气似乎又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