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危险,苏浅浅一激灵,一把按住他的手,生硬的转移话题:“不闹了,我今天来是问问,为何你找神医要叫上我。”

她坦白后,娄君浩并未为难她,并说只要她在宫里,不离开他的视线,他们会维持现状,她依旧是他的妃,但其他方面会尊重她。

当时苏浅浅在想,话说的好听,就算他想不尊重,那他也没能力胡来啊,小命分分钟交代在牡丹花下。

不过现在,看过图册的苏浅浅表示,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古代人玩的太花,就算不真正意义上那啥,但也有很多方法那啥,每一样都遭不住。

就比如眼下这种情况,太危险了。

苏浅浅推他,脸上大写的怂,娄君浩心神一动,往日都是她大胆的撩他,还从未见她害羞的模样,难免让他心猿意马。

可惜,只能看,不能碰。

他手紧了紧,克制着燃烧起来的小火苗,努力让自己声音如常:“蛊毒来自于前朝南疆,南疆人心狠手辣,手段歹毒,而且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你既体内有引子,那势必要好好检查。”

“凉州传来消息,有一妙手回春的神医。”娄君浩舌尖抵住牙齿,低低的笑了,他的笑声古怪,阴恻恻的从胸腔中响起,怪腔怪调,听得苏浅浅不明所以,搓了搓手臂,暗骂了一声变态,随即像是感受到什么戳到了自己,才意识到他们现在依旧是危险姿势,她面无表情帮忙按下去,心狠手辣!

因为想搞事情所以笑得有些反派的皇帝陛下:“!!!”

他疼得青筋一跳,咬牙切齿:“女!人!”

……

最后苏浅浅还是决定跟着娄君浩去了。

既然已经留在这个世界了,就要好好过,好好活,剧情里面她的身体被动了手脚,防患于未然,没有隐患最好,有隐患也尽早查出来。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出宫是大事,在出宫前,娄君浩已经把事情安排明白,带了一千侍卫出宫,声势浩大。

出京城后,晚上夜宿早就安排好的行宫,打算休整后再上路,乌漆嘛黑的行宫寝殿,已过了子时,一道黑影掠过,床榻上睡着的女子侧着身,月光照耀在她身上,她蜷缩在被子里,墨发披散着,如同泼墨的水墨画,半边脸压在枕头中,睫毛随着呼吸轻颤,红唇轻张,看起来乖乖巧巧,迷人之中透着纯净,那道黑影见此场景明显顿住了,他站在床边停顿几秒,然后缓缓爬上去……

“不好了不好了,妖妃娘娘一夜之间身体不适感了风寒,这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要在行宫待几日?”

“朝中政事繁多,陛下不能在宫外逗留太久,可娘娘的状态……不适合赶路。”

“就算宫中等得及,神医也等不及,神医来无影去无踪,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好不容易找到的,万一离开凉州就糟了,陛下有令,留百人看守,其他人继续赶路,争取在三日后到达凉州找到神医。”

房外熙熙攘攘的吵闹,让睡梦中的女人眉宇微微一蹙,翻了个身继续睡。

唉,不对,娘娘是谁,娘娘不是她吗?

她什么时候生病了?

苏浅浅倏然张开眼睛,刚睡醒的眼尾微红,水润勾人,眼睑下的凤凰花开得更加妖艳,她意识尚未清醒,伸手打算摸摸额头看看病没病,结果发现手没动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而且已经麻了半边。

鬼压床?

苏浅浅感觉到奇怪,连忙顺着压力看去,结果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映入眼帘。

这张脸长相俊逸,五官线条流畅有形,棱角分明,睫毛闭着的时候犹如小刷子,在脸上打下淡淡的阴影,高挺鼻梁下的那张嘴不说话还很性感,一说话很欠揍。

他还没睡醒,正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拽着她的手贴在他脸上,他皮肤保养的很好,光滑细腻,和她不相上下。

等等,是不是她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还是她没睡醒,她的床上为什么会躺着一个狗男人?

作者有话说:

小暴龙捂住小龙龙:“媳妇再这样心狠手辣,你会失去我的。”

苏浅浅:“解释一下,你再搞什么幺蛾子?”

? 50、垃圾暴君毁我青春(13)

房外的吵闹声不知何时消失, 房内苏浅浅正在干瞪眼,总觉得自己活在梦里,于是她伸出手, 对着男人的耳朵就狠狠拧了一圈。

整整一圈!!!

“嘶~”

安静睡觉的美男子瞬间睁开了眼睛。

娄君浩平日里上早朝养成的习惯,他早就醒了,还趁着苏浅浅睡觉偷偷亲了两口, 见她有转醒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想看看苏浅浅醒后看见自己的表情。

会不会她真的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和他偷亲一样亲回来。

不然为什么要告诉他, 她接近自己的真相呢。

娄君浩很期待。

然后, 就被薅住命运的耳朵根儿, 瞬间整个耳朵都红了, 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抓住她的小手, 有些纳闷:“你不疼吗?”

他们之间感同身受,他疼,她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苏浅浅面露不善:“比起这个, 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亲爱的皇帝陛下。”

堂堂皇上, 半夜爬床,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而且她睡得还很死,竟然一点也没感觉到。

娄君浩坐起来保持安全距离, 若无其事给自己穿衣服, 一边穿一边道:“朕自然为了正事, 当今天下一统,可还是会有一些余孽,朕出宫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所以为了某些计划掩人耳目没毛病,他爬床,但他有理。

苏浅浅无语:“那您老还真把自己当块包子了。”

就算是包子,也是狗肉馅儿的。

她暗自腹诽,揉了揉眼睛跟着起身,顺势还把男人的腰带递给他,男人伸手接过,指尖在她手心勾了一下,成功换来怒视。

女人外套穿一半,半遮半掩,娇艳欲滴的容颜上全是恼怒,上挑的眼尾可能因为刚睡醒的原因有些红,好像画了淡红色眼线,瞪人的时候不但没有丝毫威严,反而透着一股子勾人劲儿,看着心痒难耐。

当然,娄君浩痒归痒,他不敢下手,他担心再这样下去,这女人能把他掰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