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咩咩的声音骤然响起,把满脑子阴暗主意的虎娇吓了一跳。

虎娇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抚自己乱蹦的心脏,对着羊咩咩怒道:“你突然过来干什么?你不是跟唐韵玩得很好吗?”

羊咩咩看了一眼唐韵逐渐被夜色模糊的背影,耐心解释道:“她和虎烈、虎柘回去休息了,我看你自己在这里,想跟你说说话。”

“真会勾引,她怎么不去死……”虎娇低声呢喃,一双仿佛淬了毒的眼睛紧紧盯着唐韵离开的方向。

羊咩咩抬手揉了揉虎娇的脑袋,在虎娇疑惑地看向她时,抿唇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说道:“我也要回去休息了,听说你们明天离开时会走邱泽黑林,顺道去雀羽族交换滑布,你路上注意安全,今天晚上也早些休息。”

邱泽黑林……

虎娇满脑子想着这个地方,根本没注意羊咩咩什么时候离开的。

广场上聚集的兽人逐渐散去,虎水走到虎娇身边,带她回去休息。

虎娇爬上虎水的背,整个人趴在他的背上,下巴搭在他的虎头头顶。

前所未有的温柔细语在虎水耳边响起:“你去帮我找点鼠鼠草回来吧,我想用一点。”

虎水前进的脚步停滞一瞬,有些不敢相信虎娇竟然会让他去采鼠鼠草。

鼠鼠草的功效整个兽世的成年兽人都知道,在雌性兽人发情期到来之前,都会有几天流血的日子。

而鼠鼠草的功效就是促进雌性兽人流血,过程还会缩短一半不止,让发情期到来的时间提前。

虎娇和虎水提起这个,无异于是直接告诉他,她打算为他生崽崽了。

虎水觉得自己的四个蹄子都在发软,他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虎娇竟然真心接受了自己。

第10章 离开

“好!我先送你回去,然后立马去找鼠鼠草!”虎水一口答应下来,步伐都快了不少。

他背上的虎娇见他这副样子,更觉得他不成器,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闭上嘴不再跟他多说。

等虎水找了鼠鼠草回来,虎娇把它揣进怀里就睡了过去,完全没有之前要用的意思。

单纯的虎水蹲在床边端详着虎娇的睡颜,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浓烈的情意塞的酸胀。

早已经回到房间唐韵三人并未睡下。

虎烈没有相信,唐韵刚刚敷衍羊咩咩的说辞。

三个人回到休息的地方,这里已经没有了其他兽人,虎烈主动问唐韵:“韵韵,你刚刚真的是不小心摔倒的吗?”

虎烈的主动关心,让唐韵的鼻尖泛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心中的害怕说道:“不是不小心,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是有人推我,但没有证据,也没办法找出那个人。”

站在一旁关注着唐韵的虎柘,见小雌性的眼眶已经红了,心疼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唐韵的脑袋,柔声安慰道:“不要怕韵韵,接下来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一步都不会离开,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虎烈同样心疼唐韵,他牵起唐韵的手,拇指摩挲着唐韵的手背,试图给她力量,脑子里则开始回忆刚才的场景。

唐韵一直是和羊咩咩一起跳舞,按理来说羊咩咩的嫌疑最大。

但羊咩咩为了抓住唐韵,自己都崴了脚摔倒在地,并且她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一向温和,不太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虎烈莫名想起今天白天,虎娇带唐韵去普桑树那边的事。

他抬眼看向虎柘,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韵韵摔倒之前,虎娇在干什么?”

“啊?”虎柘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尴尬摇头。

篝火旁的兽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几圈,他只寻找唐韵的身影就够费眼睛了,哪有空去看虎娇。

虎烈叹气,只能将这事记在心里,暗自盘算之后的路上多留心一番。

……

次日一早,唐韵还睡着,就被虎柘从床上抱起来送到河边洗漱。

细软的杨柳枝条被虎柘塞进唐韵嘴里,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唐韵的两腮,哄道:“韵韵,洗干净去吃饭了,你肚子肯定饿了。”

唐韵闭着眼睛,顺势靠进虎柘怀中,嘴里无意识地嚼着那根柳枝。

虎柘揽住唐韵,适时往她嘴里塞了一颗无患子果实,无患子被唐韵的口水激发活性,很快便产生一嘴的泡沫。

苦味在口腔弥漫,唐韵推开虎柘,蹲在河边漱口。

虎柘爱怜地盯着唐韵的一举一动,无论她做什么,都觉得可爱的没话说。

洗漱完的唐韵回头看虎柘一脸痴汉样的盯着自己,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

虎柘不但不躲,还腆着脸一个劲地往唐韵身边凑,非把人紧紧揽在怀里才罢休。

唐韵感受着身边雄性的气息,一张小脸通红,胸腔内的心脏更是砰砰跳个不停。

明明她和虎烈、虎柘认识才没几天,但却熟悉得像是已经互相陪伴了好多年。

她会下意识地依赖他们两个,只要有他们在身边,就会感到安心。

而他们也能很好地适应她的习惯,衣食住行的小需求,一直都在尽力满足。

要不是唐韵确定自己是才穿过来的,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意外失忆的土著,只因为她对这兽世实在适应良好,她自己都觉得惊奇。

唐韵和虎柘一路上打打闹闹,到达羚羊族待客饭厅时,这里几乎都坐满了。