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野一只手用力按着门,终于不再沉默,清润朗澈的少年声线压得低低的,无端显得阴沉而冷漠:

“我在自慰,怎么,你要进来看吗?”

齐鸣轩的心突的一跳,脑海中像被闪电劈过,后知后觉地醒悟,方才听到的那几缕莫名耳熟的声音是什么。

那是薛野压抑的喘息。

他一瞬间像是被烫着了,唰地缩回手,随即才反应过来,不对,他缩什么。

这可是他男朋友。

他定了定神:“我可以看吗?”

里面静了两秒,门倏地开了,一只手探出来,猛地把他拽进去。

他被按在墙壁上,薛野没有表情地阖上门,手从门把手移到他身侧,便把他困在了自己的怀抱中。

太近了,他不自觉屏住了呼吸,避无可避地和薛野对视,昏昏然地想,原来十六七岁时,薛野就已经这么高了。

浴室逼仄昏暗,他身上那股干净青涩的少年气仿佛也一并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成年男性的浓重的压迫感,眼瞳黑魆魆的,危险而炙热,充满侵略性地在他身上一寸寸扫视。

色得人喉咙发紧。

齐鸣轩几乎被定住了,空气仿佛突然变得稀薄起来,只是被他这样盯着,心跳就遽然加速,后背滚过一阵酥麻的颤栗。

他张了张嘴,一时意乱情迷,竟发出了急促的、虚弱的一声气音:“老公……”

话音刚落就窘迫得红了脸。薛野似乎是笑了一下,却并不温柔,他慢慢往前又凑了一步,两人之间原本就微乎其微的距离瞬间变为零。齐鸣轩喉头一哽,清晰地感到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

薛野侧过脸,低而重的喘息泻在他耳畔,问他:

“齐鸣轩,你想看什么?”

“我……”贴得太紧,少年蓬勃的体热熨着他,齐鸣轩呼吸都要崩盘,意识到自己完全被薛野压制住,忽然又觉得很没面子,咬了咬牙,一声不吭地伸出手。

他去摸薛野的阴茎,手灵活地从卫裤腰带探进去,指尖滑过耻毛,刚触及那勃发吐精的性器,薛野就低低地喘了一声,猛地攥住了他的手,带着些薄怒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齐鸣轩找回了点场子,又笑起来:

“我知道啊。”他说,脸颊还染着些绯红,小声说,“我帮你,好不好?”

那笑是有些羞赧的,双眼晶亮,丰沛的爱意快要溢出来。薛野被迷了眼睛,有些失落地恍然大悟:

原来这又是一个梦。

他没说话,目光沉沉地盯着齐鸣轩,像在打量自己送上门的猎物。

齐鸣轩当他默许,手继续嚣张地往里伸,腕子却被死死钳住,那么用力,他的骨头都被捏痛了。

“小野?”他不明白。

薛野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张比从前所有性幻想中都要动人的脸,简短地命令道:“转过去。”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太忙了,滑跪。

我也不知道怎么写着突然就搞起瑟瑟来了,可能这就是黄文作者的本质吧_(:з」∠)_

然后就是一点腿交啦,感觉完全可以不写,对吧x

“我不会再给你递别人的情书了,所以,你能收下我的情书吗”

薛野这一整个早上都心神不宁。

齐鸣轩能感到他时不时投向自己的隐秘视线,探究的,凝重的,困惑纠结之外,又还有一点点焦灼不安,看一眼,迅速收回目光,过几分钟,再看一眼。

连薛父都察觉了他的心不在焉,眉头一皱,训他道:“薛野,吃饭专心点,东张西望什么呢?”

薛野于是暂时偃旗息鼓,默不作声地低头喝粥,片刻后,又一次看向了齐鸣轩。

齐鸣轩心虚地咔咔咬包子,没敢和他对上眼神,被他视线扫过的皮肤却隐隐发烫,仿佛那种挥之不去的燥热始终残留在身体里,只待一点火星,便能立刻烧起来。

他又悄悄换了一个跷二郎腿的姿势。

下体有点难以启齿的灼痛,好像那根滚烫的东西还插在他腿间磨他。他清楚地记得薛野在他身上粗暴发泄的全过程,记得男孩子怎样从后面搂着他,炙热的掌心在他的皮肤上游移,他怎样被顶得不断踮起脚尖,几次魂不附体地把腿张开,而薛野又是怎样低喘着,在他耳边冷漠地下令:

“夹紧。”

没有真的插进去,但私密的部位已经被尽数玩了个遍,连女穴都被狠狠磨了几下。最后他腿软地射在薛野的手心,薛野射在了他的内裤里。

他知道薛野当时不清醒,醒来未必会记得,但是他愿意。

现在看来,还是记得一部分的。

倒不是他故意想看薛野坐立不安的样子,实在是找不到机会说。

今天周六,他薛叔和曲姨都休息在家。曲茹清以为他俩赖床是因为昨天喝了酒,已经念叨他们一早上了,八点把他们叫起来后就禁止他们再回卧室,勒令他俩就在客厅学习。

家长的眼皮底下,他哪还敢说什么,他可没忘了,他们这会儿才十六岁。

早恋加同性恋,一听就是要被棒打鸳鸯的节奏。

待会还是得想个法子把小野约出去,他心想,快速解决掉早餐,露出一个笑脸道:“我吃完啦,薛叔和曲姨慢吃。”

薛野闻言,也跟着放下勺子,曲茹清道:“你也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