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天偶然得知,小羊是别家狼养的,又或者自家养的被叼跑了,这是个狼都忍不了啊。

他们嫉妒的发了疯,疯狂撕咬在一起,招招都要咬掉其他狼光滑油亮的皮毛,让他们再也不能勾搭被自己圈住的小羊。

而披着羊皮的小狐狸,缩在温暖的衣服里,表面红着脸呆楞楞的,心里忍不住嘶嘶吸冷气。

原因无他,这仨人打的太狠了,绝大部分都在往脸上打啊,他真有点怕主角攻们毁容……

办公室噼里啪啦的响,椅子歪在地上,茶几上一套茶具也碎了,装饰的大花瓶紧接着倒下,“啪嗒”,屋内声音终于引来了人。

秘书急忙把门打开,看见里面的场景,腿一软差点没跌坐下去,她满脸惊恐地看着贺博延,不是很明白,刚刚带路时还挺绅士有理,怎么一进屋就……就打起来了!

“哎哎哎别打了,老大,老大,哎呦贺董,向总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们有什么事好好说啊。”

秘书急得直擦汗,但这仨人跟疯了一样,她也不敢过去拦着,只好在门口左求求,右劝劝。

眼看就要引来更多的人,唐棠咽了咽口水,他往贺博延衣服里一藏,露出一双小心翼翼的眸,眼睛一闭心里一横,哆嗦:“别,别打啦,我,我害怕……”

可能怕力度不够,小家伙还“呜”地装哭几声,说实在的一点都不像,男人们却慢慢收了手,喘着气互相对持着。

看到对方脸上的伤,眸中闪过一丝快意,察觉到自己脸在疼,就立刻拧眉阴沉着脸,思考自己现在的脸,究竟还能不能看。

……看还是能看的,甚至并不是很丑,唐皇帝人缩在大衣里,乌溜溜的眸偷偷观察,自己那三位毁他人容貌,来争自己宠的妖妃。

樊子晋看上去最惨,黑衬衫扣子崩掉一颗,额头,颧骨,嘴角,泛着一点淡红色,过段时间便会肿起来,变成青紫或深红的淤伤。

然后是向沧。

向沧脾气不好,和贺博延作对那么久,好歹也算小出口气了,所以跟樊子晋打的最狠,高挺鼻梁破皮,他扯了扯带淤伤的嘴角。

最后受伤最轻的,反而是贺博延,男人只有嘴角破了一点皮,眼角旁有少许红,挺拔的身躯站在原地,斯条慢理地系上袖扣。

男人们打了一架,心里怒火下去一半,依旧谁也看不上谁,心里琢磨着怎么把小羊带走。

樊子晋擦了擦嘴角的血,呼吸平稳下来,偏过头对秘书说:“行了,我们仨闹着玩,你先下去吧。”

秘书干笑,心说老大您把这叫闹着玩??但见他表情是认真的,只好挪着脚步离开,走时把门关好,留给几人说话的空间。

等人走了,办公室内陷入沉默,唐棠安安静静的看他们,扮演着被恶狼强迫的小羊。

“谈谈吧。”樊子晋首先开口。

向沧冷哼一声,手背抹了下嘴角的血,气不顺的嗤笑:“谈什么?我们仨目的都一样,棠棠只有一个,还是说……你们俩退出。”

“那倒是能谈谈。”

樊子晋眉毛一皱,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贺博延“呵”了一声,这场谈判一开始就进行不下去。

眼见他们硝烟弥漫又要吵起来,唐棠终于发小脾气了,他抿了抿红润的唇,扔开贺博延的西装大衣,弯腰穿好鞋,拿过搭在沙发上的羽绒服,就要往外面走。

“棠棠!”

向沧拉住他的手腕,叹了一口气,问他:“干什么去啊宝贝。”

唐棠顶着微乱的头发,被人拉住手,沉默了几秒后往出拉了拉,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才转过身仰头看向沧:“我要回家了。”

向沧没发现什么,他许久没见过唐棠,心里头想的要命,每一眼都藏着看不见的思念。

双手捧着他的脸蛋,被挣脱开也不恼,认真:“乖宝,跟哥哥走行不行?哥回去陪你打游戏,哄你睡觉,还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樊子晋一听,也去拉唐棠的衣角,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子,像耷拉着尾巴的狗狗:“棠棠……”

“不要,我要回家。”唐棠嘟囔着扯开自己的衣角,有点委屈:“明明,明明是你们强迫我的,我不要在呆在这了,我……我要回家。”

“棠……”

“呜…我要,呜呜我要回家。”

他突然大哭,仨一米九的男人吓了一跳,围着他好声好气哄,又擦眼泪又低声道歉的,小只的唐棠就抱着羽绒服,眼泪噼里啪啦地掉,又被男人轻柔的擦掉。

“好好好,回家,哎呦宝贝我们错了,我们是乌龟王八蛋,回家,回家好不好,别哭了啊。”

“呜……”

心想再不抓紧点哭,你们又要打起来了,唉……怪愁人的。

……

超市里人不算多,唐棠穿着羽绒服,推着购物车左顾右盼,把一连AD钙放进里面。

今天外面的风有点大,吹的少年头顶一根呆毛,进到超市后也没下去,随着主人的动作一点一点,可爱的想让人撸一把。

⑷31?

少年敞怀穿着羽绒服,站在薯片的货架前,严肃认真的看包装,最后败给选择困难症,两种口味各选一包,那呆毛开心地一晃。

【叮情绪探查已启动,温馨提示您,主角攻向沧在附近出没,情绪状态为(想念/爱意)】

他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在往前走,装作看到喜欢吃的东西,漂亮的眼睛一亮,就是这位置不太友好,眼神观察一下四周。

那天之后,他如愿以偿回到小房子,欠的钱已经还清,暂时也没有搬家的想法,在小房子里呆两天,就受不了出来钓主角攻。

大超市放着轻音乐,不远处的架子,摆放着一堆的打折薯片,向沧往后躲了躲,怕被发现又拉低帽檐,等了几秒重新看过去……

他的少年没发现人,似乎松了口气,一只手把着中间的架子,踮起脚去够最上面的东西,努力伸长胳膊,白皙的手只能碰到边缘,少年面露不甘,原地跳了跳。

最后,向沧没忍住走出去,把那盒饼干拿下来,放在唐棠购物车里,拉低帽檐就要离开。

唐棠愣了一秒,不知道向沧躲他干嘛,他们可从来不是那种会“爱他就要祝他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