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流着泪去亲薛野的脸,薛野忙把烟拿到一边,他却不管不顾,跨坐到薛野腿上,搂着薛野的脖子径直吻下去。沾着热泪的嘴唇痴痴吻过薛野的颈侧,又去舔他的喉结。
薛野成功被他激得乱了呼吸,克制着把他推开一点,想抽口烟冷静一下,中途却被齐鸣轩截胡。齐鸣轩咬着他含过的烟嘴,深深吸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
“为什么抽烟?也是因为我吗?”
薛野隐忍道:“你不累了吗?”
他可没忘记,某人下飞机时还在嚷嚷说累,这会儿又来撩拨他,是还哭够吗?
“别打岔。”齐鸣轩学他说话,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回答我嘛,是不是啊?是不是?”
一边说,一边往薛野脸上喷了口烟圈,自我感觉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坏极了。
薛野的眼瞳深处几乎是有火光一闪而过,抬手就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齐鸣轩一抖:“哎?等…烟!”
薛野直接夺过烟碾熄在烟灰缸,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他不躲不避地迎上去,薛野近乎凶残地压着他亲,炙热的舌尖尝遍了他口腔内每一处湿软。那种仿佛要把他杀死在床上的侵略让他浑身颤栗,嘴唇舌头都被亲麻了,他感到轻微的窒息,可感官也因此无限放大,光是被薛野这么吻着,就已被强烈的心理快感笼罩,双手在薛野肩背上乱抓乱摸,并在亲吻的间隙不知死活地催促:
“老公,老公快点,好想被老公操。”
他从来没这么敏感过,薛野还没操他,腿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等薛野真的进入他,他几乎当时就要啜泣着高潮了,被伞冠剐蹭过的每一寸穴肉都生起难以言喻的酸美酥麻,阴道不受控地阵阵紧缩,裹着阴茎又夹又吸。
薛野额头渗出细汗,龟头被窄小的肉道箍得寸步难行,不得不先整根退出,等那两片阴唇颤巍巍地闭合时,又重新顶进去,喘息道:“别这么紧。”
齐鸣轩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你不喜欢我紧一点吗?”
薛野的回答是抓着他一条大腿往外分,强迫他袒露出湿淋淋的私处,穴缝被扯得漏开,而后腰身下沉,把滚烫的阴茎缓慢却不容拒绝地、一寸寸完全插进了那绵润的嫩逼里。
“唔…唔……”习惯了性爱浇灌的身体迅速接纳了入侵的阳具,湿红的肉壁上全是堆积的淫水,随着茎身的没入被摩擦出菇滋菇滋的水声。那暧昧的声响更助长了情欲的疯涨,下体发红发热,熟悉的快感袭遍全身。
“老公……”他紧紧地攀着薛野的肩,沉浸在被彻底占有的幸福里,唇齿间不时泄出动情的呻吟,下一秒却又忽然患得患失,被干得喘气都艰难,还要断断续续地问,“你真的没有别的前男友吗?”
什么时候了还问这种问题?薛野皱眉,绷着腰腹重重往里捣,把人操出一声喘叫,哑声道:
“怎么可能有别人?你在想什么?”
齐鸣轩痴痴望他,呜咽着说:“我在想,我真的好爱你。”
灼热的阳具越肏越深,慢慢在骚心顶开了一个小口,龟头甫一进去,就被热情地含住吮咬。身心双重的酥爽让薛野很难再皱眉头,俯身抱紧他,龟头顶着宫颈操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一边亲吻一边含糊低语,每一个字都含着炙热的爱意:
“没有别人,从来没有。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呜……!”他话音刚落,齐鸣轩就哭吟着高潮了,极致的快乐,爽得浑身发抖,抱着薛野就像抱着全世界,灭顶的热潮中,几乎错觉眼前有白光闪烁。
客厅里的CD机还在运转,歌声透过半开的门扉袅袅飘进来,在唱:
我的灵魂如此沸腾,为我爱的人。
新年番外:他们在千万人的欢呼声中接吻。
转眼到了年底,薛野和齐鸣轩一起回了C市。
薛家齐鸣轩已来过无数次,几乎可以算作是他另一个家,按理说早没了拘束和踌躇,但今年,却格外不一样。
他们时间紧,到了二十九这天晚上,齐鸣轩还在他们A市共同的小家里清点他要给薛家爸妈带的一堆礼物,酒,茶,还有各种土特产,满满当当塞了一个行李箱,一样一样摆出来,又放进去。
薛野洗完澡出来就见他头发都没吹,仗着客厅开着空调暖和,穿着个短袖和大裤衩子就往那儿一蹲,微潮的短发凌乱地支楞着,发尾似乎还在滴着水珠。
不禁蹙眉:“怎么又不吹头发?”
“等一会它自己就干了嘛。”齐鸣轩甩甩头,抬眼看见他不赞同的表情,又对他招手,“过来帮我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
薛野看他一眼,过来了,却没跟他一起检查那些年货,而是打开了手里的吹风机。
“哎!”齐鸣轩猝不及防被暖风吹了一激灵,下一秒又放松了,索性往后靠在了他腿上,仰着头冲他笑:“小野你真好。”
吹风机噪声大,薛野没听清,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在动,也不急着问,等把他的头发吹干了,收好吹风机,才道:
“刚刚说什么?”
“我说。”齐鸣轩勾着他的手指晃了晃,又亲他无名指上镶钻的漂亮戒指,笑眯眯地重复,“老公你怎么这么好啊。”
他已经很习惯叫薛野“老公”,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不需要做思想准备就能脱口而出,喊得亲昵又自然。
薛野盯着他,握紧了他的手要把他拉起来,他却又挣脱了,神色紧张:“我东西还没清完呢。”
薛野默了默:“十一点了。”
“我知道啊。”
“你不睡觉么?”
“清完就睡。”齐鸣轩头也不抬,但不妨碍口头说好话,“你帮帮我嘛,你帮我的话,很快就弄好了。”
薛野无言片刻,到底还是蹲下了,一边帮他收拾行李箱,一边道:“昨天不是已经清点过了?”
齐鸣轩忧心忡忡:“我怕落下了什么。”
二十分钟后,两个行李箱都整理好了。齐鸣轩如释重负,伸着懒腰溜达去了洗手间,慢悠悠地洗了个手,都回卧室躺下了,忽然又有些不安:
“要不,”他喃喃道,“我们还是再点一次吧。”
他说着就要爬起来,起到一半又被薛野按下去了。薛野一手按着他的腰不让他动,一手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有些头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