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晏接下来两天缠着他玩了很久,第二天搭飞船的时候江浔还有点腿软。

江浔以前从来没有买过一等飞船的票,但因为想着莳晏肯定不习惯低等飞船,所以一咬牙买了两张。

一等舱飞船非常明亮宽敞,每两个人一个封闭式包厢,里面摆着两只床和一只圆桌,即便这样莳晏还是抱怨头晕,从外面的自动出餐口要了饮料和餐食,江浔不是看他弄还不知道有免费餐食可以领取呢。

因此江浔着意吃了一下,他想着票钱太贵,在吃上也得够本一点。那边莳晏又不乐意了,用脚尖踢了踢他:“你不看看我,在那儿一个劲吃什么?”

江浔递给他一只曲奇,一直递到他嘴边,莳晏冷哼一声,斜了他一眼张嘴吃了,然后搂住江浔的脖子在他脖颈间蹭着闻着,隔着衣服蹭他的奶头。

江浔有点情动,他微带喘息地低声说:“莳晏,这是在船上。”

莳晏也低声回他:“你不想搞吗?”

不想。

莳晏磨蹭着下体求着他,一边撒娇道:“搞嘛搞嘛搞嘛,好不好?”

没办法,喜欢的人太爱撒娇卖痴,自己又禁不住,有什么办法?江浔叹着气瞪了眼他。两床被子慢慢抖动着彼此接近了,被子底下两个光裸的身体开始互相抚摸,江浔出了汗,摸在手上皮肤滑腻腻的,他很紧张。

紧张的结果就是他很紧,偶尔的喘息也是低低闷闷的。

莳晏泄了一次,他现在习惯了对江浔的无度索取,有点不尽兴,无奈快到站了,只好作罢,只能恶狠狠地使劲亲吻江浔的唇角。

江浔眼角涸湿、唇角破了一块皮,头发有点湿,紧贴着头皮,他颤巍巍地穿衣服,把脏的内裤和做爱垫的薄毯子收进了行李箱里。他感觉体内黏糊糊的。

F星到了。

回老婆星球②

【哇哦】

出了站就有棕色皮肤、浑身赤裸的孩子围了过来,对着这穿着美丽的贵客大喊:“客人!客人!给点钱罢!给点钱罢!”他们的声音特别富有节奏感,仿佛在唱诵一首圣歌。莳晏不由得想掏出不常用的皮夹,江浔却按住了他的手,拉着他走向了别处。

一路上有不少船客殷切地向他们拉客,唾沫横飞地说这儿到市区很远、劝他们上飞船,江浔只道:“我是本地人。”那些人闻言变作失望的表情:“本地人呐!”

莳晏忍不住问:“还有多久?要不要坐船?”

“很近。不要坐。”江浔很简洁地说。

随着逐渐进入市区,和江浔打招呼的人多了起来,他们也在打量着江浔旁边的莳晏。

江浔也看了眼莳晏,心道莳晏不过穿着极普通的蓝色衬衫,看起来却依旧那么矜贵美丽。这种美丽一看就和F星格格不入,也不是自己能配拥有的。

莳晏和他想的却不是一件事。莳晏刚刚看见了一个极为漂亮的美人,是一个穿着粉白点子围裙的金发姑娘,她热情洋溢地和江浔打招呼,她看见江浔极为激动,连连热情地喊他的名字。

江浔也礼貌地回她:“佛利斯小姐,您好啊。”

莳晏不悦地想,这个美人是谁?她怎么看江浔的表情如此激动?不会是江浔入学前的女朋友吧?

他不由得用力握了握江浔的手,江浔感受到了,反握住了他,莳晏感觉到江浔手心的温度,又想起江浔对他脸的痴迷,心情高兴了起来,高傲地看了眼那小姐。

江浔带着莳晏一路走到了福利院。福利院建筑低矮,木板上有很多苔藓,里面还算整洁,厨炉里还生着火。

莳晏默默转了一圈看了看,他想,这就是江浔长大的地方。

他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了一个小小的江浔,乖巧地坐在里面读书写字的模样。

院长妈妈见江浔回来非常高兴,一群小孩也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江浔给他们带了饼干和糖包。小孩们呼啦啦地吃了,那吃的速度风卷残云,让莳晏目瞪口呆。吃完的孩子们很快注意力放在莳晏身上,围着这美丽的大哥哥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江浔麻烦院长准备一间房,并在一边和院长说话,他给了院长一笔钱,这是他省吃俭用攒下的,院长连连说不要,江浔硬要她收下。院长问他怎么样,江浔想了想说:“大星球赚钱的机会很多。”这样说可以让院长安心收下这笔钱。

莳晏一直用眼睛余光看着一点江浔,江浔注意到了,他示意莳晏过来帮院长生火,两个人帮助院长忙活一番,然后才到了住宿的地方。

住的地方安排在走廊的最深处,房子非常低矮,莳晏和江浔都要猫着腰才能进去。

一进去莳晏就躺到了床上开始捶自己的腰,江浔盖了一条毯子在他身上。

江浔问莳晏:“累吗?什么感觉?”

莳晏想了想:“城市比我想得好一些,建筑有些古旧,不过一路走来我没看见什么店面。”

其实远远比他说得还差一些,向来刻薄的大猫看起来难得温柔,可能因为这是自己的家?江浔忍不住翘起唇角。

莳晏把头搁到江浔的肩膀上,用鼻音瓮声瓮气道:“之前你说你要做我的床伴,我是不是得打钱给你?要不然我这金主不太合格,省得你省吃俭用还要攒钱给那太太。”

江浔:“你是在心疼我吗?”

莳晏不语,沉默片刻才道了句:“算是吧。”江浔笑了,又听见莳晏嘀咕道,“这院长这样殷勤关怀,我倒不好意思在这里做爱了。”

他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江浔更加想笑,悄声说:“那你就摸摸我。”

莳晏依言伸进了他睡衣里,江浔的肉体在他的手掌心里暖乎乎的,一块真正的肉体,趴在他的掌心底下,莳晏一路摸到微微凸起的乳房,用手心感受那乳头的逐渐挺立,像小石子儿一样戳着他的手掌心,乳肉细腻而富有弹性。莳晏像婴儿一样垂下头趴在江浔的胸乳上吮吸着,吮吸着吮吸着他竟渐渐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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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江浔没有叫醒莳晏,莳晏一直睡到了十一点半。醒来的莳晏见旁边是空荡荡的,惊慌失措地只穿着睡衣下楼找江浔,江浔正在煮牛奶,闻声转过头看见翘着头发半眯着眼睛惊魂不定的莳晏,不由得哭笑不得:“你怎么了?我又不会跑。”

半小时后,一桌人在破旧的餐桌上享用午餐,午餐是粗黑硬面包和稀饭,江浔怕莳晏吃不惯,另外煮了热牛奶和一锅饭菜。

莳晏看着小孩们一边吃着粗黑面包喝稀饭,一边悄悄看着自己吃热气腾腾饭菜的馋模样,不由得微微把那盘子推过去了一点,小孩眼睛一亮,正准备夹菜,那边院长妈妈严厉地制止道:“凯瑟琳,那是客人的菜。”

孩子瘪了瘪嘴,放下筷子。

莳晏看了眼江浔,说:“让他们吃也没什么大不了。”

院长妈妈摇了摇头,叹气道:“唉!客人,你不知道,过去也常常有好心人过来慈善施舍,给这群孩子带好吃的,但是呼啦啦的人一阵风儿过去了,他们来了一次也就不来了,但这群孩子吃了好的东西,脾胃哪里还受得了这粗硬的面包?还得苦巴巴地适应好久肠胃才拧得回来!既然不能总是吃好的,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尝这个味!”

饭后莳晏问:“江浔,你也是这么长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