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想法现不现实,夸就对了。

幸亏苏浅浅不在,不然她得目瞪口呆,就地拜师。

如果她有这演技,何愁当不上影后视后?

此时的她,正揉着老腰回府。

比武招亲延续了半个多月,她就坐在上面当了半个多月的吉祥物,看他们撕头发,满脑子都是一群汉子在摔跤掰腕子的场景,以至于她现在看男人就想吐,尤其是看见主角那垮着的大碧莲。

哦,帅逼脸。

主角好像来了大姨夫没走,一直要死不活,黄昏的余晖倾斜在公主府红色朱门上,混合成蔷薇色的光晕,在进去之前,夏婉柔的丫鬟桂月传信。

夏婉柔大概知道苏浅浅并不待见她,没有亲自来自讨没趣,苏浅浅倒是没为难一个小丫头,让小莹把信拿过来,余光瞧见桂月没有走的打算,伸手把信件拆开,漂亮的眼眸在扫视一遍,随即她笑了。

这一笑,混合着斜阳,犹如绽放的野玫瑰,美得惊心动魄,又夹杂着尖锐的刺,晃得远处少年眼神微微一闪。

他稳住心神,正想着“公主也有不那么面目可憎”的时候,忽而听公主殿下那映红的小嘴说出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们公主,本宫挺喜欢那瘸子将军,身受重伤还来参加比武,此等毅力 ,让本宫钦佩,在本宫心中,已经胜过数人。”

夏婉柔信中口口声声说,比武招亲很可能被萧成夺得首魁,按照夏北国规矩,不论是皇家还是平民,女子婚事,需以嫡优先,其次就是庶姐,皇家的,虽然他们两个不是皇后所生,但夏晚棠比她年长。

比武招亲优胜者如果是萧成,那也看苏浅浅点不点头,她点头,萧成就是她的驸马,夏婉柔退而其次,如果她不愿意,和萧成在一起的便轮到了夏婉柔。

但谁都不是傻子,放弃第一选择第二,故而夏婉柔想从其他方面下手……

在她的信件中,句句都是萧成的不是,说萧成是个瘸子,说萧家没落不成气候,说萧成想娶公主别有用心,为了不让萧成目的得逞,伤害到夏晚棠,善良的皇妹夏婉柔决定抛弃以往的懦弱,大胆一回,嫁给萧成。

啧,多么可歌可泣,感天动地的姐妹情深啊……个屁!!!

她要说人话,苏浅浅没准就答应她了。

毕竟,她压根没想在这世界结婚。

偏偏,非要搞得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苏浅浅这小暴脾气,根本压不住,不想好是吧,大家都别好过,你想要,我就偏不!

于是,出现刚才的对话,桂月脸色难看了起来,但碍于苏浅浅的身份,她只能黑着脸离开。

同样黑着脸的还有一人,站在墙角下的人,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喜欢瘸子?

什么癖/好!

没眼光,少年一天没挨骂浑身难受,以往的稳重似乎离他而去,他刺了一句:“殿下的喜好还真是独特,是觉得瘸子适合你?”

苏浅浅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忽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像对桂月那般,同样对他微微一笑:“不是说我喜欢你吗?怎么样,你独特到哪?萧成腿瘸,你嘴瓢?”

她话还没怼完,忽而看见门口的少年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甩袍子,掉头就走,观看步伐,还有几分仓皇。

苏浅浅:“?”她缓缓打出来一个问号……

……

“她真这么说的?”

婉柔公主府内,好好开着的杜鹃花被掐烂,淡粉色汁水渗入皮肤,夏婉柔面无表情地盯着桂月,神色看不出喜怒……

深深了解自家公主性格的桂月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记添油加醋:“晚棠公主实在太过分了,为什么什么都和你争。”

“是啊,太过分了,什么都要和我争……”夏婉柔喃喃道,从小到大,同样是公主,夏晚棠可以尽情挥霍,不用担心背后留下的烂摊子。

而她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打骂。

不论是她,还是母妃,都在皇宫中寸步难行,她的十多年光阴中,只有隐忍和那伪装成淡笑的恶心面具。

夏晚棠却风光一路,当初盛渝谨尚未功高盖主之时,她也曾悄悄仰慕过,却不能像夏晚棠那样疯狂追求,光明正大放纵。

如今,连最后的机会,都要和她抢吗?

经过几天个观察,萧成这这些人中,最有潜力的,就算腿有些瘸,那也只是一时的而已。

不,决不能坐以待毙……

把捏成泥的杜鹃花丢掉,用帕子擦掉手上的汁水,白色帕子很快被染色,她的面目狰狞一瞬,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大胆,皇姐怎样还轮不到你多嘴,被别人听到岂不是本宫的不是!”

桂月脸上红肿一片,还有两道狰狞的抓痕,然而她顾不得那么多,害怕地在缩成一团,在地上磕头:“殿下饶命,是奴婢气不过,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惜,夏婉柔的世界里,没有心软!

翌日一早,苏浅浅坐上去比武现场的马车,余光瞥见某处,从昨天落荒而逃到现在,主角大人选择当乌龟,到现在都不曾露过一次面……

“切,怂批!”

苏某人撇撇嘴,示意马虎赶车。

经过昨日的激烈碰撞,侍卫们看守的更加森严,连瘫在床上多日的皇上都支棱了起来,似乎真的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驸马身上,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比武台,让人担心他下一秒会不会就嗝屁!

比武台上的男子二十左右,蓝色锦衣,模样干净而俊俏,打起架来好像一只活泼的猴子,就连翘着那只脚都没能影响他发挥,偏偏这人还会人身攻击,体力不够,屁话来凑。

“孙贼,这点能耐吗?就这龟孙本事,还想娶公主?我看你还是找个地方尿泼尿把自己淹死,哎呦,凶上了,这么凶,可惜一波操作猛如虎,扒/开/裤/子一看,短如鼠!”

对面的人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吼一声,抡起锤子照着他脸呼过去。

他单腿蹦跶两下,轻松躲开,呲着牙:“呀嘿!打不到,吼什么吼,打架用的是功法,谋略,才能,你有啥,只会吼,你吼了又怎样,还不是拿爷没办法。”

他对面是个比较强壮的汉子,模样中规中矩,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被他一波哔哔,气的吱哇乱叫,没过几招就被他用技巧坐在了屁股下,他翘着那被打瘸的腿,对众人挑衅:“来啊,还有谁,爷儿今天奉陪到底。”

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