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轩:“……”

齐鸣轩又想钻地缝了。

万幸薛野很快就关了灯,让他能够借黑暗遮掩一番自己的窘态。而后身边传来细微的声响,薛野在离他一臂之隔的地方躺下了,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

“不要多想,睡吧。”

夜毕竟深了,萦绕在身畔的又是早已熟悉得刻骨的气息。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中,齐鸣轩没多久就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而声称不会对他做什么的人却久久没能合眼,侧过头在昏暗的夜色凝视着他,半晌,抬手在他脸上轻轻地摸了一下。

就一下。

总之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说是在一起,其实齐鸣轩并没有什么“恋爱”的真实感。他们的工作都不清闲,工作日各自忙碌,偶尔闲下来,约出来吃个饭,也就是互相说说话。不说亲吻做爱之类更亲密的事,就连牵手拥抱这些基本互动,那也是一概没有的。

这让齐鸣轩暗自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时常忍不住怀疑,他们的关系真的有改变吗?还是说,那一晚的春风一度,也只是他的另一个难以启齿的春梦?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去。今年的国庆和中秋连在一起,凑出了八天长假。但调休的结果就是连上六天班,直把齐鸣轩上得头大如斗双目无神。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天,心思已经都放在了摸鱼上,逮着机会就跟薛野吐槽说笑话,实在没话说也要嗖嗖地发表情包,反正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挡着他摸鱼。

国庆节他们要回C市,齐鸣轩要去见他妈的新男友。机票定的一号早晨的,下班时间一到,齐鸣轩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冲出公司,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包袱款款地奔去薛野家了原因无他,薛野的住处离机场更近。

薛野却是个倒霉催的,临近过节了还被抓去开会,等真下班回来已将近十点,脱了西装外套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齐鸣轩在旁边噼里啪啦一通输出,他也只是沉默。

好在齐鸣轩早就习惯了这人的安静,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仍然滔滔不绝地说着国庆的安排:

“张扬你还记得吗?就张小乐他堂哥。这家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结果自己偷摸着干大事,背着我们开了家大饭店,马上就要当老板了!哼,这万恶的资本家,明天回去了我非得宰他一顿不可!”

又小声逼逼道:“我妈的那个男朋友也不知道什么德行。他那么年轻,干嘛非要缠着我妈?别是看上我妈的钱了吧?”

而后叮嘱:“小野,到时见面,咱们一定不能落了下风,给他个下马威。就算是当小白脸,也得给我好好当!”

这种有些“阴暗”的话,他也只有在薛野这里才会说得这么肆无忌惮潜意识里知道薛野不会和他生出嫌隙,更不会因此疏远他。

他这人还有个毛病,有时表达欲会过于旺盛,口头说还不够,还要加上肢体的比划。说话间不知不觉凑得越来越近,薛野静静听着他不着边际的话,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忽然问:

“你洗澡了?”

齐鸣轩一愣:“是啊。”

心里嘀咕,不会吧,小野不会这么小气吧。用一下浴室也不行?

小声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薛野淡声答,身体放松地往后靠,略仰着头看他,漆黑的眼睛在灯光下似流转着细碎星光,望着他问,“做吗?”

齐鸣轩的话戛然而止,张了张嘴:“……你不累吗?”

薛野“嗯”一声:“还好。”

又问:“做吗?”

齐鸣轩不说话了,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神情是一眼可知的僵硬和回避。

空气开始升温,仿佛有暧昧的火苗在无声地流淌。

薛野将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一个若有似无的占有姿态。凑过去,嗅了嗅他的脖子,还在彬彬有礼地征求他的同意:

“老婆,可以操吗?”

他叫出这个称呼,齐鸣轩顿时就有些绷不住,被他炙热呼吸喷扫到的耳朵“唰”的红了大半。刚才还口若悬河的一个人瞬间就哑了,半晌才讷讷道:“小野……”

他忽然轻轻地喘了一声,感到脖子被咬了一下。

薛野咬了他,又来吻他,干燥的嘴唇贴着他脆弱的颈部皮肤迂缓地游移,时而探出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吻,留下一个个湿黏的吻痕。声音很哑:

“操一下,可以吗?”

齐鸣轩半边身子都麻了,被他吻着的脖子尤其的热,像是着了火。他想躲又找不着借口,只好道:“说得好像你真的只操一下一样……”

薛野不反驳,又“嗯”一声,语气还是平静,却氤氲着炙热的情欲:“那多操几下,可以吗?”

【作家想说的话:】

刚才还口若悬河的人突然哑了,这不得不说是医学界的难题(不是)

是的下一章又做,穿正装搞()

小齐,说着不适应情人关系,又毫无自觉,自己跑过来。用人家的浴室穿人家的衣服,还要一起见家长()

他不挨操谁挨操(指指点点)

继续求票和评论嘤嘤

第十六章 随便怎么上都行。(被竹马指奸,要求坐上来自己动)

这都说的什么话啊!

齐鸣轩简直不敢相信会从薛野口中听到这种调情的骚话……草这个人不应该是连黄片都不看的吗?

薛野挨得太近了,高挺的鼻梁就抵着他的颈窝,齐鸣轩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温热的,压抑的,一下下地拂在敏感的肌肤上,激起细细的战栗。齐鸣轩快要被他的气息干扰得不能思考,僵挺着不回头看薛野的脸,顾左右而言他:

“时间很晚了……”

薛野:“嗯。”

他亲他的耳垂,还含在嘴里轻轻地吮了一下。湿黏的亲吻声无比清晰地在齐鸣轩耳边炸开,他半张脸都要烧起来了,思绪愈加的乱,勉强说出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